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小心翼翼的来到试炼点附近的酒楼,他准备去酒楼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酒楼一如既往的热闹,明明不是吃饭的时间,酒楼里就已经人来人往,喧嚣非凡。
方悦进到酒楼也没人来招待,方悦也乐的自在,毕竟他身上有个致命的缺点,他没钱。对,从先前的试炼开始,方悦就一直处于无进无出状态。这几天的伙食都是在院里解决的,而他工作才几天,哪来的什么工钱。
方悦就在各个饭桌之间不断穿梭,不停听着桌子上饭客的高谈阔论。而方悦现在穿麻布衣,有不断在东张西望,旁人也只把方悦当成寻人的。
“听说了吗,闹市区的李大胆卖装水的猪肉卖到王保长他娘身上去了,被王保长抓住一顿好打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那都是昨天的事了,你知道更有趣的是什么吗,那王大胆昨天才被打完,今天又马上重新开张,而且头一个客人就是王保长他娘,你说,这尴尬不尴尬?当时看到那个画面,我都忍不住抽抽。”
“哎,那后来发生什么了?”
“王大胆倒也不负他大胆之名,他客客气气的送了王大娘一斤猪肉,还不收钱。就这胆子还不厉害。只是当王大娘走了后,他那个脸变的那叫一个精彩。”
方悦听完这边听那边。“据说程师傅又做死了,按照他那本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秘籍捣鼓了只木鸟,听说人家要找悬崖试飞呢。”“最近的水苑城太无趣了,怎么不来个涨大潮降降燥火……”
客人们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大多都是没有用的闲话,方悦是被轰炸的五体投地,失望之下正准备离开酒楼去附近看看。
正好就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伙人,走路都在耍大风的,故意走的自己好像是虎背熊腰,显得自己威风凛凛。
“掌柜,掌柜呢!给兄弟们来一桌上好的酒菜,忙活了一天了,都快累死大爷了。”这伙人之中一个好像领头的人,大大咧咧的直接张口吩咐掌柜。
原本还在那儿故作高冷拿着算盘计算着账簿的掌柜,一抬头看见面前一伙人,直接丢下手上的算盘,跑过去低声下气的应付他们。
不一会儿,掌柜叫来小二,让他领着几位到楼上的雅间就坐。这几人一来,大厅里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几乎都在,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方悦本来打算走的,看到这,觉得今天觉得自己应该会有收获了。
这一伙人在小二的带领下,颇具气势的上了楼上的雅间,他们走在阶梯上都不忘那奇怪的走路姿势,虽称不上目中无人,但就是有一种天生高人一等的自信表现。
等这些人上了楼,楼下的人才重新开始大声议论。
“这些聚砂帮的人可真有钱,连最底层的小弟都带到楼上雅间。”
“人家日进斗金,手下的小弟又能打又能扛,不好好招待他们,怎么能行。”
方悦有心换无心,听了几句,开始在心里暗暗嘀咕。“聚砂帮,找的就是他们。”
大唐里是重新热闹起来了,方悦却不方便再在这里久待,因为小二正一脸笑容朝方悦这里走来。
方悦趁小二还没来得及走过来,赶紧穿过一桌桌的饭客,跑到店外。
接下来方悦也不特意闲逛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刚好能看见酒楼大门,方悦在那里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直到方悦已经无聊到用打哈欠打发时间,方悦要等的人才堪堪从酒楼出来。
这伙人没喝酒的时候走路就特意的摇摆,现在一群人吃饱喝足,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走,怎么顺心怎么靠。一伙人东倒西歪的走出酒楼,晃晃悠悠的朝一条路上走,方悦不慌不忙的走另一边。
这伙人走的地方倒也正常,不过就是围着试炼点一圈巡视,不过说是巡视,他们也就是走个过程,根本没有一个人在真正的寻找。而且他们看样子在酒楼里酒喝了不少,一行人巡视了两遍,就直接回去了。
这对方悦来说倒是个好消息,他不用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几个人跑来跑去了。方悦打算找到他们的根据地,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不过方悦显然忽略了一点,冷月心既然知道聚砂帮的消息,那当然也就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方悦只消回去一问,自然就知道了。
一伙人在路上东拐西拐,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面前,小头目一样的那人上前敲门,轻轻叩击大门三下后,退开站在门前等待。
一会儿,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个小胡子,穿着蓝色长袖,小头目一看见山羊胡子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山羊胡子扫视了来的一群人,面无表情的进门了,小头目一干人等紧随其后。
方悦就在远处看他们进入院子。他大致打量了院子,记下可能需要注意的地方,方悦就转身离开了。
方悦准备夜里来实地勘察。在干完自己一天的活后,方悦就直接朝这个方向而来。顺便一提,自从方悦和冷月心达成交易之后,方悦的工作量一下子骤减,这让方悦腾出更多心力去准备自己的事。
水苑城的夜晚不能说是喧嚣,但也称不上绝对的安静,外面的街道上即使人迹稀少,房屋里也是不断传出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喝着暖洋洋的热酒,吃着热腾腾的食物。
而这里有户人家更是不得了,屋子里热闹的响声都快掀翻了屋顶。就是四周的房屋主人都能感受到这里气氛的热烈。
若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热闹,穿过寒冷的夜风,传来的依稀是猜拳赌酒的嬉闹之声。
房子里热闹无双,房子外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人身着黑衣,头戴布巾,脸上更是化作五彩斑斓的胭脂水粉。这人是谁?自然是打算一探聚砂帮的方悦,方悦特地用戏团里的工具帮自己化这身打扮。衣服是戏剧表演时刺客的外套,方巾是方悦随手拿来掩盖自己不长的头发,脸上那五彩的装那就更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