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乐展开请柬,原来是薛冰倩告诉大家自己在西藏已经结婚,并开了家客栈,欢迎朋友们去做客。等嘉乐和顾尧回到楼上,嘉乐发现美卿面色铁青。嘉乐明了肯定是那一抱的缘故,她无奈的看向顾尧,想着他如何收场。顾尧显然看到美卿时才明白刚才那个举动是多么幼稚和莽撞,但是他不动声色去,继续招呼大家坐下吃饭。美卿见顾尧没有理会自己,突然安静下来,默默坐回桌边吃饭,嘉乐感觉气氛十分尴尬,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默默的往嘴里扒饭,一时间这顿饭吃的竟然各怀心思,鸦雀无声。
送走顾尧和美卿,嘉乐漫无意识的洗着碗,洗完了碗,她又漫无目的的擦家具,正在卫生间忙碌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嘉乐擦擦手,拿起来看是陌生号码。“这么晚,是谁?”嘉乐接起来,只听到“钱嘉乐,你睡得着吗?”嘉乐差点吓得把电话扔了,“你是谁?”“我是夏美卿。”“美卿,哦”“我告诉你钱嘉乐,顾尧是我的,你给我离他远点。”电话里美卿声色俱厉,完全和白天柔美的形象判若两人。“美卿,你别误会,顾尧和我没什么的,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他来到s市就不愿意回去,现在各种戏都不接,呆在家里,我就奇怪是什么让他这样,原来他喜欢往你这跑。”“他跟我真的没关系,美卿,你冷静。”“你给我当心,如果顾尧跟我有什么意外,你也跑不了。”说完钱,美卿挂了电话。留下嘉乐一个人更加呆呆的,“我这现在是怎么回事,一团糟呢,我招谁惹谁了?”
头一扭,发现仍在沙发上的信封,嘉乐擦干净手,坐上沙发,打开信笺:
“入藏许久,已寻到挚爱之人共结连理。爱巢已筑,期亲朋好友同享佳期如梦。”落款是薛冰倩。后面印着两人的合影,和具体地址。薛社终于结婚了,嘉乐以为她这辈子注定独身了,因为,她实在是很难寻的跟她一样优秀的人。嘉乐忽然感动得热泪盈眶,为冰倩高兴,为自己忽然的莫名委屈。
几天后,嘉乐收到关于上次那个案子出版社的上诉书。“怎么回事,明明没什么希望赢的案子,为什么上诉?”嘉乐疑惑不解,john说“他们有上诉的权利,钱小姐,你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忘记了吧。”“哎,明显浪费国家司法成本吧。”这个时候当事人打来电话,询问怎么办,嘉乐安慰他说即使上诉对方赢的概率也不大。john在旁边做了个手势,等电话完毕,他跟嘉乐说,“你以为二审对方不找人吗?本来已经打算和解的案子,现在又突然上诉,可见心有不甘,也必定有备而来。”嘉乐点头,权衡着如何办,其实她不愿意承认就是沈翊为了上次的事又跟她杠上了。“好吧,既然不愿意承认因为上次那个吻而赢得了官司,这次就赢得彻底漂亮一点。”嘉乐决心已定,她走到没人的地方给沈翊电话,可是电话响半天没有人接。几次下来,嘉乐知道他是故意不接电话。无奈,嘉乐试试发客气的短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见面聊一下案子的事情。沈翊知道嘉乐会来找自己,当然这些都是他计划好的,包括不接电话。
与沈翊打完招呼,嘉乐直接接通了对方律师的电话,经过一阵苦口婆心的劝导以后,嘉乐也更加确定了此次事件完全就是沈翊反悔,重新指示做出的战略部署。嘉乐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沈翊的消息,她明了这是沈翊铁了心要跟她耗到底。嘉乐知道以沈翊的个性,这种看起来翻不了盘的东西,他必然花更多的精力进去让自己付出代价才罢休。嘉乐不敢怠慢,夜深人静打开电脑,一一对问题进行梳理,做好应对之策。
直到东方泛白,嘉乐才告一段落,头昏脑胀,稍微收拾下就打起盹来。恍惚中,她听到手机响,迷迷糊糊看到好像是沈翊,接起来,“喂”,对方的声音响起,“嘉乐,是我,昨天在外地,不方便接你的电话,有事吗?”“是这样的,沈社,我接到安佳上诉的通知,想先和您沟通一下。”“哦,这个事情还是老罗在处理,你可以跟他联系”“嗯嗯,好的。沈社您忙吧。”嘉乐听到沈翊如此回答心下已十分明了,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客气结束这段对话。放下电话,沈翊郁闷了“居然没有求我?既然她打电话来不是来求我的”沈翊被钱嘉乐气得乐了。
嘉乐结结实实睡了一觉,起来后准备到事务所加班。突然电话响,嘉乐接起来一看是安佳自己方的委托人,老方是个读书人,他今天给嘉乐打电话还真是迫不得已,“喂,钱律师,我不告了,我们双方达成和解。”“哦,那太好了,和解书需要我准备吗?”“哦,不用了,不用了,对方准备,只是,”他顿了一下,“钱律师,不好意思,我要跟您商量解约。”“为什么?”“因为,对方的和解条件就是不让您做代理。”
嘉乐强压怒火,她知道这个肯定是沈翊搞得鬼。但是面对自己的当事人要解约这件事嘉乐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答应下来,然后她拨通沈翊电话准备兴师问罪,在接通的一刹那,嘉乐又挂了。她知道即使自己打过去指责沈翊如此做法的无耻,对方也不会承认,一句我不知道的装清白就可以搪塞过去。放下电话,嘉乐觉得沈翊太可笑,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逼上绝路,未免太幼稚。你还能管得了我代理的所有案件,你沈翊权力再大,在我的律师生涯里面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想逼我乖乖就范去求你哪里那么容易,实在幼稚的很。想到这里,嘉乐突然乐了。沈翊刚想接电话的时候,对方突然挂了,不免有些小失望。不过,他是个男人,工作上堆积如山的事物等待自己处理。他放下电话,因为报复的快感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似乎很快将嘉乐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