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左边的城卫军营,景禹又看了会儿右边的皓月城主府。与城卫军营相比,城主府进出的人数更多,而且多是衣着华丽,出入都有车乘,车乘所用的竟然是八、九阶荒兽。而那些人随身的侍卫都是武者八阶以上,侍卫头领竟然是武士级的高手。
看到这里,景禹感叹不已,原来过去的自己真是深井里的青蛙坐井观天。只以为武士级父亲荆长风已经算是高手了,可在皓月城中,武士级的高手只能做别人的侍卫头领或是一名小军官。
这下景禹的雄心壮志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武者六阶的修为只能在军营中垫底吧,可笑的是自己还自以为是,梦想着在军营中创立一番功业呢。苦笑一声,景禹收拾了心情,走进了左边的那座城卫军营。
城卫军营门口走着十个人的小队在把守,小队的队长有着武者八阶的修为。而进出城门的每一个人都要被他们询问一番。景禹还没靠近城门,只见小队里的一个人对着景禹喝道:“来人止步!”
景禹待守卫的队长带着两个人走近,便双手抱拳说道:“我是奉子金城主的命令来找风诀千夫长,还请这位队长帮忙禀报一声。”
“你找风诀千夫长?”小队长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景禹,见景禹虽然年轻,但是衣服却是不简单,必然是这城里的贵族之家才能穿得起的,虽然不惧于贵族,但是小队长也怕景禹在军中有后台,所以便亲和的说道:“小兄弟稍等,我这就派人进去禀告千夫长。”
说完,小队长便对着身后的一名守卫说道:“你快去禀告风诀千夫长。”
那名立刻跑入城内,小队长则是与景禹交谈着:“小兄弟来着军营可是有事?”
见这位小队长还是很和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景禹便也笑道:“我是想进入军中,与各位兄弟一起修炼。”
“哦哦,小兄弟家里肯定不简单吧,能让城主和风诀千夫长帮你,小兄弟家里能提供的资源岂不是比军中要好。”
景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想必这位小队长以为自己是皓月城中的贵族一员,不过既然他已经误会了,自己也懒得解释。自己目前对于军中的势力派系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少说点话肯定是没错的。
而那名小队长见景禹不说话,便认为景禹是默认了,顿时变得更加热情。景禹应付着自来熟的小队长,同时看着城门口等待着风诀千夫长的出现。
十分钟的时间,那名守卫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一名身穿蓝色甲胄的军官,只见那名守卫谦卑的引领着军官向着景禹这边走来。正在与景禹说话的小队长见景禹看着城门口,便也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了守卫回来,特别是看见了守卫身后的那个人,小队长顿时面色严肃的快走几步,到了军官的面前右手捶胸的挺身敬礼,喊道:“百夫长好!”
那名百夫长军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看见了站在旁边的景禹,便笑了走到景禹的旁边问道:“就是你来找我们千夫长的?”
“是的,小子奉子金城主的命令来找风诀千夫长办理参军事宜的。”
百夫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跟我进来吧。”
景禹跟着百夫长走进了城卫军营,穿过城门,便看见了一座座营房围成一个个方形,方形的中间则是一块块大的场地。场地中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兵器。此时正值中午,但是场地之中还是有很多赤着上身的军士习练着武艺。穿过一座座营房,终于景禹跟着百夫长来到同样的一座方形营房,此时那片场地之中也有着百余名军士挥汗如雨。
景禹在众军士好奇的目光下走进了正面的那间房屋。一走进房屋,景禹便看见正面高坐着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头柔顺的长发束与脑后,一双三角眼中投射出道道精光,左手压于腿上,正在与下面的人说着什么,言语举止间显露出狂放的霸气。景禹知道这个男子就是风诀千夫长。
在男子左下手坐着五名面色凶悍的男子,在右下方则是坐在四名男子,但是在靠近风诀的地方则有一个空椅,想必那就是接自己的百夫长的位子吧。果然将景禹带进屋内之后,那名百夫长就坐在了那张空椅上。
而原本正在说着什么的众人见景禹进来便都停止了交谈,上下打量着景禹。景禹见众人不说话,反而是不停的看着自己,便沉下心来,以同样的目光看着众人。
突然景禹感觉一阵压力压向自己,空气都开始变得凝重。坐在堂中的那些人都是不怀好意的看着景禹。景禹知道这是千夫长他们在考验自己呢,原本想退几步避开扑面而来的灵压,但是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天夜里云叔与自己说的话。
在军中所有的根本还是要靠个人的修为,如果自己退避开来,岂不是会让千夫长看不起。景禹咬着牙,挺直了身体,面对灵压一步不退。可是,面对景禹的坚忍,灵压不仅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强,景禹都能听见屋内的椅子在灵压的余波之下发出吱吖吱吖的声音,景禹全力的运转起内力抵抗着这股灵压。
可是景禹武者六阶的修为还是不够,内力虽然在体内全速的运转着,但是身体在灵压之下还是躬下了身。身体越弯越低,眼看着都快九十度了,景禹心中默然的产生了一种不服输的念头。
你修为比我高又如何,我岂能躬身于你的灵压之下。这种不服输的念头一旦生起,景禹更加拼命的挤压身体内的每一丝力量与之对抗。手掌因为握得太紧而发白,牙齿咬进嘴唇而鲜血直流,颈部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面部也是十分的狰狞恐怖。
就在景禹的拼命努力之下身体终于停止了下低,可想在站直身体却也无能为力。嘴角的鲜血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景禹感觉身体快要崩溃的时候,灵压突然消失了。失去了灵压之后,景禹感觉身体完全的虚脱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