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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下山

距离沈渊下山历练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这些天来,沈渊行走在路上,不时地运转身法,身形疾驰,或者熟练灵犀剑指,星陨拳等武技的运用,元气枯竭就就地打坐调息,也不觉得无聊,一路走来,倒是彻底适应了目前养气境后期所掌握的力量,只是这段时间,沈渊少说也走了近千里,结果却仍然不见人烟,倒是被沈渊遇到了几次下雨,用来磨练七步踏云身法

把树叶换成雨滴果然难度增加了许多,雨滴速度快,数量大,相较于树叶飘落轨迹不定的特点,雨滴又是另一番难度,不过沈渊已然乐此不疲的修炼着,可能是心境上的些许波动,在武技上的修炼亦不显得枯燥乏味

这一天,沈渊以灵犀剑指凝成光剑,正在练习基础十七式剑术,练得专注,剑光霍霍,声势逼人,一招一式尽显完整,空灵之感

一炷香过后,沈渊收招而立,轻吐一口浊气,平复了一下体内气息,却见不远处的树木后有一个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含着手指头,怯生生的看着沈渊,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额…”沈渊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凝出光剑的右手背向身后,作出扔东西的样子,借着身体挡着的瞬间,操控元气消散,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汗,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沈渊微笑着询问

小姑娘听见沈渊说话,身子往树干后面躲,也不说话,似是害怕生人,沈渊见状无奈,默运大衍星辰录,收敛起全身的气息,努力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呵呵的问着“小妹妹不怕,大哥哥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小姑娘见状,小嘴一扁,大眼睛上涌上水雾,居然呜呜的哭了出来,这回沈渊彻底无语了,“难道我的样子这么吓人?”说着用手揉了揉鼻子,嘴巴,眼睛“不应该啊,一切正常啊”正在沈渊验证自己究竟长的吓不吓人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小花,小花你在哪,别吓娘亲,”沈渊凝神一看,却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孩子,“难不成就是这个小姑娘?”想到这,只见小姑娘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娘亲,小花害怕,呜呜呜”

“小花!小花,我的孩子,你怎么样,没受伤吧,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中年妇女似乎松了一口气,把小花抱在怀里左右翻看着,生怕自己的孩子受了什么伤,良久,发现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中年妇女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站着的少年,正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面露尴尬之色,

中年妇女看他不像坏人,于是定了定神,略显迟疑的说着“这位小哥,怎么称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渊正愁问路,见中年妇女开口询问,忙答道“大婶您好,我叫沈渊,额…没有父母亲人,一直这么流浪着来到此处,本想跟这个小妹妹问一问路,没曾想…”下山之前,沈渊换上了用月华点数购买的粗布麻衣,配上一路饱经风霜的面色,与所说的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听见沈渊这么说,中年妇女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怜惜,旋即放松下来,声音柔和的说到“叫我梅婶就行,小孩子岁数小怕生,你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没地方去的话,到梅婶家坐坐,歇息歇息”说着走上前,拉起深渊的手,不由分说的往家里走去

沈渊如今不过十五岁,个子不高,也并不壮硕,身体单薄的很,见梅婶眼泛怜意,如此热情,就也随着她去了

“小花,叫哥哥”梅婶低头对着小姑娘说到,

小姑娘看了一眼沈渊,一番犹豫,可能是娘亲在身边,不再那么害怕,脆生生的喊出一句“哥哥”然后极为快速的躲藏在梅婶身后,半晌也不见出来

沈渊见状,被小女孩的行为逗笑,应了一声,然后向梅婶询问“梅婶,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梅婶听见沈渊发问,回答道“这里啊,叫百岭村,因为村子不远处的一座连绵的山脉而得名的,那片山脉据说有一百多个山岭,非常庞大,村里男人打猎的时候经常去,每次都能打到不少猎物呢”梅婶说着,言语中留露出的满足和幸福并没有多加掩饰

沈渊听罢,陷入沉思,旁边的梅婶看见,误以为沈渊孤身一人,听闻如此场景,心下伤感,赶紧说到“你啊,等会到家之后,先好好休息,我家男人出去打猎了,晚上回来,婶给你做点好吃的”

沈渊回过神来,听见梅婶如是说,面露微笑,道了声谢,旋即又思量着什么

“唉,苦命的孩子”梅婶黯然一叹,不再言语,握着沈渊的手更紧了

没过多久,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残破的小村落,一共也就十几户人家,茅草和木板搭出来的房子,篱笆围城的小院儿,有的圈养着家禽家畜,有的种着植物,村落里不知是谁家的几个小孩肆意的玩闹着,笑声仿若银铃,给这个恬静的小村落增添了一分灵动

“前面就是我家了,”梅婶说着,领着沈渊和小花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子里,屋子里边隔开了两个空间,一间有桌椅,床之类的居住用品,一间似是堆放杂物的,屋子虽然小,但却温馨的很,

“小沈啊,你先进去坐一会,我去跟邻居说一声孩子找到了,不然他们以为孩子丢了,该担心了”梅婶把沈渊引自屋里,指着凳子说到“小花,去给大哥哥盛碗水来”

小花小姑娘急忙噔噔噔的跑出去了,梅婶对沈渊露出一个歉意的目光,也跟着走出了屋子,剩下沈渊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打量着这个房间,不时地露出舒适的表情,很是享受这种安宁,惬意的感觉

不多时,屋外传来梅婶的声音“李家嫂子,小花找到了啊,不用担心了,这孩子贪玩着呢,但是没跑远…”“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天色不早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不过可算找到了,这样吧,李家嫂子,我去跟王大娘他们说一声,让她们别再担心了”“好好好,你快去吧,诶哟,小花一丢,可把王大娘吓坏了,快去告诉她去吧”

说话声渐渐消失,梅婶的脚步声也走远了,不一会,小花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前放下,而后转身就跑向门口,身子藏在门后,露出半个脑袋,怯怯的望着沈渊。

沈渊一阵好笑,笑意盈盈的对着小姑娘说了声谢,端起这碗水一饮而尽

“你会功夫吗”良久,小花问道,沈渊一愣神“会一点”

“那…你是仙人吗?”沈渊看着小花天真烂漫的小脸,和大眼睛中的求知欲望

“哥哥不是仙人,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而已”

“可是…看你挥动那根黑色的棍子好厉害的样子,好像…小花说不上来”说着摇了摇头,两个小辫子前后飞舞,很是可爱

沈渊轻轻一笑,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多了些怜爱,心下却略显惊讶“这小姑娘能看出剑招中的韵味?”

沈渊修行至今,虽不用剑,但却长年练习基础剑式,十七招剑术无比熟络,配合元气的使用,虽说对敌略有欠缺,却少不了一丝剑者的凌厉和锋芒

“想不想学啊,想学的话哥哥教你”

小花听完,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希冀,兴奋地脸色潮红“大哥哥真的愿意教我吗”

“当然喽,只要你想学,哥哥都教给你怎么样”

“耶,好棒”小花开心的跳了起来,似是不再害怕沈渊,围着他所坐的椅子来回蹦跳,看样子开心极了,沈渊也露出了笑容,小姑娘身上体现的天真烂漫,让沈渊暂时摆脱了修炼的沉重,竟也跟着全身心的放松起来

“走,哥哥教你功夫去”说着牵着小花的手,来到了院子里,随手拾起一根小木棍递给小花,自己拿了一根稍大的,在院子中站定

“小花你看好我的动作,我先给你做一遍”说着,尽可能慢的从十七式基础剑术开始演练,过了一会,一遍舞完,沈渊回头看看小花“看清楚了吗?”

小花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很是疑惑“这样好了,我再舞一遍,你再好好看看”说完,沈渊木棍平举,基础剑式起手式使出,以比刚才更慢的速度挥舞着手中的木棍,良久,沈渊收招而立“看清楚了吗”

小花迟疑了一阵,脆生生的说“大哥哥你看我练得对不对”说着平举手中的小木棍,生涩的按照沈渊之前的动作步伐行动起来

沈渊愕然,心下无比震惊,这套剑招虽然是基础,却也不是一个没有丝毫元气修为的小姑娘看了两遍就能学会的,而且将这套招式研习熟练,对以后的剑术修习会有很大的好处,“难不成这小姑娘还是个天才”沈渊望着小花动作生涩,没有丝毫流畅性可言的剑招,只觉得难以置信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小花收招站定,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不停地喘着气,目光满是期待的盯着沈渊“非常好啊,小花妹妹,你真是个小天才,练得比我都要好”

小姑娘听见沈渊这么说,开心的笑了,旋即身子朝旁边一歪,就要摔倒,沈渊见状,脚下一动,仿若瞬移般出现在小姑娘的身后,用手扶住肩膀“只是力竭,没什么大碍”眼见小姑娘昏倒后脸上兀自带着笑意,沈渊嘴角微微上扬,抱起小花,朝屋里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沈渊心想“这孩子很有天分,真不知是什么体质”说着,一丝元气从掌心溢出,缓缓地探入小花的体内,越看越是惊奇,

沈渊发现,这小姑娘竟然已经开辟丹田,浑身经脉通透,晶莹如玉,虽然其中空空如也,但是却达成了邀月宗很多外门弟子都没有达到的地步“这是什么体质”沈渊一阵愕然,收回元气,望着熟睡中的小花,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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