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照例去上学。
刚走进教室坐下。
班主任女老师就上前来,一手抓住她的书包,一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教室门外拽。
“你给我滚出来,竟然敢打架?”老师边说边拽。
于描使劲挣扎,想挣脱老师的手,“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老师放开了她的胳膊,她像个奔赴刑场的烈士,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在后面,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走到教室门口,“轰”一声,老师将于描的书包扔到了教室门外。
于描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凭什么扔我书包?”
“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有娘养无娘教的败类——”
还没等老师骂完,“啪”一巴掌,于描将老师的半边脸打出了五个手指印。从小到大,她最怕别人说她是没妈的孩子,就像被踩痛尾巴的蛇一样。
“我走,我不念了,你管不着我。”于描大步走出教室,捡起地上的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吓得教室里的同学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班主任捂着半边脸走了。
几天后,于描因为酗酒、聚众围殴同学被学校开除,和她一起的其他同学也被警告、记过,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读检查。
可惜此时于描已经不在学校。她本来是此次大会的女主角,却反而不在场,让一切变得风轻云淡。
从学校出来以后,于描一个人提着书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早晨的街道显得有点冷清,像她一样的同龄人正在教室里听老师谆谆善诱的传道授业解惑,比她大一些的都为工作生活奔波,做生意的此时才开张,老板悠闲的坐在店里,顾客零零星星,稀少的可怜。于描的心里开始涌起一丝害怕,她该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她不读书这件事,爸爸会不会打她,她以后做什么?两个哥哥会不会舍不得她走?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着,等到学生们放学,她也拎着书包往家走。一进门,她把书包搁桌子上,爸爸正在厨房做饭。她大着嗓子说:“爸,我不读书了,我要去挣钱。”
她爸爸走出厨房门,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学校又要收钱?”
“不是,我把老师打了,我要去挣钱。”
“什么?打老师?”爸爸错愕的嘴巴张得老大。
这时候大哥和小哥也都陆续回家了。
对于妹妹打老师这件事,已经在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两个也都有耳闻。
“描描你胆子可真大,老师都敢打。”大哥略带着责备的声音说。
“我也是没办法,她骂我是没娘教的败类。”于描狡辩道。
“那也不能打老师,走,爸下午带你去学校,给老师道歉。”爸爸显得无可奈何。
“我道个屁,我一看到我们班主任那张脸就烦,拉的比驴脸还长。”她是铁了心不念书了,一听她爸爸又要送她去学校,着急了。
“你不读书你给我滚出去。”爸爸吼道,“怎么生了这样一个野丫头,一点不听话,三天两头尽惹是生非。”
“滚就滚。”于描抓起衣服起身就走,爸爸操起衣架准备要打她,她已经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