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世纪,地球边境最荒凉的地方有一座简陋的小木屋,虽然并不是很大,但这里面是内有乾坤,当然这小木屋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因为在那地下还有一个很大的实验室,而这实验室中,又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说她倾城也不为过,可是此刻却穿着白大褂窝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倒是让人觉着可惜。她此刻手里拿着一些装满了彩色水的瓶瓶罐罐在摆弄,生怕出错。
她是二十四世纪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竹叶青,而她手里的那些,就是她的研究成果——毒。
不要小看她的能力,她的毒无解,哪怕是最普通的毒都比一般的药效好得多,更何况她平时从来不摆弄那些普通的毒,更有甚者自己创造毒物。
她是整个地球最让人头疼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却又时刻不担心她会不会到来,她性格阴晴不定,她心情好的时候惹了她或许还会给你点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是再小心翼翼,也总能给她剃出错误来。
她还擅长各种奇门遁甲比如符咒,比如阵法,虽然在这个时期符咒没有用,但偶尔也能缓解疼痛什么的,一般人不会在意太多,偏偏她知道没用,也还是感兴趣,非要钻研个透。
也许谁也想不到,她会在这荒凉的地方住着,似乎还挺和气,当然,如果忽略那些政府的警察和国际刑警的话。
“怎么?来了不现身吗?你可是让我好等。”竹叶青不屑的勾起唇角,依旧关注着瓶子里的变化。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警觉啊,我都这么小心了,也还是被你发现了。”门口处一道影子缓缓而来,眼里满是倨傲。
她是林予,算是半个徒弟吧。
“嗤,你那一脑子的知识都是我‘教’给你的,发现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竹叶青不禁觉得好笑,林予从她这里偷着学东西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只是皮毛而已又哪里来的勇气如此说话?
这话似乎触及到了林予的逆鳞,刚开始的悠哉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看来除了嫉妒便是狰狞:“竹叶青!你早该死了!”
说起当年的事来,竹叶青更加不屑:“早该死?呵,想不到你林予……也会是非不分啊。”
那年春,竹叶青和林予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林予有什么疑问,竹叶青也愿意去解答,只是一切,都变了。
林予亲手将竹叶青推进了灭魂阵,那阵,还是竹叶青好心来教她的。
狠戾的声音至今还回响在耳旁:“竹叶青!你去死吧!凭什么所有的荣耀都归你而我只能当一个助手?凭什么!”
林予的话,竹叶青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匪夷所思,她做事从来都是三分钟热度,又怎么能得到她想要的荣誉呢?这些,也不能怪她啊!
那么她为什么能活下来呢?因为林予不知道,灭魂阵是不会噬主的。
她没有死,这让林予更加气愤,反正这层皮已经捅破,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得了,反而变本加厉,几年下来,竹叶青已经不记得她多少次刺杀她了。
没错,林予的心理已经扭曲了,也许她还有那光明的一面,但是被黑暗压住,挣扎不开。
“你闭嘴!要不是你不愿告诉我灭魂阵不能噬主,你早就魂飞魄散了!”林予喊到,这是她这几年来的心病。
“呵呵……”竹叶青并未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对于疯魔状态下得林予,说什么都只是无用功。
谁知她竟得寸进尺:“哼,怎么不说话了?我看你啊,就从来没有反思过!如今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的错吗?”
竹叶青抓着药瓶得手一紧,眉头也蹙起来:“我的错?你怎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罢了,和你说什么也没用。”
“哈哈哈,竹叶青,明天……就是你的死期!”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林予转身离开,不要猜错,她来的目的只是告知竹叶青她的死期,她喜欢看她茫然恐惧无助的样子。
只是她是注定看不到了,因为竹叶青早就已经不怕死这种东西了。
有的时候她想着解脱也好,这种逃亡的生活,还真是不好过。
第二天早上,竹叶青又开始研究那些毒物,那是她最近的一个新发现,服下去没什么感觉却会从内部开始溃烂,取名忆红心。
从身体内部溃烂,必然会大出血,而这第一个地方就是心脏,人死时又会回光返照,可不就是忆红心吗。
到了中午,这忆红心就配制完成,这是她三个多月来的心血,无药可救。
她喜悦至极,带着瓶罐来到了坟山。
那是她哥哥的墓,早年间因为国际刑警的追杀,哥哥为了护她,死在了枪林弹雨中。
“哥哥你看,这是小青刚配制好的忆红心,哥哥喜欢吗?”她抚摸着坟上的黑白照片,心下无比惆怅。
她哥哥宠她,爱她,却因为她,失去了生命。
她摇着瓶子递到坟前,鲜红色的药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哥哥,你原谅小青了吗?”
“哥哥,小青已经遭到报应了,这是小青杀害哥哥的惩罚。”
说着,竹叶青抚上心口,她一直认为,就算哥哥不是她杀的,也和她杀的差不多了,而自从哥哥死后一年,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个居住者——离蛊。
离蛊是南疆蛊术的一种,不过早已失传,她心里的这只离蛊是去一个人的墓里发现的,也是她自己种上去的。
每月的月圆之夜,都要承受一次骨肉分离的感觉,这可不好受,但她竹叶青却坚持了足足五年。
而这也是为什么林予多次给她下毒她却没有事的原因,蛊本就是至邪至阴之物,自然能压制住那些不是很特殊的毒,要是换成这忆红心,恐怕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放下这瓶药罐子,竹叶青起身,看向空旷的坟地:“来都来了,你们还躲什么?”
她早就发现周围多了很多气息,只不过一直没讲而已,可他们却迟迟不肯出来,她只好先发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