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天眷一大早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怎么睡。
雪蓝香帮他活动完筋骨时,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陈天眷被揍得一身酸痛,可是又在雪蓝香的帮助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肉体没事,但精神可是非常的痛苦,所以,难以入睡的他一大早就怒气冲冲地跑来找老黑问个清楚,看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嘭”陈天眷粗鲁地踹开了大门,人还没进去,声音就传进去了。
“老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干嘛让那个母老虎平白无故揍我一顿……哟哟哟,怎么是你,母老虎,老黑呢?”
坐在房间里的,可不就是雪蓝香吗。
听到陈天眷喊她母老虎,她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陈天眷。
陈天眷打了个哈哈,含糊道:“这,不是说你,我又漂亮又温柔的雪姐姐怎么可能是那东西呢,我是说……那个老黑,对,没错,就是说老黑,这家伙就是个娘炮,凶起来又和老虎一样,所以说他呢。漂亮的雪姐姐你就当没听见。”
雪蓝香把头一偏,哼了一声,“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再让我听到。”说着,她突然看着陈天眷,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盯着陈天眷的下体,“好弟弟,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人叫太监……”
陈天眷下体一缩,双腿连忙夹紧,勉强笑道:“姐姐说笑了,对了,我是来找老黑那混蛋的,他人呢。”
“他走了。”雪蓝香黯然的目光看着床头,那里,还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走了,吗?”陈天眷嘀咕着。平日里大家还没什么感觉,人一走,才感觉到不习惯。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他走之前跟我说,他之前给你服用了一种药,这种药还没被你吸收,所以你还不能修炼,挨打能帮你加速吸收药效,像昨晚那样,打多一次就差不多了。”雪蓝香摸了摸老黑枕过的枕头,背对着陈天眷说道。
“啊,还来,我去,你这母……”话说到一半,陈天眷这才想起来刚刚雪蓝香貌似说过什么。他不等雪蓝香转过头来,转身撒腿就跑,还不忘喊上一句:“雪姐姐,我就不在这打扰你想那个负心人了。”
雪蓝香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尽瞎说。”
良久,只听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叹息,“负心人,吗?”
……
十天,眨眼而过。
不得不说,这十天陈天眷过得还是非常痛快的。
除了刚开始那天,自己被雪蓝香胖揍了一顿,后面几天他都在修炼天煞功法。
短短九天,他已经是一阶二级了。这速度何止是神速啊,早就把天下人甩个十万八千里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他洗筋伐髓时可是吸空了整个灵眼境的本源和九百九十八人的灵气修为外加毒王商会自己赔上的珍惜材料。只要有一点点残留的,升个十级八级的完全不是问题。
“啊……”同样的叫声,不过比起在灵眼境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次,是痛苦的惨叫,而现在,是舒服的呻吟。
不得不说,这天煞功法每一次运转完都会令人很舒服,陈天眷这九天来,除了吃喝拉撒,连觉都不睡,一直在修炼,每次修炼完不疲惫反而还很精神,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修炼,这也是短短九天他就能提升两级的原因吧。
“哦,时间到了,就是今天了吧,该出去了。”陈天眷刚好运转完一个大周天,现在正是神清气爽时,屁颠屁颠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天的客栈。房费早就有人付了,现在他只要离开就可以了。
……
“大叔,你知不知道……”
“哟,小兄弟,你这么年轻,肯定也是来参加天归学院的招生的是吧,我家儿子也是啊。”
“啊对,我也要去报名,大叔,我就是想……”
“你是想找个人做个伴是吧,我儿子也是,这样吧,大叔做主,你们就一起去报名做个伴。”
“……”
陈天眷一脸郁闷,他只是想要问个路的,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叔给拉着组了个队。
“嗨,你好。”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天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对着自己打招呼。
“你好。”陈天眷结巴地回了一声。
那公子仿佛自来熟一样,上来就搭着陈天眷的肩,有说有笑地往北走。
陈天眷不悦地皱了皱眉,只听那公子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
陈天眷眉头一跳,问道:“怎么不好意思了?”
“实在对不住,我父亲是当官的,他这次不放心我一个人前去参加学院的招生,害怕我会落选,就打算找上一两个垫背的家伙,来突出我的好。”
“有意思,你是说,我就是被你父亲挑中的垫背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其实我很反感父亲这么做,但是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我不能和他明着干,只能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了,我已经和父亲说了,会和你一起去学院并极力拉拢你的,还请小兄弟帮帮忙,演个戏配合一下。等等到了学院里,咱们就各走各的路,甚至小兄弟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帮忙。”
“不必了,反正我也刚好不识路,你带我去学院,就当是演戏的报酬了。”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从刚见面就勾肩搭背,到后来,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弟,关系好到令人吃惊。
实际上,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如下。
“你叫什么名字?”公子哥问道。
“陈天眷,你呢?”陈天眷答道。
“我姓萧,我娘盼望我别像我父亲一样当官,一生逍遥自在,所以她给我取名遥,萧遥。”
“能把手拿开吗?”
“不能,这样才像好兄弟。”
“还有多久到?”
“快了,穿过前面那条街。”
“你家应该很有钱吧?”
“哪个当官的家里穷?”
“那为什么不雇个车,还要徒步。”
“那太张扬,据说学院不爱张扬。”
“……”
“到了。”
“把你手拿开。”
……
“哇,好大。”陈天眷这个乡巴佬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不得不说,这个建筑真的很大,连之前的悦心楼都没有它的一半大。
门口,有两张桌子四个人负责登记,陈天眷和萧遥走过去,四个人中靠左的一个女子说道:“姓名,住址,费用。”
“姓名萧遥,住在天归城城主府,这是费用。”说着,陈天眷就见到萧遥拿着一袋东西递过去。
女子拿着袋子掂了掂,便收进储物戒指里了。随手从身旁取了个木牌,刻上了萧遥二字,扔给了萧遥。
她又转头看着陈天眷,同样的话,“姓名,住址,费用。”
陈天眷尴尬地笑了笑,从手中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了女子,牌子通体发黑,材质似铁非铁,是雪蓝香走之前给他留下的,说是招生时给人家这个就可以了。
黑色的牌子上刻着血红的大字,陈天眷。
女子接过牌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将牌子递给了旁边的老者,老者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晶石,晶石一靠近牌子,便发出蓝色的光芒,老者点了点头,开口道:“是外选牌。”将手中的牌子还给了陈天眷。
陈天眷接过牌子,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啥,现在我……”
女子点了点头:“你可以进去了。”
“这样啊,谢谢了,萧公子,还不走。”陈天眷拉着一旁早已惊呆了的萧遥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