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殇,百年之约,千年羁绊
十年,她们互相残杀,在最美的年华遇上了最好的他们;十年,她们朝夕相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互相扶持;十年,她们拨开迷雾,寻找着相爱相杀的真相……
百年,她们许下一生的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百年,她们跨越时空,寻找着希望;百年,她们回望,将最美的回忆留给了最爱的人……
千年,她们看尽悲欢离合,体验人生百态,一路哭,一路笑,一路心痛,一路感动……
洒下了汗水,洒下了鲜血,洒下了泪水,将岁月遗忘在悲伤的断桥边,将回忆留在了泪水凝成的湖泊边,只铭记着那最初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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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柔和的金色光芒穿过那层层叠叠的云彩,云彩在光芒中轻盈地飘来飘去,翻滚着,舞动着……
一件黑底金边的长袍扫过那些云彩,将它们驱赶得远远地,便露出了那几个原本在云彩中的身影。
他有一头乌黑顺滑的短发,身披一件黑色长袍,长袍上那些繁复奢华的金纹迎着那穿过云彩的光芒发出更为耀眼的金光。
但最吸引人的不是那身华丽得闪瞎人眼的长袍,而是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深邃的黑紫色眼眸,散发着冷冽与威严的气息。
黑紫色,在这个世界一向是不详的象征。
但光光是站在那里,他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王者威压就让其他人直冒冷汗,想要膜拜。
他那淡漠的目光慢慢扫过那些离他二十步以外,紧紧围绕着他的白袍人,最后停留在为首的那个白袍人身上,眼眸里流露出几分不屑与讽刺。
四下寂静无声,唯有云朵在轻轻漂浮,气氛紧张,一场惊动天地的变革即将一触即发……
片刻,不知哪里来的风吹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长袍,摇动了他左耳上那枚十字架吊坠耳环,也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不出意外的,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绝美而残忍的弧度,眼睛微眯,朗声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啊……”
为首的白袍人冷哼一声,努力压下心中莫名出现的恐惧,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尖声说道:“让天灾统治了我们六千年,是该结束了!”
“天灾就是天灾!是应被众而诛之的对象!”
“你早就该毁灭了!居然让你活了那么多年!”
“劳资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我大哥拦着我,劳资早就跟你同归于尽了!”
为首的白袍人轻轻一挥手,其他人便迅速安静下来,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悠然自得的他。
他轻蔑一笑:“天灾?这个称呼我好久没有听过了呢……我在位时,怎么没听见你们这些愤怒的声音?现在倒有勇气骂了?”
“哼!将死之人,空逞口舌之快!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就算赢得再不堪那又怎样?我们还是赢了!”为首的白袍人骄傲地昂首,大声地说道,“所以,你还是考虑一下怎样死得好看一点吧!”
“我倒要试试圣域分魂阵有多厉害,有本事你们就用它杀掉我,话说太满是要被打脸的!”他一挥手,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巨剑。
巨剑一出,原本暖和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煞气嚣张地四处流溢,那股冰冷而嗜杀的气息也直入人心,冰冷彻骨,差点熄灭了白袍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
在场比较弱的白袍人都纷纷吐血,脸色苍白,几乎无力稳稳站住,脸上也都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
他勾唇:这些废物气势上都输了,还想赢他?
为首的那名白袍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嘴里喃喃着:“成熟的天灾,拥有十六个魂魄,每个魂魄都比一个成熟的界面主神厉害,而且在群战里堪称无敌……我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竟是真的……”
“那才更要用圣域分魂阵!分离并削弱他每一个魂魄的力量,驱赶到下界,再逐个消灭!”那名白袍人身边的女子恨恨地说道,看向身穿华丽黑袍的他的眼神十分地决绝。
哼!弑凌言,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那个*人得到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才应该是你最爱的女人!而不是那个*人!
她想着,脸上的表情因极度的愤恨与嫉妒而变得扭曲。
“好……启动阵法!”为首的白袍人鼓起勇气大喊一声,挥动着手中的法杖,法杖发出圣洁的白光。
其他人也赶紧跟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巨大的金色阵法在他们脚下迅速成型,一时间金光大盛,云朵纷纷逃离。
片刻,铃铛声大作,他眼神一凝,挥舞起手中的剑来,动作流畅而优雅,却十分地犀利,白袍人的阵法一点一点地破碎。
居然被破解了?!这……怎么办?!
正当白袍人紧张之时,六位身穿不同颜色的华丽衣袍的人来到场中,也挥舞起他们手中的剑,巩固与加强了阵法。
随着那六位大能的到来,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瞬间增强数十倍,他终于感受到了那阵法带给他的痛苦。
他的身体似乎被数百股力量撕扯,脑袋嗡嗡直响,视线也有些模糊,挥剑的手也颤抖起来,灼热与寒冷交替肆虐着他因久战而异常衰弱的身体,体内十六个魂魄都在痛苦地哀嚎。
他紧咬牙关,猛地把剑插入地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看着那六位大能,不禁有些绝望与悲伤。
黑紫色的眼眸黯了黯,他想起了那悠远的记忆……
那时,他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看尽尘世间的各种罪恶,却都没有沦陷,原因便是许多人的帮助。
而他们,正是他那时的恩人,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的人!
他对他们千恩万谢,而他们现在却要取他的命!
“为什么……”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虚弱而悲伤地问了一句,“你们……是我出生的世界的母神啊……是我的恩人们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一位大能冷哼一声:“我们就是后悔了当初放你一条生路,现在来补偿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原来……如此吗……”他悲戚地笑了,彻底对现在的情况绝望了,低下头,不舍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那把剑在哀嚎,在不舍地哭泣,他能听得见。
好伙伴,你是舍不得我吗?
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啊!
“既然如此……我的命,你们就拿走吧……但是,能不能放它一马?它只是一把剑,不会威胁到你们的……”他闭上了眼,呼吸更加急促了,因为放弃抵抗,他承受的痛苦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