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完你再决定杀不杀她好吗？”少年番茄似的脸瞟了一眼夏彤后，红的冒烟了。是真的冒烟了，就像火柴头熄灭后飘荡在空气中的白烟从他的头顶冉冉升起。顾菟停下了脚步，手里的刀还是转个不停。少年咳嗽了一声，脸慢慢恢复成原先象牙般的肤色：“小乾还在她的眼睛里，你这么杀了她，也无法取出。”
“所以？”顾菟停下手里的美工刀，扔向了少年。然而，少年并没有闪躲，任由刀子在耳畔飞过，深深地插进身后的墙壁，斩断几丝碎发。他继续以缓慢的语速说道：“所以，你要保护她，不能让她在你的十年之期死了，否则……”“我懂得，我懂得”顾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为什么取不出了？”
“那个，我刚才就想问了”夏彤见自己似乎没有生命威胁了，胆子也大了些，“什么是小乾？”两人使了个眼色，才由顾菟道：“就你眼睛里让你看不见的东西，我们叫它小乾。”夏彤继续一脸茫然，少年挤了挤眼睛，顾菟才继续说下去：“许多年前，，我找到了一面八角形的镜子。样貌朝许多道教遗物差不多，只是它镜面在面对乾向的时候会像星图一样显示当时准确的星象，所以又称窥星镜。本是用来镇压邪物的，时间长了，按你们的话说，有了灵气，所以那团灵气我们叫它小乾。”顾菟向少年比了个“够了吗”的手势，一脸无奈。
少年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如果强行把它从你眼睛里取出来，不光你的眼睛会瞎，它也会由于受到惊吓自行消散，那被它所镇压的邪物……”顾菟看了一眼夏彤，一脸失望。
就在少年说她会瞎的时候，夏彤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结果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可以看见东西了，但还是忍不住多尝试几次自己的“新眼睛”。“那为什么它会到我的眼睛里啊！”夏彤用“失而复得”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几眼顾菟，反正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自己不会被杀，要好好的把刚才的恐惧报复回去。“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知道太多不好好吗！”在与少年进行眼神交流后，顾菟叹了口气，手抵在脑门上，怎么会遇到这两个人的，但还是解释道“谁让你把镜子踹碎的”
“什么，我踹的？”夏彤往之前摔倒的地方看去，在地上隐隐约约，好像真有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少年，不知何时，少年的身旁多了一张漂浮着迷漫着绿光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少年微笑着，像天使一样：“签了这份契约，顾菟将无法伤害你，将在十年之期内无限度保护你。但是，你得留下来，帮助他隐藏身份。你们可以互相知道彼此的一个秘密。”顾菟是果断地拿起羽毛笔写下了一些夏彤跟本看不懂的符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英文。
在这一天经历过这么多事，夏彤也是出于本能怀疑起了眼前这个少年，无论他有多大魅力，似乎有一种抵抗力在体内运转。“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在说谎？”夏彤双手叉腰，吃定眼前这俩人不会伤害自己，反正再坏也不会有刚才的情况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