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又是一队不知道从哪来的商队,在这荒山野岭升起了篝火。
火堆边,众人架起了一个烧烤架,正烤着一头不知道哪里打来的山猪,几个壮汉围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端起了酒杯。
“来来来,老牛我敬少主一杯,这次在少主的英明领导下打跑那帮孙子,真的是****娘的爽啊。”其中一个长相粗旷的汉子说道。说着,便将手中的酒给喝了干净。
“傻牛说的是啊,那帮杀人越货的人渣,能被我们赶跑全是少主的功劳啊。我也敬少主一杯。”又是一个壮汉举起了酒杯。
“牛叔、大家,不必如此客气,此次能有此番成果,都是兄弟们的功劳。”中间那个男子挥了挥手,“在此我敬各位兄弟一杯。”又是一口将杯中酒给饮了个干净。
众人纷纷举杯:“敬少主一杯。”
突然,在人群中最外围的一个矮小男子叫了起来:“少主,有东西过来了。”
中间那男子一改脸上的喜悦,连忙问道:“什么东西?”
矮小男子答道:“看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个黄袍人。”
“你确定只有一个人,还是身穿黄袍的?”男子摸了摸下巴。
“是的少主,只有一个黄袍人。他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矮小男子惊讶地叫了起来。
身旁一个壮汉立马说道:“少主,只有一个黄袍人的话,应该不是那帮人渣。”
“嗯,牛叔,你带几个弟兄过去看看,不是那帮人就先拉回来看看。”男子对旁边正在喝酒的壮汉说道。
“是。”那个自称老牛的壮汉马上放下了酒杯,大手一挥,“弟兄们,来几个跟老子走。”
只见一帮没穿上衣的肌肉壮汉像凡人干架一般地冲了过去。老牛自然走在了最前头。
路不长,很快老牛就看到了之前矮小男子说的黄袍人。
老牛在黄袍人身旁蹲了下去,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一伸手,将黄袍人翻过身来。对身后的一帮人喊道:“带回去,不是那帮人。况且这小子那么年轻,老子让他十个指头,他也伤不到老子。”
只见后面一帮人中出来一个汉子,像背媳妇一样地背着陈天眷。
黄袍人自然就是陈天眷。两天前,他被青袍人带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荒郊野岭。他一路走来,尘土又大,身上除了那张银票跟青袍人送的戒指和书之外,什么都没有,又饿又渴,就连身上原本的布衣白袍都变成了黄色。
这时,他看到了远方升起了篝火,知道肯定有人,便认准方向走了过来,结果才走到这里就因为脱水倒了下去,还好那个矮小男子看见了他,不然陈天眷小朋友现在早已横尸野外了。
可怜这位背他的壮汉,女人都没碰过居然先背了个男人走。
到了那位少主的面前,壮汉如同丢垃圾般地甩下了陈天眷,就跑了。那位少主仔细地打量着陈天眷,开了开口:“拿点水来,他是脱水了。”
只见又是一位壮汉应声拿起水壶给陈天眷灌了下去。
不知道灌了多少,只听“咳咳”几声咳嗽声,陈天眷慢慢地从地上做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叔,这是哪里啊,你们看上去那么凶,这里不会是地狱吧。”
老牛大汗,陈天眷话正是对他说的,他不由得心想,自己有那么凶吗。中间的那位男子咳嗽了两声,说道:“小兄弟,这不是地狱,是我们的人救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只听陈天眷神志不清地说道:“咦,你这么俊俏怎么会跟这帮凶神恶煞的人站在一起啊,难不成你是阎罗王?”说着,陈天眷又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少主,这……”老牛哭笑不得地看着中间的男子。
“没事,他是太久没吃东西了。等等你搞点干粮混点水给他灌下去就可以了。”男子开口道,随即又转身,举起酒杯,“弟兄们,我们接着庆祝。”
“干杯……”
这场庆功会不知道开到了多晚,陈天眷只感觉睡觉的时候耳朵边一直有苍蝇在飞,可是自己毫无力气起身去打。
翌日。
当陈天眷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壮汉醉倒在地上,甚至还有几个抱在了一起。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在这片寸步难行的土地,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过来吧,我们谈谈。”陈天眷一转头,正是那个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冲他说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陈天眷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一直走着。
男子停下了脚步,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不是这里的人。”
陈天眷好笑地看着他:“我不是这里的人?那敢问公子,我是哪里的人?”
男子伸手指了指东方,嘴里说道:“那里。”
陈天眷感到好笑,合着半天,你就判断出老子来自东边,还在这装神秘,装大佬。
“你不信我?”男子猛地转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天眷,就好像剑一样要把他刺穿。
“我为什么要信你,还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空口说大话我也会。”陈天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很好,很好,我活了这二十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如此无视我的话的人。”男子仰天大笑。
陈天眷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想,我艹他不是变态吧,怎么被人反驳还笑呢,难不成他有那种受虐倾向,以前只是听人说过,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人啊。
如果年轻男子知道眼前这个小鬼把他想成了那种人,说什么他都要一掌灭了他。可惜,他不知道。
男子示意陈天眷坐,手中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壶酒,对着陈天眷示意,“要来一杯吗?”
陈天眷一见这东西,哪还顾得上其他啊,之前孙强他们送他的酒壶早就空了,现在又见到了怎么能放过。
年轻男子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个酒杯,给自己满上了,示意陈天眷自便。
陈天眷见了,哪还跟他客气啊,拿起那壶酒就往自己的酒壶里倒,年轻男子哑然失笑,“想不到你年纪不大,酒量可不小啊。”
陈天眷看都不看年轻男子,直到手中的酒壶满了,才放下年轻男子的酒壶,一脸郁闷地喝了起来。
年轻男子不禁有些愠怒,“喂,我说小屁孩,老子救你的命,你喝老子的酒,现在还在这跟老子装什么郁闷。”
陈天眷挥了挥手指,“第一,我不叫小屁孩,我姓陈,叫天眷;第二,不是我喝你的酒,是你问我要不要的。”
年轻男子无言以对,就像所有力气打在了空处,一脸憋屈。而陈天眷呢,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爽啊。
良久,年轻男子才平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流氓一样的人,开口道:“陈天眷小屁孩,酒也喝了,现在,我们来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