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熙熙攘攘的游乐园已经变得十分安静,只有游乐设施在运行,蓝思洛低着头垂着眸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为什么我被开除的事情你会知道。”
Zero感觉到一丝不妥,“走吧,你不是要玩跳楼机吗?”
“回答我!还有,为什么你能让上层撤销对我开除的决定?你又是怎样知道我小时候是在星星孤儿院长大?连我都不知道我在医院里的花费是顾云琦替我付的,你又是怎样知道?”蓝思洛停下脚步,拉住Zero的衣角,“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能不能不要去了解这么多事情,现在不是很好吗。”Zero没有回答她一系列的问题。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我?宫一夏啊。”说完他朝着蓝思洛露出天真的笑容。
但是,蓝思洛却完全不买账,“我知道!我知道你叫宫一夏,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瞒你说,之前我在警局的时候,就利用过警局的信息网调查过你,但是,你知道吗,它显示没有宫一夏这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我的身份,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我谁的,但是,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蓝思洛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似乎不应该跟你走得太近。”
“洛洛。。。你跟我来,我想让你看些东西。”不容蓝思洛拒绝,他拉起她的手,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包间里的气氛和今天中午时的完全不一样,“看看外面,本来那张撤令信和现在你所看到的,是我要给你惊喜,但是,没办法。”
蓝思洛没有说话,侧头看出窗外,将A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是不是很美,因为想和你两个人静静的看这个夜景,我将整座游乐场包下来,但是,似乎不包更好呢。”Zero抿了抿唇,有些苦涩。
“你,不是普通人吧。我很清楚顾云琦在A市的地位,所以,我才会怀疑你。”她靠着窗户,完全没有用心去观赏所谓美丽的夜景。
“是吗,其实,我是一个很迷信的人,我相信那句话的。”Zero看着蓝思洛绝美的侧脸,嘴角勾了勾,“那句在摩天轮升到顶端接吻的话,会一直在一起的话。”
“什么?”她转过头,下一秒,Zero握紧她没有受伤的手,另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没有之前的紧张和犹豫不决。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反复的啃咬着她的唇,两人乘坐的摩天轮慢慢的上升到顶端,不远处正好有烟花绽放在夜空中。
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很快就松开了她,“浪漫吧,我可是算好时间的,本来计划是吻一圈半的,但是现实似乎不行呢。”他揉了揉她的头,“开始时有烟花,结束时也有烟花,真的很不错呢。”
“结束,是什么?”
Zero一怔,“结束的意思是。。。不是你说你能靠近我吗?所以,照你的性格,过了今晚应该就会把我当做是陌生人,所以,就结束了啊。不过也好,反正我下周一也得回夏威夷了,也省得跟你告别。我很怕到时你求我不要走,我会心软留下来。”
“怎么可能!”
“也是啊。”摩天轮不知不觉从顶端到达了低端,Zero打开门,等蓝思洛下去了,他才跟着她身后下去,“旋转木马要玩吗?我看你今天中午没有玩,不试试吗?小女生不是都喜欢吗?”
蓝思洛摇了摇头,Zero苦涩的笑笑,看来没用了,“好吧,我知道了。你要补回那个跳楼机吗?”蓝思洛依旧摇了摇头,“那回去吧,也不早了,护士长又该发脾气了。”
“嗯。”
这次,Zero没有拖蓝思洛的手,一个人在前面的不快不慢的走着,快到门口时,Zero突然停下来,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真的,不去玩一下旋转木马吗?”
“不了。”蓝思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Zero,他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后脸上的笑容尽殆,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的神色。开车回医院的路上,两人都颇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你们俩个!又跑出去了!蓝小姐你的手还想不想好了!”护士长看到两人回来的身影,便小声呵斥道。
“对不起,但是,我保证,没有下次了。”Zero僵硬的笑着。
蓝思洛冷着脸不说话,让护士给自己打点滴,Zero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异常轻地道,“我走了,再见。”蓝思洛的眼睛胡乱的眨了几下,没有回应他,“不要再逃医院了。”
“还有,宫一夏,确实是我的名字,这个我没有骗你。”说完,Zero便开门离开。护士长看了看两人间异常的气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Zero出了医院,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回到公寓,正在看电视的崔安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今晚会很晚回来的吗?”
“嗯。”Zero连看都没有看崔安杰一眼。
“现在才九点。。。”
“嘭!”Zero用力的关上门,崔安杰愣了愣,是他太多话了吗?
Zero把美瞳取下,暴露着自己的异瞳,站在阳台看着A市的夜景,“真的好美。”
“Zero你没事吧。”崔安杰不安的敲着他的房门。
病房里,蓝思洛拿出那张撤令信,“阿洛!”她赶紧把信藏在身后,小组里的四个人一同出现在病房里,“阿洛,开除你的决定,上层撤回来了。”李宝玉兴奋的坐在她的床边。
“是吗,太好了。”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太好了。”
李宝玉以为她是太激动了要哭了,便抱了抱她,“别哭,多大点事啊,肯定是上层出错了,我们还等你每天踩点上班呢。”说完其余三人都宠溺的看着两个老幺互相抱着。
“你可不是会因为这点事就哭的女人啊。”林一阳上前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不过你再这样偷溜出去玩,不知道你的手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回来。”
他们四人在说些什么她已经无心听下去,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抓着Zero给的撤令信。直到护士长来赶人,他们四个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她收拾好后,从病房的窗户看出去,勉强可以看到一部分A市的夜景,“嗯,真的很美。”她似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