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地打开衣柜挑起衣服了,放眼望去都是粉色系,甜得她都感觉腻了。与她一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就是坟墓里爬出来的。
随便捉过了一条长裙迅速套在身上,顺便再扯过那件幸子常穿的牛仔外套。整个穿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读书那几年。并没有发现此刻危险正悄悄地来临。
另一边,猫小子看到他们俩人飞快地逃跑了,没来得及多想,立即摇身一变化为半猫人,直接跳到三楼的水晶吊灯上。心想着:这么高,我看你怎么爬上来。
“不好,它周身都开始硬化了。”猫小子迟疑了片刻,还是跃了下来。
怪物四处嗅了嗅,似乎也感觉到要先摆平他们两人都有些困难,一边是太高,一边是有自己惧怕的铁盒子,还是先去女人气味最浓的那个房间比较靠谱。
这倒是让猫小子又气又恨的,又不能放任她不管,急忙紧随其后。说真的,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帮那个即害怕又不讲理的女孩子。这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自然,仿佛这样的事它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而此时贝恩伊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还在为自己进了幸子的房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而津津乐道。
突然,回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倒是帮了她一把啊!迅速在屋内搜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回想起今天,真的是特么的不靠谱,这‘惊喜’还真算得上层出不穷啊!先是昔日敌人跟她说自己一夜暴富了(虽然贝家不缺钱,但那些都不是她的);再是重伤不起的幸子突然醒来跟她说阮木的下落,追着这条线索来到了这个鬼地方;然后,让她误打误撞知道了陈福和阿庆嫂的微妙关系,幸子很有可能是她表妹;这还不算,特么被这只怪物追命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两个看似高人的怪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疯你没疯,那么问题来了,是世界疯了吗?
“会不会是搞错了啊!幸子说的家,并不是这里,或许是韩圣杰那栋别墅,或许……”贝恩伊没法再想下去,如果陈福当直是幸子的亲生父亲,那么她所说的家就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家——彼岸古堡。
贝恩伊迅速抽出幸子给她的那把钥匙打量了一番,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她又掏出脖子上的项链,那日贝华森交给她的钥匙就被她当成吊坠带在身上。令她想不到的是,两条项链上的缺口竟然高度吻合了。
“这破丫头费尽心思就是想让自己知道这个吗?”
正发呆之际,房门好像被一记重拳给砸破了,吓得贝恩伊像条鱼一样条件反射地钻进了衣柜中,密集的衣服刚好将她掩藏住,透过衣服的缝隙她还能清楚地看到外来者的尊容。
破开一个洞口的木门上探进一个钢铁般的脑袋,一个象牙一般大小的大颚触角,占居头部一半的巨眼,眼睛上没有眼膜,一颗眼珠子像果冻一样流来流去。
脚上还有红褐色的细纲毛,根根立成针状。它不停地扭动着诡异的身区往里钻来,她这才发现它居然不止四只脚,从腹部还多生出了一双来,而且第只脚小腿上都有细细的纲毛,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攻击别人再生的一般。
那全身黑色的硬壳武装,泛着幽幽墨绿光,颗粒状的刻点遍布全身,这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贝恩伊都看不下去了。
若不是另一个触角生生地被切断了一半,她还真认不出,这个怪物就是刚才袭击过她的大眼怪。
它已经变成那人所说的盅虫了吗?这也太大了吧!
它的体内到底是什么构造?一会软一会硬,一会大一会小,一会聚集在一起,一会散落各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贝恩伊隐隐觉得眼前过个东西比刚才那个还要难对付百倍。
只见这伸着那只触角往这边探来,贝恩伊哭丧着脸默念着要它不要过来,光是看看她都觉得怕,这要是动起手来,那镰刀般的大触角还不把她给分成两半啊!
越来越近了,贝恩伊都能闻到它身上那股浓郁的腐臭味,那味好像天然沼气一般,只吸一口便让人全身酸软,而身上的毛孔却在发硬,连皮肤表层也泛起了焦黑。
“不是吧!被气味熏到就会硬化吗?”贝恩伊暗暗叫苦。
眼看着它把触角伸向衣服堆中,衣服立即硬成壳一般,下一个就要刺到她了。贝恩伊鼓足了勇气,把未来及得关上的柜门猛地一关。只听一阵‘喀吧’的声响,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样,原来她关上柜门后,竟然夹到触角最脆弱的关节部位,疼得那只怪物撕心裂肺般的长啸,扬起两条前肢就要往前拍去。
妈呀!他站起来差不多跟人一样高,这一击下来她还不跟着衣柜化为木屑啊!
就在她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任由对方处置时,背后的木板好像松动了一下,下一秒她便掉入了另一个洞穴中。而后,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破碎身,自己则到了另一个房间中。
原来,幸子房间的衣柜与佛堂是连通的。
哈哈哈,运气真是太好了。
在这生死一瞬间,庆远宏这边不停地翻箱倒柜,看到墙壁上有一扇,拉开了居然掉出一个贝恩伊,看着她穿着幸子的衣服,差点没把她错认成幸子来。再看那只已经变身了的黑甲怪物,吓得整个脑袋都当机了。
而那只怪物在看到他之后,居然也对贝恩伊失去了兴趣,裂开嘴露出一排钢牙冲他邪笑。好像眼前这个人比饱食一顿还重要一般。
“别别别……别过来。”庆远宏再次拖起贝恩伊挡在自己的面前。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渣。”贝恩伊知道自己再次被人当成了挡箭牌,疯狂地挣扎着,庆远宏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手上再次传来那股让人全身发软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