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来的话,什么时候反过悔。”毕方昂起头,不屑地说。
“你是个宁折不弯的老钢筋,我当然了解你。”烛博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留在我身边给我当助手吧,哪天有时间顺便把赤比翼带过来玩玩。”
毕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按照说好的。”烛博士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那只笔筒:“拿去吧。”
毕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不谢谢我吗?”烛博士无奈地冲他这个曾经的盟友现在的下属笑了笑:“还是说太感动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毕方还是没有开口,不过他的目光转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烛龙,我记得你没有用胭脂水粉的习惯啊。”毕方微眯双眼,看着那个角落:“好重的胭脂味啊。”
“怎么?哪里有什么吗?”烛博士疑惑地走了过去:“我整天就待在这实验室里,我不记得这里放过什么胭脂水粉啊。”
“你不是能看到过去未来吗?你自己倒转时间回去看不就得了。”毕方打了个喷嚏:“该死的,味道太重了,闻起来就像是一只狐狸用香水来掩盖自己的狐臭一样。”
烛博士闻言愣了一下,他闭上双眼,嘴里念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当他在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左瞳孔变成了淡粉色,另一只瞳孔则变成了深紫色。
“一只眼睛看过去,一只眼睛观未来”
一抹柔和的光辉从烛博士的左眼中放出,光芒流转之间,只见烛博士额头鬓角上淌出了冷汗。过了一会,烛博士重新闭上双眼,光芒也随之消失。
“怎么了?”
“毕方啊,你可算是说对了。”烛博士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真是一只狐狸啊!”
“真是狐狸?”毕方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像做了噩梦一样猛地瞪圆了双眼。
“九尾?”
“没有错的,就她那副样子,我绝对不会看错。”烛博士撇了撇嘴:“只不过她来都来了,却什么都没偷走,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想找什么东西没有找到吧。”毕方复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烛博士摇了摇头:“只不过以后肯定是要更加小心了。”
“对了,泷渭那小子呢?”
“在外面和另外一个人聊天。”
“那个女孩子呢,你看到了没有?”
“没有。”毕方很不屑地说:“我又不是保姆,没有义务给你看孩子。”
烛博士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就在此时,郊外的环城高速上。
“我们去哪啊?”纱溪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泷渭。
“不知道啊。”泷渭笑着回答:“就是想开车出来转转,吹吹风。”
“你这可是逃班行为。”鞠砜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手里拿着当天的早报:“烛博士知道了不会发脾气的吗?”
“所以我把你们两个也叫上了。”泷渭笑出声来,仿佛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混蛋!”鞠砜骂道。
“随便你怎么想吧。”泷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人就是要自由自在啊,不要被压力所打倒。很久很久之前妈妈告诉我,如果做一件事遇到了瓶颈,就到郊外吹吹风,风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他们都有很宽广的眼界,他们会摸着你的脸颊告诉你应该去做什么的。”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纱溪微微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以便其可以自由地随风摆动。
“后来啊,我来到了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既有高楼林立,也有麦田金黄。更重要的是,这里有能给你指引的风…..还有能带走你的忧愁的河流。”泷渭向车窗外看去,在他们的右手边流淌着一条宽广的河流。
“啧啧啧,不就是条河吗,哪里有这么神奇?”鞠砜不屑地挖了挖鼻孔:“我只能看到那河边的人……哎不对,她要跳河!”
他这一声惊叫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他们也看到了有一个带着白色草帽的人正试图踏进凶猛的流水之中。
“喂,河边的那位,请千万不要做傻事。”泷渭急忙把车靠边停下,三人下了车,急急忙忙拉住了那个人。
三人走近了才发现,那戴草帽的是个面容清秀,身穿白底蓝花青花旗袍的女子。女子一脸焦急的表情,看到近前的三个人更显得焦虑。
“怎么了,有什么能帮您的吗?”泷渭问道:“像您这样的美丽的小姐,私自踏进河流是很危险的事,有什么事请交给我们吧。”
“我的……我的锦袋被河水冲走了。”女子焦急得连吐字都有些不清楚:“那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那好,我们帮你找吧。”泷渭看了一眼鞠砜,似乎在等后者的表态。
“这条河的下游有一座水库,所以只要沿河往下游找的话,总会找到的。”鞠砜说道。
“那好,让我们来帮你吧。”
“谢谢,谢谢你们。”女子脸上的焦虑终于散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很好看。
“对了,为了方便称呼,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文鳐,我叫文鳐。”女子说道。
“好的,文鳐小姐,请安心吧,你的锦袋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