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我想,您以后不必对我那么爱护了。”觞葎的这句话一出,女娲惊讶:“为何?”觞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感觉,我已经爱上蘩妹妹了。”果然爱上了。女娲心中一片担忧,但装出十二万分的惊讶:“什么?!你爱上了蘩儿?”“呵,义母,不用再装了。”觞葎冷笑了一声,调高了音量。“你,你怎么知道,道我,我在,在装?”女娲被吓着了,舌头直打结,短短的一句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觞葎不禁笑出了声。若不是自己拜了女娲为义母,若不是在这时去找义母谈这件事,又怎么能看见她这个无比高上的神如此手足无措?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想歪:“好啦好啦,义母,别害怕了,啊。义母,虽说你淡然地让我和蘩妹妹在宴上扶着你,但我凭直觉想,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格外留心了你走后的路面——居然是血色毒蝎!!!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血色毒蝎的真正含义。但今天,当我怀疑自己爱上她时,才忽然间明白,那血色毒蝎,是对我和她的警告!”女娲顺了顺气,耐着心听完了觞葎的话,议道:“泳儿,你原来也是现在才发现的。我一直以为你那金凤神识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呢。”觞葎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义母,其实我见到血色毒蝎,我就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不然为何要瞒着众人呢?而这件事是关于我们的,的确是我现在才清楚的,因为在此之前,我还未曾对蘩妹妹动情。”女娲若有所思地走出内房,面朝那些一年四季都盛开着的花花草草。总之一句话,在浊顶宫内,一年四季皆为春(天上一年,人间十二年)。觞葎也随即走了出来,望向花草的眼神中只有忧伤离愁。“义母,你说,我还有多久才能跃仙成神?”倒是觞葎先开口了。女娲的心“咯噔”一下:他问这个干什么,他要害死蘩儿吗?仔细想想,还是先回了吧:“大概,再过个三五年吧。”“哦。”觞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又开始想他和蘩儿的事了吧?女娲在心中揣测道。哎,苦命鸳鸯啊。鸳鸯虽在水面白头,但其间的苦,却无人能知。“杜鹃啼血”,表现的是思乡、思亲、思情之感。“啼血”命断,却又无悔。他俩也许是后来人或史书上的重点记忆对象了吧?“对了,还有。义母,你可曾见过彼岸花?”觞葎面无表情地突然来了一句,把女娲吓个大跳。额,他想吓死我啊!“彼岸花,开于黄泉边,守着‘花叶永不见’的毒咒。我去见过,果真红得滴血。”女娲但还是努力平复心情,像早就想到了似的顺口说道。“呵呵,也许以后有一天,那黄泉边便开满了我与她的‘彼岸花’吧。”觞葎的随口一说,怎知正是他俩此后真谶。“不可能的事!泳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若想跃仙成神,就要好好修炼,争取度过成神的劫洗礼吧。”女娲装作淡定的说道,似是义正言辞,事实上是心虚无比。“哦,好吧。”觞葎深信不疑的答道,“但,我已经这样了,还能平安度过雷劫吗?”女娲开始佩服觞葎了。这样一个聪慧的仙,真的留在天庭有多好!可女娲也深深的知道,觞葎说的“这样”指的是他对神动了□□——天规有定,任何神仙都不准动情丝,只能祈福了。“诶,现在只希望我们不要在黄泉边留下‘彼岸花’了。”觞葎的这个年纪,在天界也算是小孩子,本应是顽劣无常的性子,却因种种原因让心智早早的成熟,现在已如一大人般,看事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世间万物,唯独不曾看透过情。“咦,泳儿,你不困吗?”女娲有意的引开话题,望着即将升起的太阳,说道,“都第二天了,想必求儿想你了吧。”“呵,聊着聊着,都一夜了呀。”觞葎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太阳曚曚昽昽的,被薄薄的云纱遮掩着,周围是一圈粉红且微黄的日晕,将周围的云彩染上了不同的颜色--这是觞葎以前认为最美好的东西。可现在在觞葎眼里,一切在以前自己认为最美好的东西,在如今自己的眼中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无奈。在爱面前,这些自认为美好的东西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义母,我该走了。今天我们还要开早宴呢!现在赶过去叫蘩妹妹应该还来得及。”“哦,你走吧。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找我,不必如今日这般大动干戈。毕竟,被别人看见了不好。”女娲心中窃喜,一夜了,终于送走了觞葎。“义母,我走了之后,你不会出事吧?”觞葎居然担心起女娲是否会被恶仙、魔偷袭一事了。女娲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泳儿,你也太小看你义母我了!我可是女娲娘娘呢!你放心好了,他们是近不了我的身的。倒是你--跟我又聊了那么久,真的不怕再迟到了?这次,我可没办法再帮你了哦。”“哎呀!”觞葎一拍额头说道,“要不是义母提醒,我还把这事给忘了呢!我们有空再聊吧,我先走了?”“去吧去吧,祝你们幸福平安。”女娲面色凝重地说着心中所愿,尽管她知道让这个愿望实现是有多么的困难,但她决不放弃一丝生机。“好吧,义母再见!”“快走吧,不然真来不及了。”“哦,我知道了,多谢义母。”“不用谢我,以后你就要谢你自己了。”。0efe32849d
“为何?”“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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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开始的时候,我还来不及想,便已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