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茶香四溢。美人眉目精致妖艳,红衣似血,酥软地半躺在铺着上好虎皮的软榻上,轻轻地抿了口剪瞳递上来的香茗。
剪瞳一身素净的蓝衣,安静地侍候在一旁,双手娴熟地沏着茶。
“嗯,不错。手艺见长。”魅皇放下了茶盏,勾魂一笑。魅皇生得艳丽妖娆,不管做什么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那不是风尘女子的世俗污秽,也不是半老徐娘的岁月沉淀,而是一种戛然不同的蚀骨妖娆。天重五皇,各有千秋,魅皇既是为魅皇,那妩媚的风情自是无人能够媲美的。
剪瞳听了魅皇的赞美,宠辱不惊,轻轻地说了一句:“殿下喜欢就好。”
魅皇挑眉,看了看温婉如水的剪瞳,眯了眯眼:“是么?剪瞳你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乖顺呀~”
剪瞳低头没有吭声。
魅皇笑了笑,看了眼窗外渐渐衰败的秋色,若有所感:“我知道你的主子是‘秦五’,是月皇,我的话你怕也是听不大进去,即便是顺从心里也难免会有怨气。”
“剪瞳不敢。”剪瞳低着头,微微咬唇,神色不明。
“啧啧。”魅皇唏嘘一声,从软榻起来,赤脚踩在了天鹅绒的地毯上。她走到了剪瞳身边,看了看剪瞳的神色,轻声一笑:“还是怨了。也对,你和玲珑素来不和,我重用了她,把你留在这里处理日常琐事还真是埋没了你。”
魅皇这话说的没脾气,可剪瞳却听出了里面的意味。她慌忙跪了下来,急忙解释:“剪瞳并无怨言。”
魅皇轻哼,似笑非笑:“是么?可你这脸色又是做给谁看!”魅皇声音忽的拔高,抄手拿起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剪瞳的身边。
平的一声。碎裂的瓷片从剪瞳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剪瞳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察觉到瓷片的划过。她咬唇,低下了头,被额前碎发掩饰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甘。
魅皇看着她那小媳妇似的样子就倒胃口,她甩袖潇洒地做回了榻上:“下去吧,本殿这不需要你的伺候。”
“是。”剪瞳低头一应,捂着脸离开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袭黄衣的玲珑正准备进门,不由愤恨地看了几眼。玲珑目不斜视,敲了敲门,得到了魅皇的允许后走了进来。
玲珑走进屋子,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碎片。她当做没看见,绕了过去,向魅皇弯了弯腰,准备行礼。魅皇抬了抬手,免了。
“白鹿族那边如何?”魅皇低头摆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目前倒是没什么大举动,只不过剪瞳前些日子的作为似乎让他们有些警觉了。”玲珑说道,暗下了眸子。
听到剪瞳的名字,魅皇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真不明白小五是怎么想的!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也会留在身边!”
玲珑没有说话,不发表言论。
“对了,小五去禁地几天了?”魅皇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月。”
闻言,魅皇笑了笑,刹那之间桃之夭夭。“这么说,她也快出来了。”
玲珑没应。魅皇也没想过她会回答,自顾自地说了几句:“这破摊子终于可以扔回去了。再待下去本殿都会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