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两位老人相对而坐,边上一个孩子侍立在侧。两位老人正是尼可*勒梅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而边上那孩子则是毅。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欢,而边上那孩子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么说,我这样东西,可能会被那个人盯上了?”尼可抚摸着茶杯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邓布利多严肃地点头:“伏地魔已经蠢蠢欲动,他想要复活,魔法石已是为数不多的几种选择之一,所以更要加强戒备。”
尼可叹了口气,颇为不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炭红色的宝石,他看向边上的毅:“你还没见过魔法石吧?拿去看看?”
毅仔细打量着尼可手中的魔法石,却没有接过去。魔法石四周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魔力波动,使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听说是目前炼金术的最高成就,”毅的声音有些飘忽,“可以将金属制成金子,炼制不死药?”
尼可与邓布利多都笑吟吟地看着他,并没有答话。
毅犹豫地接过魔法石,手中的石头有一丝淡淡地暖意,配合其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魔力波动,一看就不是凡品。“将金属制成金子不难,依靠强大的魔力即可达到,”毅顿了顿,声音里透着迷惑,“关键在于不死药,据说独角兽的血液拥有类似的功能,但有两个问题:一是独角兽的血是银白色,若是以独角兽的血为主,断不会是现在的炭红色;另一个是独角兽的血液中蕴含诅咒,据说没有克制的方法,这样的话,想必师傅是得到了不含诅咒的独角兽血了?”毅目光炯炯地看着尼可,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这时,邓布利多接口道:“福勒先生就不想要不死药?”
毅皱了皱眉:“从师傅的情况来看,这种不死药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使得魔力有衰退的迹象,而且,自从一次服用过之后,自身的免疫系统就不起作用了,恐怕得依靠不死药来维系生命和身体机能。”他闭上了眼睛,“不死么,听起来确实令人心生向往。”他将魔法石交到邓布利多手上,“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再强大的存在也不免受其约束,哪怕是上古能活千万年的精灵,也不是最后被人类灭亡?自从踏入奥术领域之后,我一直有种微妙的感觉,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一种平衡,勒梅师傅也谈起过‘里’的事情,这可能是一种约束,对强大力量的约束。”
尼可转头对邓布利多说到:“你看,阿不思,我说过这孩子与众不同。”他颇为认真地对毅说:“在‘里’的道路上,我们都无法指导你,这是我们都不曾到达的境界,前进的道路只能靠你自己摸索,前路多叉路,你需要端正本我,明白自己的诉求,探寻真我。”
毅行了一礼:“谨遵师傅教诲。”
尼可摆了摆手,又看向邓布利多:“这件事你准备派谁去做?”
邓布利多狡诘一笑:“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他站起身,“好了,我该走了,哦,对了。”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福勒先生,这是你下学期的所需课本和材料一览表,尼可这地方,猫头鹰可进不来。”
目送着邓布利多离开,尼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撑额头,叹了口气。
毅疑惑地问道:“师傅,怎么了?”
尼可吞吞吐吐地说到:“黑魔王即将卷土重来,魔法石是他必得之物,以阿不思的性格,这块魔法石,怕是要毁去了。”
饶是知道这结果,毅也是觉得心中一乱。他愣愣地看着尼可,这位垂暮的老人费心尽力地教导自己,自己怎会没有感激之情?魔法石一旦毁去,这位老者的死亡可以说就是眼前的事,这种事,这种事——
“毅。”尼可察觉到他心绪的混乱,淡淡地说到,“为师并非没有后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阿不思那样的圣人。只是未来从某个时候开始,我们就不能再见面了,你也要当作为师死了。”
“我不!”毅情绪激动,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师傅不会死的,是不是!”
感受到毅的一片孝心,尼可欣慰地看着毅,安慰道:“为师自然不会死,但却会安排一出假死的戏,之后为师会隐居起来,我会用其它方式与你联系,好不好?”
毅接触到尼可的目光,看到他眼中的真挚,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