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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决战之前

最终决战在各方面的影响下定在了六月十日日,很巧,对于高三的学生们来说,这却是堪称解放日的一天——毕竟自己辛苦努力了一年,美好的假期将随着高考的结束而开始。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想到自己今世也刻苦学习了十二年,却没有这么一个展示的机会,路西法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六月五日,这是吴洵之前所在的高中最后一天上课的日子。考虑到自己未必能从决战中生还,路西法冒着被吸血鬼发现的危险潜入回了自己的城市,希望能再见到艾一霖一面,一方面看看艾一霖最近过的怎么样,另外也算是终结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思念——可能因为这份思念作梗吧,路西法已经卡在了伯爵的瓶颈上很久了。虽然实力已经可以匹敌一般的侯爵,但境界毕竟在那里摆着,弄得路西法还是有点心塞。

晚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缀在天宇之上,艾一霖的影子在路灯下慢慢拉长。夜已经深了,昏黄的路灯光线也无法照亮窄巷的每一个角落。自从吴洵死后,血族与吸血鬼似乎从艾一霖的世界里消失了,没人再来关注她,更不用说像吴洵那样给予自己修炼的帮助了。一直无法突破的子爵瓶颈也让艾一霖不在将正在纷争的两族放在了心上,只有脖子上的银色项链还在不断提醒着她曾经有个人爱过他,他来自一个神秘的种族,血族……

几个知道艾一霖和吴洵的关系的同学,包括蒋一苇和林希在内,虽然总是劝艾一霖忘了吴洵,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两人的恋情短的似乎不足以刻骨铭心,但如果感觉对了,一切都会显得自然而然。两人从牵手,拥抱到接吻,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身体不受大脑控制般,“顺手就做了”。于是,为了躲避思念的痛苦,艾一霖几乎是全身心的扑在了学习上。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再不会有功夫去让心情和思绪飘扬。而且,艾一霖知道吴洵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好,这也算是自己能为吴洵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路西法静静地看着艾一霖瘦小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用心聆听着她清脆但不响亮的脚步声。如果没有战争,或许现在自己完全可以过去从身后轻轻地将她搂入怀里,但是,路西法不能。有时候路西法也会想如果战争血族获胜,但艾一霖遇难自己会怎么样。毫无疑问,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路西法是接受不了的。或许许许多多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王也像自己这般钟情吧,可惜命运将他推到了领袖的位置上,没能成全一段姻缘,或许对于向自己一样的君王来说,这也是身不由己、不公平的吧。每个人似乎都是命运的玩物,而没有选择自己想要的命运的权力。如果没有你,赢得世界又有什么意义,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写照。

眼看着艾一霖就要进入了小区,路西法轻轻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轻轻地唤道:“艾一霖,这里。”

听到有人轻呼自己的名字,艾一霖有些惊诧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吴洵遇难当天来的血族,艾一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快步走到了路西法身边,头却慢慢的低了下去。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路西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而不带感情波澜。

“还不错,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是挺忙的。”艾一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对于血族没能及时的救下吴洵,艾一霖可以说是有些心存芥蒂。

“嗯,我们马上就要和吸血鬼决战了。”路西法试图和艾一霖找些话说。

“好,我知道了。”艾一霖的回答依旧是不冷不热。

“你难道不关心吗?”

“不关心。”艾一霖轻微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那你关心什么?”路西法撩了一下自己的血红色长发,脸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想知道你们如果赢了的话,能不能让吴洵复活。就像他前世那样。”艾一霖的脸上涌起了红潮,但似乎不是因为开心而是因为愤怒。

“这个……”路西法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到路西法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艾一霖明显更有些气愤了:“吴洵虽然不算是强者,但好歹是你们的四皇子,并且也为血族的发展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结果你们呢?你们是怎么保护和报答他的?”

路西法挠了挠头,审词酌句的说道:“呃,这么说,你现在还是爱着他的?”

艾一霖愣了一下,脸上的红色逐渐退去,眼里却有了几点晶莹。路西法用超感能够感到,艾一霖此刻复杂的心情:有羞涩,有伤感,有埋怨,也有委屈……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路西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了。

“我当然还爱着他。”艾一霖有些抽噎的回答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路西法习惯性地想把艾一霖搂在怀里。结果被艾一霖一把推开。

“你离我远点。”艾一霖显得有些激动,路西法则是尴尬的站在一旁。

等到艾一霖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艾一霖冰冷的对路西法说:“我现在要回去了,你们血族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还有我的生活要过。”

说完,艾一霖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家中,路西法无言的站在原地,看着艾一霖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随即施展遁形术返回了血魔城堡。

一回到血魔城堡,玛伊就迎来上来:“哥哥,有好消息!”

路西法端起在门厅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才缓缓抬头问道:“怎么了?”

玛伊丝毫没有感觉到路西法内心的失落,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开开心心的说道:“我们查到了魔源晶的位置!”

“什么?”路西法眼睛一亮。

“没错!”玛伊兴奋地点了点头,“但现在吸血鬼在那里有重兵把守,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毕竟他们是靠吸血鬼特有的能量波动与秘术作为能否进入的身份凭证。”

“不能买通一些吸血鬼吗?”路西法问道。

“哎呀,哥哥。你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啊?”玛伊嘟起了小嘴,佯装生气道:“这可是两族之间的战斗哎,叛徒哪是那么容易弄得。况且,一般吸血鬼也无法对魔源晶做什么,要想损坏魔源晶,我觉得至少要公爵巅峰的实力。我们似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未必。”路西法显得有些犹豫,“或许,我们有那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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