“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可能是前世未尽啊。一些事情,老天会这么安排也是因为他有把握收场吧。该明白的,终有一日会明白,不是就此借过,只是时候未到。姐,放心吧。”凌蓦地一笑,似是在对凌落芊说,又似是在说服自己。
凌落芊有些惊异地看着凌,不知怎么,她感觉自己在阴暗的路上,手中却多了一盏灯,或许,凌就是那个上天派来点醒她的人吧。蓦然,她亦是笑:“凌,谢谢你,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在我这边凑合一晚吧。”由于凌落芊是岳国唯一的公主,又自小体弱多病,岳皇便把她留在了京城,住在宫中,这潇雯轩便是她住的地儿,在宫里固然算不上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但同那宫外的地儿,可是云泥之别,可到她口中,却是成了凑合。也是,再好的地方也比不过自己家里,更何况这宫中是那么的不安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凌倒是推辞了。
“那行,一路小心。”凌落芊微笑着目送她从梁顶上消失无踪,直至没有一丝气息,那漾在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得淡了下去,抬手看了看捥上的黑胎,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之色,究竟是善是恶?呆看着那块胎记,原本毫无睡意的凌落芊,在殿中沉沉睡去。
午夜,一片清明
凌落一华做了个梦,梦里她躺在个男子的怀里,一边听他讲,一边回忆着,那个遥远的前世。前世,那个素未谋面的前世!第一次,她看清了它的不堪与罪恶!
前世的她生活在异世的二十三世纪,是个医药世家的孩子,却在三岁时被二姨扔到福利院。没过多久,一个人把她带走了,到了夜总会,穿过地下通道,来到一个大厅前,看到了那对她惧怕了一辈子的人,蔺简和雨语,他们就是这巨大夜会商城的幕后主使,竟是对璧人。
他们养了她很多年,教了她武功、媚术、手段,把她培养成了手中的一枚利刺。也是到了十多岁,她知道,蔺和雨祖籍日本,是日本女妓的后人,一心想要重建日妓辉煌,他们希望得到彼岸花,重复昨日辉煌,而那彼岸胎,就在她的右腕上,只见花而不见叶他们需要叶!多方打探,终于锁定目标,是一个集团总监,家里是富二代,老是把人看得很紧,根本近不了身。无奈,她步步紧逼,却不知,他何偿不是如此。原本只差一步,却因一念毁了全部;也是,彼岸本就是罪恶的缠绵,又如何能怨他们?
他们思量着如何逃跑,却不知蔺简早有准备,逃跑当天,就被他的人捉住,奈何不论凌落芊的武功有多高,也敌不过那五十多人。不过,好歹最终他们可以死在一起,若非如此,她也应该再也醒不来吧。
那一夜的梦,做得却是如同重新经历一次,那痛,便是又深了一层。凌落芊哭着醒来的,梦里叫着的,是他的名字。世间有些事情,就是奇怪,没有知道时,偏偏想明白,明白了,却觉不如不明白。凌落芊何尝不是如此?明明从前那样想知道,真正知道了,却又从此畏惧,人性如此,我们本不该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