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猫小子立即兴奋地像只八爪鱼一样给九宇一个大大的熊抱。
“……”九宇满脸黑线,正要发作,猫小子适时地下来了,嬉笑着送他一个大拇指。
居然他比作蛇?
九宇无语地轻笑了一声,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觉得刚才那个小女孩不对劲,听到蛇时那种无法言传的表情,古怪的不像是从一个小女孩身上发出来的。当他再寻找时,人群中竟然没有了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蓝裙子?蓝色……
他早该想到被蓝色镇妖瓶常期关压的鱼妖是有多恨蓝色,所以,她在众人之中选择了这个小女孩作为鱼食。难怪,她的功力恢复得这么快……
正当他打算追出去时,他看到一张冰冷的脸对他诡异一笑,然后消失在丛林中。九宇下意识地追上那股还弥留的黑气,这是下界独有的气体。
难道一直帮助鱼妖逃脱的是他?
不管,擒贼先擒王。
当他好不容易捉到那个黑影时,却发现手中却是一件衣服。放眼望去,草丛里只有一个赤身祼体的男人,衣服好像认主一样,在那个男人前落下。九宇走近一看,这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刚才那股黑气萦绕,反而像是被人下了咒定住了一般。
说起来,这影子猎手是近百年来才成立的一个民间秘密组织,据说统治者来自地下世界,不过也有人说,创始者是灭族后的巫影后代。也难怪,这帮影子们的行为和规矩或多或少都有些类似巫族的司法者。
他们的任务是专门猎杀他们这些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可以时刻穿梭于两个世界的另类人。
影子猎手和勾魂摆渡者的区别在于,摆渡者是引渡灵魂到下界的勾魂鬼差,他们并不能时刻呆在上界人间,只有阎王爷死亡通知单到手时才会出现在上界,他们在上界徘徊,却不管上界的事。而另一类巫影猎手,则是巫族的司法者,他们所行使的权力有限,只能对本族的叛徒、或者巫族的恶灵进行惩治。
再从力量上来说,影子猎手使用的是黑力,勾魂摆渡者使用的是鬼力,巫影猎手使用的是巫力。三大力量,当属巫力最强。
“可万一,那个巫影来怎么办?他们可是正宗的巫族啊!……还有还有……巴黎那个千渡……”
猫小子不禁还是有些担心。虽然知道他们忌惮巫族,但是他们两人始终不是巫族的人啊!更何况除了巫力以外,还有道力的存在啊!这种力量可不管你是好是坏,总之不是人,就给你灭了。道力和巫力是旗鼓相当的一种力量,道力属清气,巫力属于浊气。可以说再从种力量是同气连枝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道力消失了,就像现在的巫力一样也渐渐消失了。唯有鬼力和那亦正亦邪的黑暗之力了常胜不衰,这恐怕跟人心有关吧!
且说这下界除了有摆渡者之外,还有十三千渡,分别管理十三个恶区的医魂者。连黑白无常都要对这十三个人礼让三分。只是听说,近百年,其中一渡携带巫灵潜逃,至今下落不明。这些都是陈婆婆无事的时候当故事告诉他们的。
猫小子最担心的是在巴黎,阿瑛惹到的人就是十三千渡中潜逃的那一渡。到时候麻烦的人是他们了。
“毛毛啊!婆婆说了,急躁和兴奋是最容易泄露自己的气味。”
“小主人啊!我我……淡定不下来。我先不说我们住的是影子猎手的巢穴了,万一哪天我们暴露了身份可怎么办?不行,我还是觉得不能冒这个险,得赶紧搬了。”
“放心,巴黎的千渡受伤了;巫影不会随便来影子的地盘;即使影子们怀疑我们的身份也动不了我们,有婆婆的阵法做掩护呢!再说了,就算他们真的找上门,我也不会让他们动你的。”
“……”猫小子被他最后一句话说愣了。九宇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猫小子这才回过神,听他说:“我们要试着在夹缝中生存。”
猫小子虽然叫他小主人,但他们却如亲兄弟般,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相互依赖。猫小子回过神来,立即抖开肩膀上的手说:“你得了,每次大姐训练你不都把我踢出去当诱誀,我信你就有鬼了。”
“可世上真有鬼啊!”
“……”这次换猫小子给他一记白眼。
“啊~啊~”九宇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幅你爱信不信的表情,一边拍着打哈欠的嘴巴,一边说:“我困了,下午还得营业呢!”
“切。”
其实,他们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只不过那样的话做得过于明显容易招惹事非,所以才选择入乡随俗,顺其自然。再说,他开酒吧不过只是为了掩盖身上的气味而已。
这一觉,他梦到很多,都是曾经经历过的画面。
………
将尽正午时,贝恩伊终于找到了南星街。并不是她路痴,只是这个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想问路都没门。而她又不确定前面是否走对了,中间已经回头重走几个岔路很多回了。
对照阿庆嫂资料上的地址,384号就是这里没错了。
贝恩伊此刻满脸汗水地站在民国时期的三层小洋楼前,这一趟来得还真不容易啊!若不是‘秘密’在手,以她这种半途而费的个性,早就不耐烦了。
这里虽然是小洋楼,但必竟有些年头了,墙上的瓷砖掉了大半,露出难看的水泥。有些地方还有斑驳的水印,水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墙壁裂缝处不知哪吹来的种子,竟然长起了鲜嫩的花,红艳艳的。离得太远,看不出是什么花。或许是阿庆叔故意养的也不定,必竟他是个花匠,自己家自然要独特一点啦!现在这个世道啊!荒凉也是一种情调。
“阿庆叔。”贝恩伊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再喊几遍后,终于有人回应她了。但却不是这屋的主人,而是邻居家的人实在看不过眼了,出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