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对于陈鸣的搞怪很是无奈,沈凝雪冷眉一竖,撅起嘴角,做出一个用力的表情,忍无可忍之下冲着陈鸣的脚又是狠狠的一跺,这下假鬼变真鬼,当真是声嘶力竭,“小魔女,你又暗算我”。
就见凝雪瞪了陈鸣一眼,“你再说,”陈鸣顿时闭上了嘴,车厢了一下子安静了,只有手机上的音乐悠扬的唱着。
“凝雪姐果然专克陈大哥。”齐宇趁机说道:“陈大哥,我说的还只是暗世界正常修炼的不同方式,还有一种更特别的群体,他们天生就拥有开启紫府的能力,可以从中直接调集奇特的能量,而这本身就连丹道高手都做不到,正常情况下只有突破丹道才能开启紫府,而紫府又称为虚空一穴,不同人也许就会连接不同的虚真空间,获得不同的能量,这一种人获得的能量种类繁多,有的十分强大,堪比丹道,这种人可谓一步登天;有的又十分弱小,甚至没有一点用处,总之奇异非常,暗世界称这种人为异能者。不过老祖宗说过,易得之物,必有代价,我们一步步修行脚踏实地,总有登上巅峰的一天,而像那些异能者,到目前都没有发现让异能成长的有效方法,最终还是要走上丹道之路,所以虽然现在我们的紫府只能领悟一些道意,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觉醒的无比强大,因为我们至少还有方向,还有路,不是吗,陈大哥。”
陈鸣嘿嘿一笑,“我就是调节一下组织气氛,齐宇,你一口一个老祖宗,他老人家很厉害吧?”凝雪也好奇的问道:“看他老人家仙风道骨的,一定有80多岁了吧?”
“凝雪姐,这你就错了,老祖宗可远远不止80多岁,我爷爷,我爸爸的武功都是老祖宗教的,我爷爷如果还在的话都已经快80岁了,你说老祖宗有多大。其实我也问过老祖宗的年龄,可是老祖宗每次都说太久了,自己都忘记了,不过我可是亲耳听到过古国著名的百岁老将军叫老祖宗帮主,我当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至于说老祖宗有多厉害,反正随手一下我就算使尽全力也接不住。而且据我的观察,老祖宗甚至可以控制自己身体毛发的生长,15年来,我没有看到过老祖宗的头发有丝毫生长,这种境界恐怕陈大哥听都没有听过吧。”齐宇骄傲的说道。
陈鸣“吧唧吧唧”的直咂舌,“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如果让他老人家指点一下,我可以少练三年。齐宇,不,齐宇兄弟,不不不,齐宇大哥,你知道的哦”,就见陈鸣居然给齐宇不停的挤眉弄眼,。凝雪一脸嫌弃的白了陈鸣一下,“齐宇,我们是一个小组,为了不拖组织的后腿,你可要多指点姐姐一下”。
“对对对,美女说话多有水平,为了不拖组织的后腿,你可要多指点哥哥一下”
“去死......”
齐宇看着打打闹闹的陈鸣和沈凝雪,不觉的心中就是一暖。齐宇长这么大,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学习和练武,以至于和同学间的聊天说话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与同龄人玩闹了,陈鸣和沈凝雪的出现似乎恰恰弥补了这一点。
两人闹过之后,陈鸣和齐宇摆上了军棋,凝雪做判定官,就见陈鸣冲着齐宇挤眉弄眼,“这次以侦查为主要任务,首长指定你为任务负责人,同时我们中就你的修为最高,所有我相信你有能力领导我们完成任务,沈副组长有什么意见和补充的?”
凝雪没好气的将陈鸣的一个待判定棋子没收掉,“这次任务不但是组织对齐宇的考核,也是组织对我们集体的考核,从纪律出发我服从安排,但我也保留自己的决断权”。
陈鸣耸耸肩,“OK,我也服从组织安排,并肯定你的决断权,但不得不说,刚才被你决断的那张是我的军长。”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坚决服从组织安排“陈鸣装着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凝雪捂着嘴“扑哧”一笑。齐宇也点点头表示道:“坚决完成任务。”
三人闹了一阵,陈鸣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色的说道:“接下来,就是最后环节,你请我愿。”
“你请我愿,”“你请我愿”齐宇和凝雪惊讶的看着陈鸣。
陈鸣点点头,这个颇为无厘头的轻浮小青年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亲情上面没有什么牵挂,倒是一些老兄弟放心不下。我在特总的专用储物箱中,放着一个旧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曾经出生入死阵亡的兄弟的家庭联络方式,我的所以存款和抚恤金平均分配给他们,密码也在本子里。”陈鸣说完,气氛变的异常沉重了。
凝雪虽说加入特总一年多了,可是一直在培训,从没有出过任务,而且她也并不是像陈鸣这样从军队特招过去的,所以她此时和齐宇一样的震撼。这种从军队中流传出来的特殊仪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显得特别神圣。
这是一种信任,一种牵挂,同时也是一种勇气,一种无畏,人之一生能遇到一个可以托付后事的人,谈何容易。刘玄德白帝城托孤,诸葛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千年以来,竞相传颂。而在军人战友这个群体里面,这一切虽然平凡普通却也更加可贵,神圣,相互之间甚至不用太多的交情,“你请我愿”,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所谓的华夏古国共和军在出任务前的践行礼吗?”凝雪喃喃的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是国家把我养大的,教我读书练武,参加特总是我的自愿,我认识的人,国家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想打扰她们的生活,所以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们处理吧、”
齐宇默默无语,陈鸣轻轻的说道:“齐宇,特总任务的危险你比我们更清楚,我想这也是首长不断强调只做侦查的原因。”
“陈大哥,凝雪姐,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三人都陷入了沉静之中,耳边只有火车轮轨的撞击声和重型机械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齐宇家军队大院最南角老祖宗的阁楼里,四周茂盛的杨树林在微风中飘着絮子,细雨初停,休息了足足一天的知了开始了串联,时不时的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老祖宗早已踪迹全无,二楼的阳台处,一位老人手扶着阳台的栏杆,右手手腕挂着一个掌上收音机,收音机正播讲着评书,老人远远望着北方,身后不远处的阳台落地窗口处还站立一人,身形立正,态度恭谦,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正在做着报告。
“总长,12号目标,21号目标,34号目标都有异动,7号目标至今未发现异常,12号目标通过国际卫星电话联络过山狗,目前技术无法追踪破译,21号和34号已经转移去往西都,仍然在我们的监控之内。”
“密切监控7号,15年前的事是我们特总的耻辱,尽快查出12号下一步的动作,21号和34号疥癣之疾,不过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7号和12号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是,我这就安排”报告之人推门而出,待要下楼之时,转身望着一直没动的总长,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玲儿,”这个报告之人,连忙回转身来,“帮我告诉他,这一枪打出去,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让他不要着急,静等东风吧”。
“玲儿”愕然,此时就听见收音机传来那带有磁性的熟悉声音;“预知后事如何,切听下回,七星坛诸葛祭风三江口周瑜纵火。”玲儿吃惊的望着老人,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了。
老人依然远远的望着北方,嘴里自言自语道“已经过去大半个世纪了,还是不肯放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如今的世界,又岂是你小小弹丸之地可以颠覆的了的。美帝又到底知道些多少,为什么会盯着我齐家,老毛子恐怕是也是从日寇手中得到了一点皮毛吧,人老了,一些想法改不过来了,老首长知道又要批评了,不能与时俱进啊。”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一位英武的军人手中捧着鲜艳的国旗,她颤巍巍的抚摸着军人坚毅的面容,“你走的早,把家和国都交给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泉下有知,就给我送股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