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凝噎,不知该作何反驳,于是只能以实际行动来反抗,她左晃晃右晃晃,企图扰乱越白骑马的速度和稳定。
越白双臂掴紧木樨,“别动。”
木樨便听话的不动了,偏头得意地瞅着他:“还骂我笨不?”
越白没有回答木樨的话,而是眉头越皱越紧,正当想说话时,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哐哐铛铛的声音,越白及时勒住马,白马前蹄越起,木樨吓得身子往后仰,越白拉住绳缰,轻呵:“飞飞,安静下来。”
飞飞瞬间便没了大幅度的动作,在原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地上遍地是锅碗瓢盆,旁边还倒了一个女子。木樨一看,她好像还受了伤,爬不起来。于是木樨看向越白,却发现他没打算下马。
越白面无表情的看着马下的女子,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丢在那女子身边,眼里一片漠然清冷。
马下的女子抬头,啜泣的模样梨花带雨,面容姣好。木樨看她可怜万分的样子,十分不理解越白的做法,“我们下去把她扶起来啊。”
没想到却遭来越白的爆炒栗子,“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木樨捂住额头,嘟囔着:“铁石心肠。”
“小侯爷,你...你怎么能如此,花芜怎的也是被您的马给撞倒的....”那女子一出声,甚是娇柔,指控越白的时候都是不让人反感的。
越白懒得理她,拉去马绳就打算驰骋而去,却被木樨拉住手阻止了下来,越白一挑眉,打算看戏。
木樨问:“你说你叫什么?”
花芜被木樨严肃的问话吓得一哆嗦,看向越白时眼睛里盛满了雾水,见他无动于衷,敛下睫毛:“妾名花芜。”
木樨瞪了瞪眼睛,愣了好久,就在越白以为她要石化的时候,木樨连忙摇了摇他的手,像惹了什么晦气一样:“我们赶紧走,别理她了!”
越白不解的看着木樨,随即好笑的笑了笑,勒了勒马绳,绕过花芜飞奔而去。
见过花芜之后,木樨便没了说话的兴致,脑中回旋着一些疑惑。按照氾颦给的记忆池,越白应当是在考中状元以后才遇见花芜,两人一见钟情,成就了一桩花家美事才对。
不对不对。
木樨咬着手指,想不通缘由。她想了想,问:“你刚才怎么不下去扶她啊?”
“她有什么值得我去扶的?”越白嘲讽道。刚刚明明就是她自己撞到马下的,而且一张口就喊他小侯爷,这种事情,他实在厌烦。
木樨想想也是,毕竟越白时堂堂的小侯爷。不过,木樨还是不确定的问:“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越白停下马,仔仔细细的看着木樨,木樨被看得头皮发麻,问:“怎么了?”
“你今天特别奇怪。”越白说。
木樨想,当然啊,毕竟换了一个人。不过她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说,想到林月之前受到是委屈,置气说:“当然啊,晒傻了!”
越白凝住:“又不是我罚你跪的。”
木樨嘟囔着:“那也是因为你。”
“以后别跟越清见面,我就不罚你。”越白加道:“我也不会让爹娘罚你。”
木樨想,这还不简单嘛。她来这就是为了他的,旁人哪有时间顾及,于是甜甜的很爽快的答应:“好啊。”
越白十分诧异,这样的话他说了很多遍,但是林月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林月现在的表现深得他的欢心,他大声笑了出来,十分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