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包装得很精致,包装纸里,还有一层包装纸。拆了两层包装纸,才露出里头的纸盒,打开纸盒一看,只见一支知名品牌的口红。
这种品牌的化妆品都很贵,根据这支口红的样子,可以判断型号和价钱,大概在三万左右。
就算是上大戏、中央台的著名节目,欧阳云也用不上这么贵的口红。
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口红,看来,杜琼希挺有钱的嘛!
见她看了一眼口红,就想收起来,杜羽立马耷拉了脸色,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大姨妈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这孩子还可以利用,欧阳云当然顺着她的话,安抚道:“咱们是亲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送的礼物呢?宝贝真棒,亲一口!”说着,双唇凑近,微微嘟了起来。
虽然送了礼物,但杜羽打从心底不喜欢欧阳云,自然不会让她亲,身体本能地躲了过去:“大姨妈如果喜欢,怎么不涂起来,我选了一个最好看的颜色,肯定适合大姨妈!”
话倒是说得不难听,就是大姨妈、大姨妈地,听得欧阳云有些烦躁。
周围人听着这个称呼,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这孩子怎么这么滑稽?
第一次被工作人员嘲笑,欧阳云面子抹不开,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心里想着等利用完,一定要她好看:“那好吧,正好没涂口红,我就用你的。”
说着,打开口红,本能地端详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对着镜子,涂在了嘴唇上。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连书都没有读过,不可能动歪心思。她送礼物,肯定只是单纯地想要讨好吧。
欧阳云这么想着,得意一笑,毕竟像她这种大明星,谁都想要套套近乎!
不愧是名牌,上了妆,效果果然很不错。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欧阳云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坐了回去,马上进入正题:“我很久没有见到你妈妈了,不知道她在美国做什么?”
“她呀。”杜羽应了一句,得意地笑了笑,“妈妈,一直在拯救世界!”
什么?
拯救世界?
欧阳云有些不能理解,蒙圈地眨了眨眼,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爸爸是谁,这些年有没有见过?”
说起这个,杜羽更加得意:“我爸爸是天上的神,谁也见不到的。”
神……这就是传说中的儿童逻辑吧?
欧阳云有些无奈,但还是不甘心:“那这么些年,你妈妈有没有跟别的叔叔来往?”
“那多了去了。”杜羽随口一答。
终于抓到了大新闻,欧阳云惊喜一笑,下意识凑近了一些:“都有谁呀?”
“让我想想。”杜羽一手托腮,另一手数着数,装作深思的样子。
这回终于靠谱了吧?欧阳云期待着,嘴角慢慢往上扬了起来。
“有天神爸爸的兄弟,水神、火神,还有天神爸爸的朋友,金蝉子、雷公,还有……”杜羽津津有味地说着,滔滔不绝。
欧阳云又一次懵了,还以为终于靠谱了,没想到还是儿童逻辑。
妈蛋,她早该知道从小孩子嘴里,听不到一句靠谱的话。她们有她们奇奇怪怪的逻辑,大人是听不懂的。
见她没了话,杜羽也没了耐心,跳下椅子,向她挥了挥手:“幼儿园还有事,我先回去啦,大姨妈再见!”说着,也不等欧阳云同意,一溜烟跑没了影。
正赶着行程,要去一个大型活动,宣传他们的新戏。欧阳云并没有去追,只想着事后再找,就赶行程去了。
谁能想到,到了活动现场,灯光摄影机一照,全体观众到位,立马发生了一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事。
原本诱惑迷人的唇彩,到了时间化了开来,染得嘴唇外一圈紫色,像是中毒了一样丑陋不堪。
欧阳云还在微笑签名,底下已经笑声、讨论声一片。
这次活动是通过网络,直播出去的,亿万网民也看在眼里,纷纷讨论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欧阳云女神的形象,消失殆尽!
被笑了一段时间,欧阳云也感觉到一丝不对,正好有工作人员过来,小声提醒了一句,她才意识到不妙!
紧急到了后台卸妆,才看到自己丑陋的嘴,欧阳云瞬间暴怒:“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竟敢买礼物算计我!”
没错,何珊珊和杜羽之前去的礼物店,就是整蛊礼物店。
所谓名牌口红,只是欧阳云不识货,认不出A货而已。
什么三万块钱,其实何珊珊和杜羽,只花了三十块钱而已!
通过车载电视的网络直播,看到了欧阳云狼狈的样子,何珊珊和杜羽笑成一片,捂着肚子,笑了十分钟还是停不下来。
“这下好了,明天的新闻头条,绝对是这段直播!”何珊珊一边大笑,一边猜测道。
杜羽正在翻看平板电脑,进入微博页面,也是大笑不已:“岂止新闻头条,短短十分钟,已经上了微博热搜了,看看,第一名呢。”
“真的假的?”何珊珊半信半疑,凑过去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下惨了,看跃龙公司不开了这小狐狸精!”
杜羽水灵的双眼,疑惑地眨了眨:“珊珊阿姨,什么是狐狸精?”
六年前,一个男生喜欢杜琼希,欧阳云心有不甘,就主动追求,跟那个男生交往了,可不就是狐狸精?
这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何珊珊并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玩也玩够了,说吧,吃什么大餐?”
“嗯……”杜羽托腮,认真思考起来。
另一边,龙臻带着杜琼希,到了海边的海景别墅。
“这是编剧的家?”杜琼希还惦记着拿剧本的事。
龙臻却不回答,拉着她走了进去。
“龙少。”几位男仆迎了过来,向主人鞠了一躬。
龙臻依旧一副高冷的样子,带着杜琼希,进了别墅客厅。
“编剧呢?”杜琼希尴尬地笑了笑。
龙臻却答非所问:“怎么样?”
顺着他的眼神,杜琼希左右看了看,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