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跟清静计划好要叫上柳正和顾若伊去他姨妈家的咖啡馆玩,他炫耀一般的揽了喊柳正的活儿,迫不及待的在手机上输上了前几天才要来的号码。
没想到的是,他输完之后,一个联系人却跳了出来,还是一个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人。
他望着屏幕上联系人的名字,这还是爸爸拿过他的手机亲手输上的两个字。
陈阳的手用力的攥着手机,抖个不停: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爸爸隐约提过他会来这里上学,当时没怎么在意,因是陈阳觉得那个他既然比自己大,应该高自己一年级才对,他们俩应该没有交集才对。
怎么会这样呢?不对,一定有问题。
陈阳仔细回想前些天清静告诉他的柳正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查找到底是哪里出错。
等等!柳正的生日是……8月底!怪不得,虽然比他大,但是却跟他同一年级!
大脑迅速运转了好一会儿,陈阳才平静下来,想起自己答应清静的事,瞪着屏幕上刺目的“哥哥”二字,挣扎了很久,垂下眼睛,拨通了电话,再抬起头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喂,你好,请问是柳正吗?哦,我是陈阳啊,对,是我,我想问你件事,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吗……”
聊了五分钟的电话,陈阳在电话挂上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就隐去了,他皱着眉头想:柳正大概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说开了真的很麻烦,但是转念一想柳正知道真相后惊愕不相信的模样,陈阳莫名又有些报复的快感。心事重重的把手机扣在书桌上,陈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书桌上被他整整齐齐摆放的动都没动过的那些昂贵的归类箱和笔筒,还有一些没有拆封的文具。这些还都是那个女人给他买的,只是他不愿意接受,就像他一直不愿意接受她一样。
就这样看了许久许久,陈阳如梦初醒般突然手一撑站起身,适应了一下大脑缺乏血液而带来的眩晕感,甩了甩头,等眼睛不那么花了之后快步往书房走去——爸爸一般都在那里办公。陈阳在门边对着里面明晃晃的灯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往后一带,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木栈道上
夏燚无奈的看着几个明显有心事儿却依旧要装成玩儿的很嗨的样子的人,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藏不住情绪,不过他生性淡泊,别人家的事不大愿意掺合。可怜他这个做班长的,想要默默无闻些,代价却是自己拿着这么多东西不说,还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唉,这地位,这人品,这命,啧啧。
明媚的阳光下,蔚蓝的大海边,几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少女们玩儿的疯狂而尽兴,朝气蓬勃的气氛,任谁也看不出来,藏在这些年少面容和美丽风景下的,几颗,怀着鬼胎的心。
有句话说:越美丽妖艳的东西,毒性越强。
那我们这些祖国未来的花朵,这些生长在祖国这座大花园里的鲜艳的花朵们,毒性强不强呢?
等我们绕着海边走了一圈儿又回到熟悉的咖啡馆时,见不到大海了,闻不到新鲜的有些腥咸的空气了,我才感觉到一阵阵的疲惫涌上来,包裹住我。我拖着已经有些发酸的脚默默的往里走,也不管原来的座位是什么样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角落里一窝就再也不肯起来了。因着我是第一个回来的,其他人在我的后面排成一列,所以柳正紧跟在我后面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坐在他位子上,不免一脸尴尬。我累的有些喘,也顾不得端什么淑女架子了,一挥手说道:“计较什么,不就是个位子吗,随便坐就是了。”他沉默了一下,而后向后面看了看,发现身后的三个人已经径直把挨着桌子的三个木板凳坐满了,唯独自己一个人堵在过道里也顺带堵着了一个叶滴仙,思衬了一下,径直走到我旁边坐下,间隔稍稍宽了些。叶滴仙不管这些,坐到柳正旁边发现离桌子远了,就推攘旁边的柳正,叫他往我这边挪挪,挤着她了。柳正没办法,往我这挪了挪,叶滴仙说还不行,他就又挪了挪。我一看这架势,若我不起来,反倒我占的地方最大了,当下也不敢再瘫着了,连忙坐直身体,让他们都坐进来些,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