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准备牵小月离开,可别人不同意了!
“站住!”而牧寒两人也乖乖的站住了,“怪就怪你们命不好,“一个斗笠人拔出了腰间的刀道,”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大哥,“牧寒脸上虽然惊恐,但还是把小月推在了身后,”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就放过我们吧!“
”别他娘一副卵蛋子,老子一刀下去,你们丝毫不会感觉到疼的!“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笑声让这个严肃的场面变为滑稽。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也有求饶的一天啊!“花轻舞的声音在众劫匪的身后响起,而众劫匪赶紧回头看向来人,手里的汗水湿了刀柄,耳间传来喉咙间的格格声,这人是早已在此?还是刚来到?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众劫匪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你是谁?“劫匪老大喝道,
喝声不可谓不大,却没有人回答,好像被寒风吹散了这声音,打在坚硬的石头上,如果石头会说话,那么回应的一定是不满。
”你这几个月都到哪里去了?“花轻舞由远到近,目光穿透中间的六个劫匪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办点事情去了,“牧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她叫小月,是我的妹妹。“
”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有个妹妹?“”你不知道的事情好多着呢,难道要我一个个告诉你啊?“
两人闲聊着,如在闲花亭下,说着生活的琐事,对于步入迟暮之人来说,年少以为的大事早已化为芝麻,浮沉于大海之中。
“嘿嘿,”一道尖锐充满邪恶的笑声阻挡了话语,寒芒欲要斩断沟通的桥梁,皑皑白雪欲要鲜血的浇灌,坚硬的石头已在蹉跎最后的岁月。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聊,”冷芒在细小的眼瞳闪烁着,劫匪老大邪笑道,“那就长眠于此,夜夜嘶吟吧!”
雪被踩的沙沙作响,寒刀带起阵阵风声,五人直奔白道女子,剩下一人也早已抵达牧寒跟前,这带着怒气的寒刀,岂能是平静温和下的一刀?
可惜寒冰遇火终会溶解,凉爽终会驱除酷日,落叶都将飘散,面对这五个实力不到四十级的大道师,花轻舞身影只是飘渺而过,五人的脖子上已出现淡淡的血痕。
杀人者,人恒杀之。
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生命,下一秒已归黄土,没有人可怜,正如先前他们刀下之人苦苦的哀求,却给大地施了肥,十年百年,有谁还记得他们呢?……
离帝都之战只剩下五天,在这五天之中,每一个人都如铁匠般千锤百炼着,手里的刀已通红,冰冷的水已温热,汗水早已滴湿了衣裳,但变强的意志充斥着内心,如星星之火,燃烧着生命的光辉。
十八层中,一间只有刀痕的房间。
“此刀名为鬼道,用天外之石、深海之魂锻造,用时千年!此刀一成,百万鬼嚎!而天地劫也降下最霸道的紫雷,面对这种情况,制刀之人也无能为力,昙花一现的名器太多太多了!但此刀却偏偏逆天而行,把最霸道的紫雷深深斩断,鬼道之名由此而来。”
凤阳老头双眼冒着热火,干枯的手微颤着,能拥有这样的一把刀,天下还有哪里去不得呢?——但挡在身前的是那无尽的海,无尽的虚空,乘这一叶莲藕怎么去?
热火渐渐消散,如追寻许久的希望被无情的破灭,凤阳自嘲而笑。
“我已老,我的道心已不能再和你践踏这苍穹,现在有了一个比我更有潜力的人,希望那一天来临,你能亲自斩下那苍穹上的小人!”
鬼道在凤阳手里剧烈抖动,欲要出鞘一般!
“鬼道!”凤阳此刻已癫,全身散发着黑雾!“你难道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嘛!”
如深夜的明珠,鬼道漆亮,散发出阵阵黑气。
而牧寒早已惊呆,这把刀显然已孕育器灵,而且还是一个实力通天的器灵,牧寒不经怀疑自己能否驾驭的了,要是在生死关头被器灵反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你内心的痛,我的好朋友,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了吗?”凤阳痴笑着,
微风吹过枝头,大地冒着青草,一棵参天大树下,一刀一人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
”鬼道,那么多妖孽,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这个连宗派考核都没通过的废材呢?“芝麻脸的年轻人问着身前的刀,但何曾不是问自己呢?”不管怎样,你既然选择了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终有一天,整个大陆都会将听到我们的名字!“
黑刀渐渐安抚,过往云烟一幕幕在眼前飘过,那是青涩的青春,那是一人一刀为之坚持的动力,不过问道路多么艰难,只知道有你相伴,即使前面刀山火海,我也于你共同前行!
刀已离手,纵有千万不舍,但修道的路上终归是残酷的。
牧寒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此刀已不是刀,而是一份誓言,一份承诺,自己真的能完成吗?牧寒内心问着自己。
“不!!!”
就在牧寒迟疑的时候,鬼道浑身散发着滔天黑气,然后顿时一散,刀哐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一个模糊的黑团出现在两人的身前。“这是?”牧寒已经完全震惊了,这器灵竟然脱离孕育自己的刀,脱离了出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凤阳朦胧的双眼此时已有点梗咽,器灵脱离武器,这是让刀器孕育下一个器灵啊!黑团如小孩一般,亲昵着凤阳。
“此刀已没有了刀灵,威力下降不是一星半点,但他所拥有的力量依旧存在,这也助于你的掌握,希望在下一个刀灵出现的时候,你能好好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