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时湄那样的事,齐伯音恐怕也不会再有机会说要和她成亲了,那么以齐伯音的性子手段和卑鄙程度,不是靠偷抢,就是想智取!
总归的这琉璃簪搁在林氏那里就是不安全,前世就是这样林氏才丢掉性命的,侯府才会被抄满门的。
第二日,秦时凝大早出了门前往侯府。
“凝儿,你……你怎么知道琉璃簪在娘这呢?”林氏眼神闪躲着显然是不愿意谈及此事。
秦时凝汗颜,她娘这样胆小的性格是哪来的胆子私藏这天下至宝呢?“娘,不仅是女儿知道这天下至宝在你这,不久后就会有更多人知道,到时候消息一传开,娘你可是要被以私藏之罪判刑的!”
看着林氏惊恐的眼神秦时凝继续说道:“娘,现在齐伯音已经知道琉璃簪在你这了,齐伯音是什么样的人,他的野心可不是仅仅一个世子之位能满足的,所以他会不惜一切得到这琉璃簪,得到天下,娘你可是很危险啊。”
“可是,凝儿你要这琉璃簪做甚?你既然知道这琉璃簪的利害就不该来将它带走。”林氏紧邹着眉头。
秦时凝握住林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娘你放心,这其中的利弊我比谁都清楚,齐伯音想要的东西,我就不会让他得到。”秦时凝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可是……”林氏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秦时凝出声制止了。“好啦娘,女儿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林氏对上秦时凝的眼眸,终于败下阵来“凝儿,跟娘来。”
说着带着秦时凝走入了内室,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打开布包后才看到一个破旧的木盒子,任谁也不相信,这天下至宝就装在这破旧的木盒子里。
林氏没有立马把木盒子交给秦时凝,而是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到:“凝儿,娘觉得你变了,自从上次你被林氏诬告的那时候就变了,娘很欣慰,你可以自己独立了,可是娘更惭愧,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个柔柔弱弱的性子,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多的委屈,你心里一定也在怪娘吧?”
说着,林氏眼中微微闪动着泪光。这么多年,她以为不争不抢叶氏就会放过她们母女俩,让她们过安生的日子,可是她错了,错的太离谱,叶氏怎么会是一个仁慈的人呢,她的不争不抢只会让叶氏更觉得她们好欺负。
秦时凝鼻头一酸,伸手抱住了林氏“娘,凝儿怎么会怪你呢!你生我养我,这么多年的教育,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凝儿怎么会怪你呢!娘,凝儿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一点不会再让任何人能欺负到你!”
秦时凝暗暗立誓,今后她在一天,就不会让林氏受到一点委屈,即使她死,也不会有人敢动林氏一根寒毛。
林氏轻轻摸了摸秦时凝的头,打开了破旧了木盒子。
当一根尾端雕着彼岸花的簪子出现在秦时凝面前时,她的心口忽然一阵抽搐的疼痛。
就是这么一根不起眼的玄铁簪子,前世要了她娘的命,要了秦时凝的命,要了整个林侯府的命,这把簪子,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害死了太多是人了。
林氏看到秦时凝一脸痛苦的样子,一下子着急了“凝儿怎么,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汗?”
“娘,我没事,你这俩天就先好好休息不要出侯府,我过俩日再来看你。”秦时凝收起了簪子向林氏道了别,便出了侯府。
坐在马车中,秦时凝摩挲着木盒子。
为何对这东西有种很特殊的感觉,明明看到它心就会一阵绞痛,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去靠近它,总觉得它好熟悉。
秦时凝想得正如神呢,马车忽然一癫,险些将秦时凝甩出去。
她赶紧扶住轿壁这才稳定好身形。
回府的路怎么会这么颠簸?不对!
秦时凝赶紧掀开了轿帘,这哪是回府的路啊!
马车正在林子里狂奔着,离帝都越来越远了。
容不得秦时凝多想,她从头上拔掉了簪子,掀开帘子,朝着马夫的后颈刺去。
“啊!”
马夫尖叫一声,捂着后颈倒了下去。
失去了马夫的控制,马儿更加没命的狂奔着秦时凝站在马车外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马上就要摔一下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就要车毁人亡了。秦时凝想着,看到前方有片浓密的草丛。在马车路过草丛的那一刻,秦时凝奋力一跃,准确无误的垫在了草丛上。
许是后劲太大,秦时凝又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撞到了一旁的大树后才停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晕过去了。
黑暗中感觉一群人正慢慢的靠近,每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秦时凝感觉到了危机感想起来却感觉浑身都用不上力气,身体不由自己控制。
难道她又要死了吗?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复仇,她还没让那对狗男女得到应有的报应,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甘心!
“呃啊……”
一阵刀剑相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声闷哼,之后便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隐约中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是谁?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冰凉?为什么自己……还会忍不住去靠近?
秦时凝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挣开眼睛,微微扬起了脑袋,看到的却是模糊的人影,接着便眼前一片漆黑,最后晕死过去了。
夜云逆泫看着怀中的人儿,又看到她手里死死抓住的破旧木盒。
“魅無,本尊不希望今日的情形还有第二次。”夜云逆泫不在多说,撇了一眼地上的死人,抱着秦时凝轻启轻功,向帝都方向跃去。
身后的魅無丧气的靠在一旁的大树上:“白瞎,尊主他……你说他真的变心了吗?难道他忘记尊主夫人了吗?”
白殇看着空无一人的林子,他明白魅無对夜云逆泫的心思,可是尊主心里从来都只有夫人,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哪怕夫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尊主还是在痴心的寻找,他还是不愿相信夫人早已死去。
“尊主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话就不会寻找夫人千年,就不再会是我们的尊主了,早劝你放弃了,你偏不听……”白殇看着魅無萧条的背影,心中还是经不住一抽。
魅無双眼朦胧,说话是声音都有些颤抖:“尊主寻了夫人千年,我跟着尊主寻了千年,甚至我比夫人更早认识尊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尊主他就是看不见我呢?”魅無眼角滑落一滴泪,落入江土中。
白殇看着魅無颤抖的身形,上前抱住了她,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应该会好些。
“魅無,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喜欢尊主是一件很艰难又痛苦的事情,你哭过以后就振作起来不要气馁,大不了过了这一阵子我就想尊主求请,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白殇细语安慰道。
魅無抓着白殇的衣裳,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身上:“可是我放不下他,白殇怎么办,我放不下他!他是我的全部,没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白殇心中一阵绞痛,他是她的全部,那他白殇呢?
“魅無,你还有我……还有晚敌,千欲和蓝域。我们五个已经追寻尊主千年了,我们早就是彼此的亲人了,尊主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要的是一个顺从明理能干的兄弟,而不是事事都逆着他来的下属。”可是即使她这么说,他也还是会一直陪伴着她,等她回头看他的那一刻。
魅無:“真的吗?”
白殇见魅無终于不哭了,一颗心也是放下来了“其他事情还好,可是这次是关于夫人的,尊主是绝对不允许出一点差错,哪怕对方可能不是夫人,所以尊主让你保护好秦时凝你就照做吧,你把事情办好了尊主是看在眼里的,这也是一种对尊主的守候啊!”
魅無破涕为笑“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说的过一阵子带我出去玩,这个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等这一阵子忙完了,我就去向尊主请命,把所有事情丢给蓝域,我俩就出去玩,天南地北天涯海角任你去,如何?”看到魅無笑了,白殇也笑了。
魅無:“蓝域他可是个医者,你把这些琐事丢给他他不杀了你!”
白殇轻轻刮了刮魅無的鼻子:“没办法,谁让我们魅無这么可爱让人拒绝不了呢?”
“呀呀呀呀,有个正紧没有!别动手动脚的!”魅無挣脱了白殇的怀抱。
白殇:“好啦,我们去看看秦时凝怎么样了?可别真出什么事情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