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凝刚刚踏进秦府,就听见秦时湄和徐嫣儿对骂的声音。
徐嫣儿:“这就是你们秦府的待客之道吗?我虽然是个庶出,但好歹也是齐世子的娘家人,你们这样对待我,就是对世子的大不敬!”
秦时湄:“你这个小剑蹄子还有脸提世子爷,世子爷也是你这种身份低微的贱民能够哨想的?”
接着就听见大厅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打脸的声音。
“秦时湄,你……你居然敢打我?”
“下剑的庶出而已,我可是秦府的嫡出大小姐,有什么不敢的?”
“秦时湄,我和你拼了。”
“……”
大厅中各种吵闹的声音,打架声都混合在了一起。
秦时凝悠闲的走进去,见徐嫣儿抓着秦时湄的衣裳,一手朝秦时湄的脸挠去。
而秦时湄,早已没有了什么大小姐的样,衣裳凌乱,发髻颠倒,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抓花了,如果说这就是帝都的第一美女,恐怕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吧。
大厅内除了秦时湄和徐嫣儿,还有秦时溪和俩个丫鬟婆子。
秦时溪是巴结秦时湄的,而丫鬟婆子自然是护着主人的,所以她们都帮着秦时湄教训徐嫣儿,很快的徐嫣儿就吃不消了,身上很多地方都挂了彩。
秦时凝这时候走进来,这几个人才停手。
“你们就是这样以多欺少的?秦时湄,原来欺负人少群体,才是你的风格啊?”
秦时湄见是秦时凝,想起她现在是安凝县主,整整不知道比她高贵了多少倍,心里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涨。“秦时凝,这个小剑人是你弄进府里的是吧!你就是为了故意气我的是吧!”
秦时凝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是又怎么样?”
她就是这样,要让你们所有人痛苦,这只是先让你们尝尝小苦头,真正的痛处还远着呢!这么快就暴走了?
“秦时凝你太过分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弄怎么一个下贱的人进秦府来气大姐,你居心何在?”秦时荨跳脚,这时候不巴结秦时湄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
秦时凝甩都不甩秦时荨,自得的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秦时荨,你认为你这样和安凝县主说话合适吗?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连你一起教训。可别说我不顾姐妹情分,现在给你俩个选择:一,立马滚蛋,以后少在本县主面前晃悠。二,留下来帮秦时湄,一起被打。”
秦时凝目光森冷,让在场的所有人身形都为之一振。
秦时湄更甚,她忽然觉得自己得罪的不是秦时凝,而是一个可怕的恶魔,而她的好日子,真的是到头了。
“我……”秦时荨愣住了,是啊!秦时湄现在是安凝县主,不知道比秦时湄高贵了多少,她背后还有皇上撑腰,得罪了她,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我忽然想起时荨方才有事找我……,我……我先走了。”秦时荨直冒冷汗,刚刚说这段话的时候秦时凝一直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杀人。
哎,秦时荨现在心里那个悔啊!她为什么要去帮秦时湄,早知道就不蹚这趟浑水了,以前秦时荨还告诉她不要和秦时湄走太近,她那时候还以为秦时荨是嫉妒她和秦时湄关系好才这么说的,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秦时溪赶紧灰溜溜的跑去找秦时荨了,以后她再也不要和这群人呆在一起了,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们呢?是自己走,还是我找人将你们扔出去?”秦时凝话指丫鬟婆子。
秦时湄跳脚:“我是秦府大小姐。你们吃秦府的,用秦府的,还拿我们秦府的银子,本小姐现在命令你们把这俩个废物给我丢出秦府。”
丫鬟婆子互看一眼,面露难色,一边是秦家主最疼爱的大小姐,一边是最近势头正猛的安凝县主,得罪哪边都是死啊。
最后,几个人纷纷向秦时湄欠了欠身:“对不起了大小姐,我们几个丫头没有照顾好大小姐,实在没有脸面再呆在秦府,这个月的月钱我们也不要了,我们现在就走。”几人纷纷告退。
“你们……你们这些贱奴,不许走,一个都不许走,给本小姐回来!回来!”任凭秦时湄怎么喊,那些人都越走越远。
徐嫣儿桥准时机,再给秦时湄火上浇油:“呵,这下人都走了吧!看还有谁帮你!”
徐嫣儿说着就又要和秦时湄动手。
秦时凝拦下了,示意她不要动手。
“徐嫣儿,你又想自取其辱是不是,你忘了本小姐是怎么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大街上的?要不要本小姐重现一下当天的情形?”秦时湄挑衅的说道。
“秦时湄你!”徐嫣儿气结,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起那天的情形,可偏偏秦时湄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要一想起那天被侮辱的画面,徐嫣儿都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秦时湄嘲笑的看着徐嫣儿,真是不自量力。
“秦时湄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世子爷是真心喜欢你的吗?你也不想想,如若世子爷真心喜欢你为何都不愿碰你,而要和我欢好?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个让他舒服了他就偏爱哪个。”
徐嫣儿毫不避违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时候“五颜六色”这个词形容秦时湄的脸色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秦时湄整张脸都憋的通红,齐伯音的确没有碰过她,唯一的一次也是在秦时湄中媚药后他才碰到自己,不过秦时湄感受的到,他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并没有情愫。
秦时凝扬起微笑,这场狗咬狗的戏码,看得真带劲。
“吵吵闹闹的,这是发生了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南宫老夫人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走到大厅主座坐了下来。
即使老太太已经八十高龄,可是平时她护理得道,加上她权威极大,没人敢惹着她生气,所以生活过得那叫一个舒心,自然不显老。
“祖母~”秦时湄一见老太太来了,立马哭腔着挨了过去。
老太太一见她的嫡长女委屈的样,再看看秦时湄狼狈的样子,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湄丫头,这是怎么了?”
秦时湄:“祖母~,时湄好生委屈。时湄明明是秦府嫡长女,却连个庶出的都不如,还要被人联合起来欺负。”
说着,秦时湄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的掉下来。
老太太慈爱的抚摸了秦时湄的头发:“是谁既然连我们秦府都不放在眼里,湄丫头,你跟祖母说,祖母替你出这口恶气!”
秦时湄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阴险的笑了,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一有人威胁到秦府门面问题,老太太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时湄有意无意的看着秦时凝和徐嫣儿俩人,最后委屈的擦掉了眼泪。“算了祖母,想来凝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时湄无知,不小心冲撞了安凝县主,安凝县主现在势头可大了呢!身后有皇上撑腰,恐怕连祖母也是得罪不起的呢!”
秦时凝心里发笑,好一招祸水东引,好话坏话都让秦时湄说尽了,倒显得她这个安凝县主是个狭隘之人呢!
秦时凝?徐嫣儿?
南宫老夫人森然的看向秦时凝和徐嫣儿。
徐嫣儿身形一震,不禁往后退了退,好强大的气场,这便是大家族的权威吗?
徐嫣儿有些退缩了,秦时凝是安凝县主,南宫老夫人还是会顾及颜面从轻发落,可是自己呢?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出,如今在秦时凝身边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南宫老夫人要是真追究起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秦时凝倒是不怕,而是笑着迎上看南宫老夫人的目光,眼神与她在空中对接上……
南宫老夫人有些吃惊,秦时凝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她胆小懦弱怕事,可是现在既然敢这样大刺刺的和自己对视,从她的脸上竟没有看到一丝畏惧之色,她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过祖母!”秦时凝起身欠了欠身。
南宫老夫人知道秦时凝刚得了个县主的头衔,于情于理都不能太难堪,于是伸手虚扶了一把:“起来吧凝丫头,这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时凝笑道,脸上一脸的无辜:“这便要问问湄姐姐了,在祖母面前哭哭啼啼的,湄姐姐这是何意?”
秦时湄擦了一把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凝妹妹,你我姐妹本是最要好的,无奈贱人挑拨,才使得凝妹妹对我有如此大的偏见,姐姐已经不奢求你我姐妹能重修旧好,只是姐姐实在不忍看着妹妹一直这么堕落下去啊!”
呵呵~秦时凝都快为秦时湄鼓掌了,这演技,在帝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秦时湄还有厚脸皮的人了。
“湄姐姐,既然你我关系如此要好,你又为何要冤枉我,你不知道你如今的做法很是让祖母为难,心寒~”
秦时湄演技爆棚:“凝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管教好你,可是凝妹妹,咱做错了就得认,不能什么事都推到别人身上啊!
妹妹你就认了吧!祖母会看在你是安凝县主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的!”
“呵呵呵……”秦时凝轻笑出声“秦时湄,你脑子被门挤了吗?你一上来就数落我的不是,口口声声为了我好,那我倒想问问,我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