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远宏突然从空中而降,打破了她的不安。
原本他已经逃出了这栋房子,没想到雷义会不顾忌周遭的居然动用起‘屠宰场’,这项会毁灭万的巫术。之前,受虫妖的怒气影响,他也抖出过这一项,不过屠宰圈只设在了密室内,根本伤不了任何人。
他怎么可以……
他是雷家的司法者怎么可以这么让自己受怒气所控?看来,他跟弟妹顾容并不是完全同步修行。刚才的怒气定是他们其中一方无法控制导致事情发生到这一步。
“我也没想过要为难他哦!”
雷义收回法力冲九宇轻笑一声说,仿佛刚才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大哥,你再怎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不用说,贝恩伊知道雷义一定是认为刚才使用等样法术的人是庆远宏。她不禁为此松了口气,还好没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抬头时对上九宇的眼睛,着实吓了她一跳。
不是吧!他看出来了?
虽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那样的眼神,分明在说:刚才是你吧!
贝恩伊感觉身体一软,还好被猫小子扶住了。
……
南星街尾
南星街位于凤尾市凤栖岛镇中偏南。街头与南人街的街心相连,形成一个人字形。由于是两街交界处,这里的人流量与住户昌盛不衰,小贩也多。而街尾是通往南山未开发的原始湿地密林,受潮气的影响,这里则成了人烟稀少之地。不过,正巧山的另一头刚好是桐花林场地。九十年代,有不少富豪打算在这里建造一栋渡家村。可惜,仅建了一栋,就因为土质问题无法继续下去。
所以才有了现今的384号公寓,幸子的家。
它位于街心偏南方向,坐南朝北,空气流通相当不错。那时有不少人打算购下这间独房,但是都因为交通问题放弃了这个想法。
倒是让庆远宏一家捡了大便宜,那时他正好是桐花林的花木管理人员之一,购下即方便上班,又不至于负不起。得到一间小洋楼不说,还清静。非常适合他们一家子。虽然是旧了点,但总比一家人挤一间出租屋强。
也因为越往南湿地越重,以致于从这间公寓以后,整条街零零星星加起来的房子不到五间,而且现在几乎都闲置着。早年还有几间土房子饲养家禽,这些年随着时代的发展,谁没事还养那些。年轻一辈人纷纷往市区搬,就公寓的前面也只剩下几家孤寡老人居住。
这些街尾的房子一到三四月的回南天连打工者都不愿意住。不过倒也没荒废,离山还有一段距离都被菜农、花农承包下来了。
人丁稀少,树木则茂盛。
暗黑的天空,月亮发出绯红色的诡异光晕,繁茂的树林不曾一丝风响,寂静地毫无生机,一种无以言表的阴森恐怖气息笼罩了过来。
突然,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了个身。
“丫的,别吓我好吗?”
一个低呼的声音从一棵橡树上传了过来。说:“这么安静,你说会不会已经……”
“不会。”隐身于树梢中的另一人从树叶中探出头来,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远远看向那栋公寓传出来的光芒,突然轻问:“指令可明了?”
空旷的景观树场里回响起一声音坚定地回应:“是。”就像回答教官的士兵。
声音惊醒了看场的狗,瞬间寂静的夜被狗吠声给惊醒了。
“谁让你那么大声了?”
“我……唉呀,烦死了。”那人一片树叶飞过去,狗的脖子划开了一道口子,只留下悲惨的呜咽声,最后连低呻声都不见了。
“别多事。”
“实在太吵了,我都听不到月姐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没有。”
“切~”
“你说那个巫影使用那么强的能量也不怕招来摆渡人。”
“恐怕摆渡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月姐说,时机到了,我们扮成摆渡人直接去要人。”
“可是我们并不会摆渡人的招式啊!”
“月姐说了。屋里有几个人死了,我们只要说出屋里人准确的死亡时间就行了。”
“好……啊~”一人正准备下树,突然像看到鬼一样大叫起来。
“干什么?吓死我了。”
“他他他他……”
“呃~怎么会?”
………
公寓内。
远远就能听到庆远宏的咆哮,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这一向温和的两口子吵架了呢!就是因为平日里看起来太和气,才不正常。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街坊邻居出来看个究竟,一是因为都是年老人,二是隐忍久了脾气爆发也是正常。他们都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样的风流没经过。在他们眼中,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根本没人想到,一场他们以为的小打小闹将一栋将尽三十年的小洋房化为废墟。
在那绿色幽灵形状的塑料膜完全消褪后,整栋房子像经历了一场炮轰。
“大哥,怎么样?就算是你的也无法阻止啊!”雷义摊开手,一幅展示自己的巨作的资态。
“你会招到报应的,就算你是巫影也不可能逃得过天劫的。你等着……”
庆远宏看着自己藏身了十八年的房子,就这么为废墟,说不难过是假的。
贝恩伊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邪恶的小眼神偷偷离开了九宇的身后。众人都紧盯着庆远宏根本没发现她的异常行为。她嘴里念念有词,像在默念着什么。
‘唆’的一声,她瞬间就到了庆远宏的面前。
“你?”庆远宏遭实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到了自己的面前。但很快他就为再次得到这块免死挡箭牌而高兴。
众人都以为贝恩伊再次被庆远宏用雷力吸了过去。雷义犹为差异,庆远宏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提动一个人。唯有九宇看出了异常。
她并不慌张,脸上反而露出难以致信的失望。
“什么嘛!原来是影步啊!”贝恩伊轻声地自言自语起来,完全没有把庆远宏捏在她喉咙处的手指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