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母,哥哥,家人,哦~还有你的第一个孩子,这些生命,都是爱你的夫君杀死的。”女人掩住嘴巴笑了起来。
姓夏的女子笑了笑,“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会相信?那你也太看得起我对我相公的感情了吧。”
“哈哈哈哈。”女人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拿起秀帕优雅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你还真是相信他相信的死心塌地呢!可惜了,整天身边躺着的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你却爱他爱的死心塌地,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是个遗孤,你以为你凄惨的过去是谁造成的,都是意外吗?别傻了,夏夫人,其实你心中是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因为你也觉得奇怪,你也开始起了疑心。只是你被你那套所谓的伟大爱情羁绊着,你不敢说出你的疑虑,是不是?”
女人仿佛已经看清一切,冯定了一切都开始与结果。
夏夫人不屑与她交流,干脆闭上眼睛不想理她。
女人继续说道:“还有……你的孩子……”
夏夫人身形一震,可是依旧没有说话,她要相信他,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
女人满意的看着她的变化,继续说道:“他的武功这么高强,法力这么高深,更是打败天地共主的男人。为什么连小小的麝香都闻不出来,为什么他身边有医术那么高明的蓝域,却也是保不住你孩子的小命?”
“够了,你住嘴!”夏夫人周身真气澎湃,下一秒便到了女人的身后,直接一掌击穿了她的形体。
女人的身影消失了,空气中却还是回荡着她的声音:“哈哈……真是可怜啊夏夫人,你明明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却还是要自欺欺人。哦,忘记告诉你了,他的书房里藏着一样东西,一样你不知道,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
直至声音消散,夏夫人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她不信她的话,不信!
梧桐树下
夏夫人一身绯红嫁衣,嫁衣的红不是喜庆的红,而是血色的红。手中,是他为她踏遍大江大川才寻得的千年焦尾琴。
这是那日他与她成亲时所穿的衣裳。这里,是她们初遇时的地方。这颗树上,挂着他俩一起许下的三生三世要在一起的愿望。
如今……
夏夫人自嘲的笑了笑,轻启轻功,飞上了树梢,找到了当年他们许下的愿望红色带子。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她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拉着他一起来这许的愿,如今……
夏夫人将红带点燃,扔到了梧桐树下,原本很快就会熄灭的火苗,那一刻,不知为何,燃烧的特别旺盛。而夏夫人,带着微笑,带着那首和他一起创作的曲子,带着那些美好痛苦的回忆,走向了火海中。
“不要。”秦时凝大喊着,识图挽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夏夫人身形一震,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时候她终于转过脸,秦时凝终于看到了她的模样。
为什么……和自己长的一般无二!
夏夫人嘴唇动了动,“答应我,这辈子,不要再爱上那个男人了好不好。”
说完,带着微笑,消失在火海中。
“不要,不要过去。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你回来。”秦时凝挣扎着。
“不要!”秦时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原来……刚刚那都是梦啊!
“小姐,小姐做噩梦了?”玉锈心疼的拿出帕子为秦时凝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秦时凝后怕的点了点头,梦中夏夫人的身影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玉锈,现在什么时辰了?”
玉锈为秦时凝拿来衣裳:“寅时了小姐,哦对了,刚刚老爷派人传话过来说叫你去趟大厅。”
“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玉锈摇了摇头:“不曾,不过看着那人的脸色铁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秦时凝点了点头,洗漱完后就往大厅走去。
青石子路上,好死不死的又碰上了秦时湄,她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道铁定是昨晚没睡好。
“妹妹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你我姐妹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还会抚琴。”秦时湄笑得僵硬。
“那只能证明姐姐还是不了解妹妹罢了,姐姐给我戴上的那顶帽子,都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新的了,如果姐姐喜欢原先的那顶,妹妹倒是不介意归还给姐姐。”秦时凝笑笑,突然间心情格外的好。
秦时湄攥紧手中的秀帕,帕子都被她扯的变形了她还不知道:“秦时凝你少得意,别以为弹了一首曲子你就想飞天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有我秦时湄在一天,你秦时凝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秦时湄,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任你摆布的秦时凝?你加之在我身上的痛和灾难,我秦时凝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俩人火药味十足。
“大小姐,四小姐,老夫人有请。”一个丫鬟匆匆赶来说道。
秦时凝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而她向几位欠了欠身请安过后,便退到一旁和秦时荨站到一块。
秦时荨已经能下床了,不得不说蓝域的医术真不是盖的。
“时荨,你怎么下床了,伤口还疼吗?”秦时凝小声问道。
秦时荨回以微笑:“完全不疼了,那位蓝医师的医术真是高明,除了伤口有点疤痕外,现在和正常人完全没什么区别。”
“这么厉害,下次有机会碰到,你得好好感谢人家。”秦时凝打着趣说道,她只是随便这么说说,这个人医术这么高么,想来是夜王的御用医师,这次让他为秦时荨医治,已经是破例了,那还求有下次啊。
可秦时荨不这么想,你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嗯,一定!”
“大家……都到齐了吧。”秦木靖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最近呢我们府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时凝重伤卧病在床,后来林氏有染上恶疾,昨天回府路上又遭刺客,害得时荨差点丢了条性命……”
秦时凝难得的认真听着,这个秦木靖到底想干嘛?
“所以,我怀疑咱府里进了不该进的脏东西,而今天我请来了贞观寺的抚空大师,来府里驱驱邪,渡渡法,保一家人平安。”秦木靖挥了挥手,几个家丁便把大师带了上来。
“施主,阿弥陀佛。”一个身着明黄色道袍的老头说道。
秦木靖倒是恭敬:“大师,开始吧。”
抚空大师点了点头,把他手上的拂尘从左边挥到了右边,捋了捋胡子,最后一指西边:“西北方近日来阳气鼎盛,更是有有喜气之象,不知是哪位姨娘怀了身孕?”
“西北方向?那里住着的好像只有唐氏。”南宫氏说道。
秦木靖一喜:“这俩月来我勤留宿在唐氏那里,莫不是真怀上了?”
一旁的唐氏突然被点名有点错愕。
南宫氏激动的问道:“你近日来可感觉到乏力,闻到腥的就想吐。”
唐氏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和南宫氏说的差不多,于是便点了点头。
“那就是怀上了,一准的怀上了。”南宫氏笑的合不拢嘴,她仿佛看到了第二个孙子的希望。
“母亲,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要是没怀上,可别白白高兴了一场啊!”叶氏尖酸的说道,她请这个人来是为了对付秦时凝的,谁知道既然看出了唐氏已有孕在身,该死,他要是不说的话她还可以暗地里把这个孩子偷偷铲除掉,可是现在……得花一些功夫了。
“对对对,来人啊!快去请大夫。”秦木靖赶紧的吩咐道。
不一会,打大夫很快就来了,已经确认唐氏确确实实是喜脉。
“刚刚大师说的阳气鼎盛,莫非这一胎,是孙子?”南宫氏激动的问道。
抚空大师点点头:“是的老夫人,确实是男丁。”
南宫氏一听乐坏了,赶紧拉着唐氏在一旁坐下,可别把她的宝贝孙子累着啊。
“不过……”抚空大师又说道。“正南有一物,煞气及重,及阴及恶,对这位姨娘的孩子刚好相冲。久之,不仅这位姨娘的胎位会不保,对这府里的每个人都会带来灾祸啊。”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而这时候秦时凝终于知道这群人想干嘛了,她,就会是那个祸害。
“正南,那不是……”秦时湄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秦时凝。
南宫氏也注意到了秦时凝,想来她先前也救过自己,她还是不太相信秦时凝就是那个灾祸:“大师,你可得看仔细了。正南怎么会有灾祸?”
抚空大师甩了甩拂尘,走到秦时凝跟前,又围着她看了看,转了转,最后冯定的说:“老衲肯定,此人就是那灾祸。”
“哦?这位大师何出此言,你凭什么判断我是灾祸?”秦时凝笑道。
老头傲慢的说道:“老衲向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说没把握的事情,我说你是不详之物,你定是!”
“大师如此断言我是那不详之物,又说不个证据来可是收了哪些人的好处?”秦时凝撇了一眼叶氏。
“放肆!秦时凝,难道你是在怀疑抚空大师的能力吗?刚刚你也看到了,大师都能看出唐氏怀孕的迹象,自然是有那个本事的。”叶氏火上浇油道。
秦时凝笑笑:“夫人那么激动干嘛,时凝又没说是你给了人家的什么好处。”
“你!”叶氏还想说什么,可是抚空大师制止了。
“你这邪物好生不听劝,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老衲无情!”
抚空大师面露凶光,让人猜不到他下一刻的动作。
“今日的秦府,可真是热闹啊。”
客厅内,出来一阵磁性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