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我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大怒道:“放你娘的屁!那影子有人那么大,谁的脑袋能长这么大个?”
刑奇脸色极其古怪,透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摇摇脑袋说道:“我只看见一个人头...身子看不见,感觉不像是粽子...好像也不是怨尸...”
“别管这些了!那东西从这门炸开的洞跑了出去,估计一会儿缓过来还得回来找食,先给堵上再说!”罗坤一咬牙,拖着我和榔头去搬地上那条石碎块,忙活半天勉强算是给那大洞堵了个半边,又找来一些碎石给码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忙完之后,我一把推开罗坤,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伙计身边,此刻没必要再对唐洪武的伙计客气什么,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子,一口盐汽水喷到他脸上,“你们在血脉陵里干了什么?他娘的那怪物哪来的?没事招惹这东西你们脑子里装的是屎啊?”
那人被我骂的不知所措,接着苦笑连连,用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神色解释起来。
当时我们离开后,那丁海依旧在哪里对着不腐尸磕头,可突然间就看见那血棺里一阵翻涌,紧接着就是一团黑影子从血棺里浮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团头发,和那不腐尸的头发紧紧的连在一起,伙计们都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唐洪武却突然神色大变,紧接着就让伙计们赶紧跑!可是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那团头发把愣住的丁海给一把拖进那血棺之中。
“当时我们都吓傻了,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唐爷脸色很难看,没办法只能让我们把吊索的绳子隔断,从新盖上棺盖,紧接着就是逃跑了...”那伙计说着,脸色一片卡白,显然已是惊吓过度。
他们人数实在太多,可炸开的出口就那么大,很快的,几十人就乱了起来,个个都想冲出去,有好几个人都被堵在出口,甚至还有人慌不择路的选择往回跑,物资也顾不上了,所有人都只想逃出血脉陵再说。
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那血棺棺盖被掀了开来,棺盖砸中了队医,那团头发也从里面爬了出来,一连困住了好几个人,实在是惊悚到了极点,伙计们彻底扔掉了所有的背包辎重,这才从出口挤了出去,慌忙中只来得及就走队医,其他人则是彻底顾不上了。
“上了栈道之后,我们就看见了你们...好多人都死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这伙计的眼神涣散起来,我心里的怒火也逐渐变成了一股悲切,只好叹了口气扔下他。
“唐洪武和黄宣笔呢?”我看了一眼逃出来的人,却没发现这两人,问道身边的伙计。
“...不知道...”他眼神躲闪了一下,看样子他们已经全给吓破了胆,逃命的时候根本就没顾上这两人。
“黄宣笔顺着我们来的路往回跑了...唐爷就不清楚了...”背着队医李海强的那个壮汉还算脑子清醒,听见他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古怪,唐洪武对这里的构造很清楚,他能逃得性命不算奇怪,那黄宣笔选择往回跑就有些不明智了,要知道就算他成功跑了回去,千军墓里还有个千年大粽子呢...
罗坤拍了拍我,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往上走了,想那么多没用。
“与其费脑子想这些事,不如想办法对付现在的情况。”罗坤的脸色很难看,说:“咱们虽然有些吃的和水,但是只够我们几个人用几天,现在多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咱们可撑不了多久...”
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我们打量起四周,不由得一愣,这一层的面积居然极小,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大概只有三十多个平方那么大,算了算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第六重天关,这里的高度并不高,往上看大概有个五米的样子就能看见顶,正对着我们面前的,是九扇青铜铸造的巨大门扉。
每一扇门扉上都雕刻着一条怪龙,不过这龙的模样和中原的龙有很大的区别,龙头有着两根巨大的牛犄角,龙身有四肢,尾巴上却又有一个蛇头,蛇头吐着信子模样凶戾,一看就不是善物...
这好像不是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显然罗坤和刑奇也不认识这东西,想了想应该是琅嬛古国特有的图腾,唯一有可能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估计只有那个死了的丁海,也许唐洪武也认识这东西,可惜现在一死一失踪。
罗坤轻轻推了推门,出乎意料的极容易就给推开,打着手电看了一眼里面又退了出来,旋即一脸奇怪的对我们说道:“门倒是活的,感觉上像个迷宫?”
“如果这是迷宫,那通往上层的路应该就在迷宫的出口...”我听后皱了皱眉头,发了愁,“不过我们对这里一无所知,唐洪武又失踪了,难不成就这么乱闯进去?”
我扯过背包翻了翻,顿时脸上一真难看,这才发现我们居然都没带多长的绳子,只有大概十几米的样子,这种长度打定位绳根本没法走多远,这要真是迷宫,从入口来看就有九个,说明内部肯定极其复杂,十几米的绳子根本不够嚯嚯的。
又仔细检查了一边门上的雕刻,却发现九扇门上的怪龙都是一模一样,连姿势和神情都是一个模子,显然并没有隐藏什么线索...
就在我和罗坤研究着迷宫入口的时候,刑奇突然出声说到:“会不会是按照这条龙脉的地势来走的迷宫?”
“如果是,你有办法解决?”我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这是人造的连环套,不是自然形成的风水宝穴。”听见刑奇的话我翻了翻白眼,这他妈不是废话么?
“不...不是迷宫...”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听得极端费力,打眼一瞧,是那晕过去的队医此刻醒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指着中间的一扇门说道:“走中间...”
我们急忙围了过去,趁着他还算清醒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唐爷告诉我的...”他半眯着眼,脸上全是惨白,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快走!那东西...还会...追上来的!”
我听了眼皮一阵猛颤,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追你们?”
李海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我,只是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我打开一看,却愕然发现是一份刻满了甲骨文的碑帖,上面还沾满了血棺里那种红色的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