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程暮一脸自得的接受了零号的“夸奖”。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除了黑王和白王外，还有四位龙王。这六位一般都不会真正的死亡，一旦面临死亡的危险，它们就会准备好自己的‘茧’。过一段时间后，它们就会再度复活。”零号觉得再不开口自己有可能会被眼前这个家伙气死，于是直接进入了主题，“‘茧’并不会自己移动，所以要想保证安全，它首先就要被放置在远离危险的地方。”
“这就是你要我把你带离这里的原因吗……”程暮若有所思，“但是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死一次呢？”
“因为我现在是残缺的。”零号不由得苦笑，“那个脑桥分裂手术原本是用来治疗癫痫的，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在联通。”
“会有什么后果？”程暮很贴心的扮演了一个捧哏，“人格分裂？”
“没错。”零号似乎很满意程暮的识趣，“这个手术可能会让人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人格。”
“有什么用？”
“他们用来限制我们的能力。”零号的眼里忽然闪过了深沉的愤怒，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不得不说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的控制了外面那些幼体的能力，但是……”
“但是在你身上他们失败了，是吗？”程暮问道。
“也不算失败。”零号回答，“起码他们让我在现实中有所忌讳，因为一旦他们敲响梆子，我就会失去意识。”
“我大概明白了。”程暮思考了一会儿，“但是你为什么会被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并不觉得他们中的那一个能把你打倒。”
“啧。”零号看上去忽然不爽起来，“这就不得不提化到‘茧’的缺点，尽管变为‘茧’确实能让龙复生，但在‘茧’复活后，新生体会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他不会记得自己死前的事，自然也不会拥有言灵。我就是复生后不久就被人带到了这里，等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真是让人不爽。”
“这样吗……”程暮看着零号，点了点头，“这个委托的内容我已经理解了，但是你能付出什么呢？我可是商人哦。”
“要钱的话只要我能出去要多少就有多少，”零号眼里浮现的是魔鬼的狡黠，说到谈判没有人是魔鬼的对手！“要美女或是权力都没有问题。”
“真是抱歉。”程暮耸了耸肩，“咱并不收钱，也不需要所谓的权力或美女，当然咱的取向十分正常。”
“咱要的是能力、珍稀物品、特殊装备，亦或是……”程暮顿了顿，“或者是你的寿命或生命。”
“居然连生命的交易都能做到吗？”零号似乎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们还是同行啊。”
“那么你要付出什么呢？”程暮把头凑近零号眼前。
“那我就改一改委托，内容为把我带离这里，而回报就是我这具身体的‘生命’，如何？”
“你倒是很会做生意嘛，真不愧是魔鬼。”程暮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么这个委托我就接下了。”
“真是奇怪……”程暮走后，零号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在他接受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限制着我，让我不能违约……神秘商人？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