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的夜晚是安静的,所有人都回到了家里,街道上的灯光有些昏暗。
岑渔一个人走在街上,来到雁归的牢狱。
“先吃,吃完再说。”岑渔看着若干的囚徒,笑嘻嘻的说道。
“渔哥,里面不会是蚂蚁吧。”刀疤男子问道。
岑渔示意自己看,那些人打开了盒子,这才惊讶的发现,里面全是雁归出名的糕点。
囚徒们就像在沙漠中看见了水源,然后谁也顾不上谁,纷纷抢了起来。
“啊,臭鱼...”
一声尖叫打破了热闹,那些囚徒开始往后退去。
最下层的食盒里有些蠕动的虫子爬了出来,纷纷往他们身上爬去。
又是一番拳打衣撩,那些恶心的蠕虫终于化作了粉末,落在地上。
“说到做到咯。”岑渔翻着白眼,看着囚徒狼狈的模样,有种莫名的感动。
“行了,臭鱼...”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
...
岑渔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待的再久些,恐怕那些囚徒会更不舍。
走出雁归的囚牢,守卫竟然睡着了,岑渔摇头看着。
“你倒算的上个怪人。”
岑渔摇了摇头,似乎还在不满意那些睡着的守卫。
毛青站在角落里,岑渔没有回应他。
“我给你个特别名额,来雁南宗。”现在不是宗派和学院招新的时候,毛青依靠在墙壁上,等待岑渔的回答。
岑渔还是在摇头,原来岑渔在否定怪人一说,也在否定走后门去雁南宗。
毛青走了。
岑渔独行在夜色中,一身青衣渐渐湮没无影。
在雁归之北,临近的都市叫做横秋城。
早上的阳光还算温和,岑渔走在官道上,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城门,怔怔发了会儿呆。
此去神域,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岑渔也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而且并不确定此生是不是能达到那种境界,跨越神域的大门。
神域在大陆的中央,但只有东域玄苍才有门进入。
岑渔目前在南域炙天的曲水国度,想要绕炙天去玄苍,还是很远的,这种远,岑渔心中是没有概念的,只能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岑渔隐隐觉得,神域是必须去的,只是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只是心中的一种期盼罢了。
卜文阁不仅在雁归有,在横秋城也有,岑渔看到横秋中央广场上的许多石壁后,才惊讶于卜文阁并不是雁归的产物。
此去神域,岑渔需要达到天心境,也需要金钱,所以岑渔会去做任务。
在中央广场上,有七块巨大的石壁挺立着,带着一股肃然。
石壁有所区分,低级的任务也是最多的,大多数的低级任务都能看到明细,只有一部分任务是看不到的,那些应该涉及到一些秘密,就像毛然交给岑渔的任务一样,只是毛然的任务更加讳莫如深,所以连发布在石壁上都做不到,只能找岑渔这种独行的人去做。
这里的石壁等级分明,聚灵境以下的入门境有一个石壁,聚灵境级别的任务有两个石壁,灵属境级别的有两块,还有一块是升灵境的,那最边缘的一块是灵元境级别的任务。
岑渔在灵属境级别的石壁周围转了一圈,看了看上面的任务,心想这不愧是灵属境才能接的任务,果然非同一般。
只好走回代表着聚灵境级别的两块任务石壁前,认真的端详着,想找到一些合适的任务。
卜文阁发布的任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能是相应境界的人才能接任务。
这种做法的因由是什么,没人去过问,毕竟这已经是惯例。
如果有人不按规矩办事,后果只有一个,卜文阁有绝对的实力去处置那些不按规矩办事的人。
人们对此的猜测是,卜文阁应该是国家的机构,为了让所有人都有饭吃而已,在这种潜在的规则下,那些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很少出现了。
当然,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也不一定会受到责罚,也许会是奖励,只要接任务的人是越阶拿的任务。
岑渔伸出了手,握住了石壁上的一团光点,光点随着岑渔手掌流动,渐渐的锁定在了岑渔的手腕上,这一幕,岑渔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之前接任务的时候都是这种情形,所以岑渔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
那些光点在岑渔的手腕上渐渐消失,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符印,那些符印有种怪异的波动传出,似乎是一种禁制。
也许这种手段就是卜文阁追踪任务人的途径。
岑渔想过抹去这些印记,但是却毫无作用,自身的灵力无法渗入那些符印中,每次灵力试图侵入,就会被反弹回来。
是绝对的反弹,没有丝毫余地,岑渔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被人拴着的感觉真不爽,但是这印记却又无法解除,只有任务完成后,去卜文阁的办事点领取报酬时才会被清除。
“东林见,白绢为信,推荐实力聚灵中期。”
岑渔读取了其中一个光点中蕴含的信息,这任务应该是属于不公开类型的,岑渔对此不是太感兴趣,这种任务会麻烦些。
岑渔将手掌贴在石壁上,手腕上的符印再次化作光点,流回到石壁去了。
所有的任务都是可以考虑的,在那些光点化作符印后五分钟内,手掌再次贴到石壁上,就会视作放弃这次任务。
这种放弃不是代表失败,当然不会受到惩罚,这只是给人一种选择和浏览的方式而已,天下没有强行的买卖,岑渔对此倒是很认同,觉得卜文阁的做法还是值得敬佩的。
一晃,时间快过去半年了,岑渔不停的在做任务,不停的修炼。
今天,岑渔来到广场。
“小弟弟,我们合作吧。”一个青色头发的美女说道。
美女二十左右,扬起了手腕,那纤柔的手腕上正有一堆复杂的符印,岑渔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美人的任务并不简单。
在上几次接任务的时候,岑渔也注意到了一点,手腕上符印的复杂程度决定了任务的难易。
“哟,美女啊,你看我是好人吗?”岑渔故作坏笑的盯着美女,说实在的,岑渔认为这女的长的还挺好看。
这女子长的水灵灵的,脸颊雪白似雪,双眼灵动有神,此刻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盯着岑渔。
“你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很好这一口的。”岑渔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子当然知道,这一口的意思是什么。
但女子笑了,似乎带着嘲弄,但是这一笑还是那么的漂亮,岑渔看的眼睛都懵圈了。
“我叫吴涟。”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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