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得寸进尺吗?”岑渔白了一眼,表示有些无语。
这达成了合作,岑渔就像变成了下人一般。
吴涟妩媚一笑,玉手轻轻搭在岑渔的肩膀上,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吃点亏不会受不了吧,绅士!风度!”
岑渔把玉手甩开,无奈的笑了笑,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处矣。
“你难道不给我说说任务吗。”岑渔嘴里叼着一根枯草问道。
吴涟神秘一笑,道:“到了。”
岑渔这才注意到,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府邸前。
乐府!
岑渔不知道横秋城里的势力,看着这府邸如此的恢宏有气势,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府邸。
门前有两排护卫,一共八人,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不远处的俊男靓女。
吴涟直接走了过去。
不会是要抢劫吧,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岑渔左右看了看,这条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似乎整条街都是乐府的一样。
“小姐好!”
八个护卫的声音齐齐响起,十分的整齐肃然,透露着大家族的气势。
岑渔瞬间明白了,原来这里是这个女人的家。
可是她姓吴啊。
吴涟勾了勾手指,说道:“我叫乐舞涟。”
“你是御土师,虽然还很差劲儿,但你能御土,这就够了。”乐舞涟附在岑渔的耳朵处说着,满是得意。
岑渔也不知道乐舞涟究竟得意个什么劲儿。
乐府的确很大,其间亭台楼阁无数,更有水榭假山层叠,颇为壮观。
在乐府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到了一处高楼处,高楼有十层高,乐舞涟指着这楼阁说道:“这是我家的藏书楼。”
“等等,你家的任务你还自己接?”岑渔突然想了起来,乐舞涟的确是接了任务的,可这任务居然要在自家办,那又何必接任务了。
乐舞涟神秘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快,跟我来。”岑渔被乐舞涟拉着,直接往楼顶前去。
突然,乐舞涟怔怔的看着岑渔,对于岑渔接下来的话有些不悦。
岑渔说道:“你这么有钱,不至于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吧,是想表现?”
看着乐舞涟的表情变化,岑渔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低头看着台阶,没有继续说话。
直到到了顶楼,岑渔看到这里有一块桌子大小的青石。
青石上有些细小的孔,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
乐舞涟早已收起了一贯的妩媚,板着脸说道:“你把我准备的这些泥沙送进去。”
岑渔有些发怔,这算什么,打下手吗?
青石上有孔,那这些泥沙本来就能送进去,何必要找岑渔帮忙了。
“这石头可不简单,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把这些泥沙送进去。”乐舞涟不悦的神情稍微弱了一些,认真的给岑渔说道。
“为什么?”岑渔还是不解,想来乐府这么大,绝对不缺能人,不至于连这些泥沙都弄不进去吧。
“你试试就知道了。”
岑渔拿起乐舞涟丢过来的布袋,里面全是泥沙,只是这些泥沙有些不一样,岑渔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岑渔亲近大地,绝对能够感知到这其中有差异。
原来真的灌不进去。
岑渔失败了,干脆运转了灵力,打算强行灌注。
这一动作立马被乐舞涟阻止了,“要是这么简单,还用的着花钱找你做?”
岑渔有些不解,但似乎又明白了,因为在乐舞涟阻止岑渔的瞬间,岑渔的手已经快接触到了青石,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从青石上升起。
“这青石反弹灵力?”岑渔惊讶的说道。
乐舞涟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乐家头疼的事情。
青石里面应该有什么宝贝,岑渔这么想着。
但这青石能反弹灵力,作为防御类型的灵器岂不是更好?
面对岑渔的建议,乐舞涟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也这么说过,但是送青石来的人挑衅的说,你们乐家是没有这个能力破开青石的。”
“经过半年的时间,家父才找到了方法,但是也遇到了新的阻碍。”
岑渔看了看那些泥沙,说道:“这就是方法,只是你们还是不能把这些特殊的沙子灌注进去?”
乐舞涟手抚着青石,脸上露出了一丝忧郁,似乎十分想替她父亲分忧。
“难怪你找我。”岑渔明白了,把那些沙子全部堆在青石上,距离那些洞孔及近的地方。
沙子渐渐的动了起来,岑渔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这沙子果然不一样,精神的消耗巨大,这才把沙子挪动而已,但这已经让岑渔有些吃力。
乐舞涟紧着眉,不敢说话。
那些泥沙在岑渔的控制下,慢慢的移动起来,从那些细小的洞孔慢慢进入。
嗤嗤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泥沙经过洞孔,就像发生了巨大的冲撞,十分艰难的进入了洞孔。
那一袋泥沙并不多,差不多只有两斤的样子,但却花费了岑渔极长的时间。
从中午到日暮。
终于,岑渔瘫坐在地上,青石上的泥沙也完全没入了青石中。
乐舞涟紧锁的眉舒展开来,渐渐生出兴奋。
“快走。”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破天的喝声,一股劲风袭来,直奔楼阁之顶。
“爹...”乐舞涟突然觉得不对,立马拖着岑渔从楼顶跳了下去。
“走远一点。”楼阁顶端已经出现了一个中年人,此时正愤怒的大喝。
嘭!
嘭嘭嘭...
一连串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整个书阁支离破碎。
无数的碎屑从楼顶飘飞开来,渐渐的整个书阁全部坍塌,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乐舞涟的脸上惨白无比,一把丢下岑渔,想要冲进楼阁。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乐舞涟此刻很愤怒,一股灵力破体而出,一下甩开了岑渔。
“愚蠢的女人。”
岑渔的骂声让乐舞涟顿了顿,但立马又往前冲去。
书楼已经完全的坍塌,只是其间烟尘弥漫,看不清废墟里面的情况。
岑渔已经虚脱了,没有办法阻止乐舞涟的冲动,只能看着,等着结果。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满身是血的走了出来,正好喝止了乐舞涟的冲动。
“爹...”乐舞涟喜极而泣,看着父亲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扑在中年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岑渔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有些感动,笑容转瞬即逝,因为岑渔在问天,何时才能见到自己的爹啊。
中年走了过来,这时乐府的人才来了不少,纷纷围着了父女两。
“你有那种能力?”中年拨开人群,走到岑渔的面前问道,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岑渔没有说话,因为乐舞涟直接点头称是。
中年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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