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火焰跳跃着,照亮少年如画的眉眼。少年仅用一根白丝带绑住了万千青丝,紫色的衣袍虽沾染了许些灰尘但看上去却并不影响她缥缈的气质。九幽月低头,玩弄着手上的火焰,静静地等着蛊雕的到来。
远处传来了模糊的声响,她挑眉,一眼便瞥见了那小小的黑点,九幽月轻轻勾唇,手指悄悄地变化着。
轰的一声,一只似鸟非鸟,样子像雕,头上有角的怪物从空中落了下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蛊雕长得比较粗糙,一身黑褐色的羽毛看上去也沾满了血腥。尖利的喙,铜铃似的眼,沾有腥臭血水的牙,鹿一般的身形,健硕的四肢,看着便是十分的凶狠。实际上,蛊雕一上场就给了九幽月一个独特的“见面礼”——在它落地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时,它那恶心的口水不慎甩到了九幽月的鞋面上。
九幽月面色一黑,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猎物似的看着她的蛊雕。
蛊雕的身形明显比九幽月高大了许多,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弱小的“猎物”。虽然早就已经饱餐一顿,但作为凶兽,蛊雕也并不拒绝来点饭后的小点心。要知道它已经被困在这方小天地里上百年了,除了每隔一段时间的禁地打开期间它能够好好地浪上一番,其他时候它都不得不选择以沉睡的方式度过无边的冷清。仔细想来,这几百年来它从未真正地吃饱过。它的猎物都是那些不慎掉入洞口,坠入到地底的普通野兽。因为有专门吸引野兽的植株种植在洞口,大批大批的野兽如飞蛾扑火般掉入了洞穴成为了地底异兽的食粮。
但豺狼虎豹皮厚肉糙,兔子之类的又不够塞牙缝,蛊雕吃的并不尽兴。想当初它还没被鸾族人抓到的时候,它可是可以生吞活人的!
想到这里,蛊雕贪婪地看着九幽月,大嘴边有可疑的液体流了下来。
九幽月嫌弃地瞥了眼蛊雕,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蛊雕看了九幽月一眼,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扑了过去。九幽月勾唇,浅浅一笑,身子快速一闪,避开了蛊雕。蛊雕即使刹车,尖利的爪子向九幽月伸了过来,作势要撕碎她。九幽月挥剑,优雅如同舞蹈,在蛊雕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蛊雕吃痛尖叫了一声,凶狠地瞪了九幽月一眼,张开硕大的翅膀飞跃到空中,对着九幽月狂扇翅膀,掀起了漫天的狂沙。因为大量白骨的堆积和鲜血的浸染,这些沙子也带有一股鲜血的气味。九幽月没有坐以待毙,让那些黑色的沙子弄了自己一脸。她快速闪开,离开了狂沙的范围。可蛊雕怎会让九幽月轻易地躲开,它改变了方向,死死地对着九幽月。
九幽月挥袖,挡掉了朝着面门而来的飞沙,漂亮的瞳孔中浮现出了瑰丽的紫色。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剑上。伴随着血液的流动,整个剑身泛滥起了诡异的紫色。这诡异的紫色与她瞳孔的色彩交相呼应,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铿锵一声,剑光闪烁,劈裂了乱舞的狂沙,径直攻向了半空中的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