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那时个性比较嚣张。熄灯后,他若睡觉,也要求别人睡觉。若聊得太晚,吵到他的话,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读英语。我对他的好学,不反感,反正,我也可以起得早。其他人私下称他为“老大”,言下之意,老大的样子就是想干吗就干吗。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可一直暗暗地和他打冷战。
其实,刘建,人还算不错,比较大方。只是有点自视清高,只想跟好学或能力强的人为伍而已。
我起初跟他的关系也不怎样。关系在那次的山上实习后,才逐渐转变。那位女生询问“毛星”******电话是谁打的,也是在山上实习期间问的。
实习里的一天,老师要求我们爬到山顶,自己自备水和干粮。我和刘建一组一个背包,这个背包装了我们两人的水和干粮。说好,我们两人轮流背。我先背,走着,爬着,他连走路都比较困难,气喘吁吁的。我干脆一个人背到了山顶。大概爬了2个半小时。那天以后,刘建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那天,不是自己大方,而是自己虽然感到有些累,还是可以背得了。也没装什么,不过是一大瓶雪碧瓶的开水,一些包子、饼干和两瓶八宝粥。
爬到山顶,食物吃得差不多。背包轻了不少。刘建过意不去,抢着背下山来。
实在没想到,我们那届考上研的同学也相当的多,可还一直保持联系的,却是刘建。
这次邀请到南岛大学来参观。也许只因那次山上,我多背了一会儿背包。
这次来,我实在是对研究生的学习生活太好奇了,真想看一下,他们学了什么。而本科时,我们学了什么?好像学习英语的时间最长。学校和学院都提供学英语的条件。
我的英语底子不太好,刚开始时听“性博导”感慨“Vnidouri真神奇”时,我还一愣一愣的,到底是什么神奇,V什么啊?
有人问,中文咋讲啊?
“窗户啊!”
有人立即反应:windows啊。
在旁的我心里一阵着急,虽然“性博导”发音不准,但还知道其中文意思。而我呢,连中文意思都不晓得。
那个年代,我们的毕业证、学位证是与英语四级挂钩的。而在大二下学期一开学,天天晚上都有英语四级听力课,周周来次英语四级模拟考。
考着,考着,学着,学着。搞得英语差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串门时,坐在我们宿舍,曾悲哀地讲:“英语四级过不了,毕业证拿不到手,还不是白读了。不如早点在家卖菜好了。”
何必悲哀,四级6月26日才考。现在才四月初,何必着急。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卖菜,下结论太早了吧。想得太远吧。
我干笑了一声。
没想对方误会了,“**(我的名字),你笑什么,你也是过不了的。”
无语。
最近的一次模拟考竟考了39分。确实够让人挺担忧的。最让人担忧的是,接下来的模拟考成绩还没有一次达到60分的。好让人担心!大三还有两次,大四还有两次,反正这次过不了,还有4次考四级的机会。有人明智地指出,这次要一定过。现在,我们不包分配,到时要自己找工作。可到了其他学期,你还要考好其他课程,四级考试的时间往往跟我们的课程考试时间很近,到时候,可能会顾得了四级,其他课程顾不了。大三还有两次实习(山上实习和教育实习),大四不是考研就是慌忙地找工作,日后,怎顾得过来。
确实,这次一定要过。日后的未知因素太多,谁知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这个学期,学校和学院安排的课程数量是最少的一个学期。毕业后,才知道,以后再考四级,跟当时比,缺的最厉害的,是气氛。到时候,都是一个人干,连个讨论、交流、分析模拟考成绩的人和机会都没有。
又过了一个星期,又一次模拟考,转眼又要到了五一长假(当年五一长假是连起来放7天),又不及格。心里又稍微担心些。
每天晚上听力课老师都会来点名。刚开始,大家从头到尾坐得稳稳的。很快,发现老师只是在听力课的第一休息时间偶尔抽查点名。人数少得异常时,才会特地从头到尾点名。
大家抓住这个漏洞。坚持半小时后,即到了第一休息时间,大部分的学生陆陆续续地逃课。听力课晚上7点开始,10点结束。第一个休息时间是七点半开始,休息15分钟。第二个休息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开始,也是休息15分钟。
我好不忍心逃课,因为自己成绩不太好。按理讲,更应该老老实实地从头到尾地上课。处处时时有人逃课,一些成绩好的都逃,况于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