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生走进小巷,身后六人,跟着也进了小巷,越往里,就越远离人群。几分钟后,六人加快了速度,上前围住了罗生。
三人在前,三人在后,六名男子默契的堵住了罗生的路。
“喂。”
后面一名男子,伸手拍向罗生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里是我们云雀的地盘,,,”
话音未落,罗生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在几人还当对方是被云雀的名号吓住的时候,罗生反手抓住了肩膀上的手,只是一扯。
在远非凡人的力量下,后方男子的手臂,瞬间被活活扯断,血液四溅。
“啊,”
一声惨叫未出口,罗生随意扔掉了手上的残臂,反身扼住了对方的咽喉,对方声音嘎然而止。
另外五人脸色苍白,发生在眼前的巨变让他们大脑思维都有些无法反应。
罗生没有停手,在扼住咽喉后,他掏出手枪,眨眼间便是连开十枪。
当五人看到枪的时候,枪击就已经结束了,这种极快的开枪速度,让五人甚至来不及做出闪避的动作。
其中一人伴随着双腿传来的痛苦,发出惨叫,却被罗生一枪打在口中,炙热的温度很快将对方的口部融化出一个空洞。随后一道光球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个问题,寒松堂的位置在哪?”
见剩下的人都自觉的压制自己的声音后,罗生开口问道。
几人一听,苍白的脸上,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子快速说道,“香姆库街,二号口子,进去第一间房子就是寒松堂的。”
扔掉手中快要窒息的男子,“东西送你们了。”罗生说完转身离开。
见罗生果真离去后,领头男子吼道,“搞什么,就为了问这个问题,有必要这样吗?疯子。”
他看着不远处的东西,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双腿上的空洞,欲哭无泪。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当看到一旁一个手臂断掉,昏迷不醒,一个嘴无舌头,不知死活后,却也心存庆幸。
罗生顺着刚刚男子指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当他走近房子门口的时候,他才明白,刚刚为什么几人会一脸奇怪的表情。
‘寒松。’
大门旁,一颗松树的雕像上,直接刻着寒松两字。
香姆库街的寒松堂分部,是寒松堂十三个分部中最为活跃的一个分部,其原因不仅是因为它地理位置处于最为热闹的街道中,更多的是因为这座分部的老大,是一个强大而聪明的男子,他叫艾伯特,一个从流浪的垂死者爬上来的人物。
以前的艾伯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现在的他,性格狠毒,他对别人毒,对自己狠,长年的求生路,磨光了他所有的善良。他的制式兵甲本来是一个用于防守的小巧盾牌,但是现在不仅涂上了药物,而且边上也被打磨的十分锋利,原本嵌入土黄色的晶石,早被他换成了妖异的紫色晶石。
他的制式兵甲是很久以前另一座城市的一位英雄送给他的,本是希望他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而他却用对方亲手送给他的盾牌,杀了那位天真的英雄,并利用兵甲吸收了对方部分力量,一举从一名普通人,跨越对抗者的力量,成为了一名影者,虽然只是一影之力。
成为了影者,地位和以前就是天差地别,欺负他的人开始怕他,远离他的人变得亲近他,就连不曾正眼看他的那些高位者也开始巴结他。生活的转变让他迷恋上了杀人,迷恋上了利用兵甲吸收力量的感觉。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很快他杀死英雄的事情被曝光了,他不得不逃离那座偏远的城市,来到了现在这座城市。
即使来到了现在这座城市,以他影者的身份依然有很多的选择进行生活,可他偏偏选择了寒松堂,并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一个分部的老大。原因很简单,寒松堂有他要的东西,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杀人的场所。
他不知道寒松堂到底想干什么,他每次的任务就是把一批从其它地方送过来的被锁在箱子里的人,秘密送到另一个地方。
其它的,他也从不操心,每次送箱子的时候,他总会挑选一部分,进行自己的杀戮。虽然每次杀的都是普通的人,力量增长缓慢,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每杀一个人,他就把对方的眼睛挖下来,作为一个标记,收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他像平常一样,处理完所有的杂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欣赏着收藏在瓶子里泡起的眼睛。
“真好啊,看不到同情,看不到可怜,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藐视。果然,眼睛还是死灰色的最好看。”艾伯特痴迷的说道。这些都是他变强的动力。
“是吗?”
一道迷惑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谁?”艾伯特瞬间向着身后的座椅看去,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他的手上,一个小巧的盾牌悄然出现。
房子因为艾伯特个人的原因,一直都处于昏暗,导致艾伯特看不清楚座椅那里是否有人。不过小心惯了的他,还是一只手在背后,悄悄的打开了一瓶随身带的药瓶。随着药瓶的打开,一股看不见闻不到的气体在房子里弥漫散开。
房子的灯光,突然被打开了,罗生毫无坐相的坐在软软的座椅上看着艾伯特。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艾伯特呵斥道。
罗生回答说,“问了下路,然后就从正门走进来了。”
“正门?你到底是谁?”艾伯特说道,话说一半,他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盾牌当作暗器扔向罗生。
罗生单手撑着身前的桌子,灵巧的闪避开了盾牌的袭击。
“你还真是,”
这时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提醒罗生,罗生听音辨位,单手握住了回旋的盾牌。盾牌锋利的外边,也只在罗生手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罗生拿着盾牌,走到艾伯特身前,说道“还是觉得充满感情的眼睛才是最美的。可惜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
“也许是你离的太远,没看见,走近些看看。”即便武器被轻易夺取,艾伯特依然缓慢而平静的说道。
罗生刚走的近些,身子却突然一软,仿佛被人在一瞬间掏空了所有力气,跌倒在地。
艾伯特扔掉藏在背后的空瓶,捡起地上的盾牌。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罗生,他用脚踹了踹,见没反应,又蹲下来,摸了摸心脏,留意一会,他说道,“好的习惯总能救人一命,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无所谓了,留下眼睛和命就可以了。”
说着他伸出两指,挖向罗生左眼。手指刚伸到眼睛前时,倒在地上的罗生缓过劲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没有任何犹豫,罗生反向折断了艾伯特的手指,随之拍飞了对方挥舞过来的盾牌。
突临奇变,艾伯特并没有因痛楚而慌张,单手握住的盾牌上紫色的晶石中一道流光划过,罗生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趁此机会,艾伯特扯开外套上的机关,十几个装着不明液体的透明杯子,从他怀里掉落在地,砸个粉碎,液体流了一地。
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满房间。
然而,罗生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怎么可能?”艾伯特惊讶道。对方刚刚中招时候的表现,并不像假装,表现的毫无抵抗。
“似乎是身体适应了。”虽然也没想到自己身体如此强悍,罗生却是没有丝毫停顿的掏出了手枪,射击。
炙热的子弹,射穿了艾伯特的双腿。在痛楚与无力的情况下,艾伯特倒在地上。
罗生双脚岔开,踩在艾伯特两只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艾伯特。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最近才来这座城市,有很多东西还不太清楚。”
艾伯特盯着罗生,忽然咧开笑容,“你的眼睛真不好看。”
罗生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压手便是一枪,射掉了对方的一只耳朵。接着说道,“我有个朋友似乎被带到了你们的总部,请问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艾伯特面露痛楚,却依旧咧着笑容说道,“你问的,我知道,但是张嘴说话太累了,要不你亲自动手打开我的脑袋看看。”
没有犹豫,又是一次枪击。
“你的枪法太差了,这么近都打偏了,是在脑子里,可不是其它部位。”
一枪,一枪,接着一枪。罗生没有再问第三遍,而是平稳中带着节奏的宣泄手中枪械的子弹。
艾伯特咬紧牙关,血从嘴角处落下,依旧不发一言,死死盯着罗生。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而门内,罗生和艾伯特都仿若未听见般。
很快,这种子弹射击肉块的感觉,让罗生感到无趣。看着脚下宛如尸体的艾伯特,罗生无聊的将他一脚踢到一旁阴影处。
罗生将枪收回怀里,转身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个男人,手正举在半空,“老大呐?”
罗生耸了耸肩,“谁知道他在哪里,他叫我过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他在房间里。”
男人目光跨过罗生向里望去。房间因为罗生和艾伯特的打斗显得乱起八糟,空气中还有奇怪的味道弥漫着。
男人怀疑的看着罗生,心想这个不认识的人,究竟是新来的,还是哪里来的一个不开眼的小偷。他进了房间,走了两步,面孔忽然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罗生显然早有预料,他走出房间,轻轻的关好了房门。
“这里的人都这么忠诚吗,一个一个的都不愿开口啊,计划得变通一下了。”
他打开终端,在地图上寻找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