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渊突地放声朗笑，让墨凌凌皱了眉。
她确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
看来，还是不够了解。
“娘娘，您得换……”才推开门，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人，让端着药酒的霜儿一愣。
“皇上吉祥。”下一秒，霜儿半蹲下来，行了个礼，由于手上还端了东西，所以这个礼数也不够完整。
但见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后，在心底呼了口气，总归是心情愉悦，便没有过多为难了。
“给我，你下去罢。”萧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霜儿低头，眼角微瞟到墨凌凌，似在问墨凌凌接下来需要怎么做，见自家皇后娘娘似乎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视线。
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冒险道：“这等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吧，万不可累着皇上龙体了。”
墨凌凌把视线转向霜儿，不由得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她会应声放下，转身离开，却没有想到霜儿竟有这样的胆子。
“有胆量是好事，但横冲直撞可真是……愚蠢。”皇上冷笑，抬脚几步，接过了名作霜儿的奴婢手里的托盘。
“皇上，六王爷……”还不等霜儿说完，皇上已经皱了眉。
“霜儿，且出去吧，皇上见我受伤，心细替我上药，本宫还要谢主隆恩才是。”见这个皇后假装着一脸微笑，萧渊不由觉得有些愣。
霜儿见皇上一副清冷模样，，也不好再开口。想来也是，娘娘对皇上如此深情，今儿个难得有机会让娘娘好好看着皇上了，估计心里是极欢喜的。
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转了身，乖巧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说吧，有什么要求？”待霜儿离开了，墨凌凌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她似乎并不知娇羞是何物，只穿得一件白色亵衣也敢毫无顾忌的在皇上面前晃悠。
“皇后可还没有道清楚自己为何人？”萧渊端了拖盘过去，语气里听不出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臣妾充其量不过是一名女子，又怎会那高超的易容术，更何况，臣妾不是道了，皇后一职可不是皇上安在臣妾身上的？”一双琉目，扫过眼底一片清冷的皇帝。
似有若无的笑意突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喔，皇后也有职位之说？”站在墨凌凌的前面，萧渊端着药，却不立马坐下替她擦伤。
同样都带着一副面具，没有人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只能旁敲侧听，再来个出其不意。
“可不是，虽不是人人可以坐上来，却同样需要和别人明争暗斗来获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墨凌凌的语速不快，听起来竟让人觉得有些心伤。
就像是朝廷一样，黑暗里面，谁也看不见谁，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拉对方一把，可谁又知道在你拉对方的时候，对方或者是自己手里有没有握着一把刀呢？
萧渊面色一凛，却在下一刻恢复了面无表情，墨凌凌心下疑惑，饶是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职场，也猜不透眼前人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