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关他们的事,放过他们。”刚说完,父亲又从口中吐出几口血,漆黑的血。
在一栋别具一格的别墅的客厅中,隐隐约约传出骇人的尖叫声和只有剑与剑摩擦才能发出的碰撞声。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有些人甚至还丢掉了性命。
在别墅大厅的一处黑不溜秋的一个角落里,虽然看得不清楚,但也能明显地看出有两个身影蜷缩在一起,还传出哭爹喊娘的呻吟声。在角落面前,父亲手撑着剑,一手捂着鲜血不要钱地往外流的腹部,父亲脸色惨白,咬紧嘴唇怒喝道:“滚开!”
那两个黑影,正是我和母亲。
而在父亲面前,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双手握着剑对准了父亲,似乎随时要杀过来。这两个黑衣人身上散发着森森的阴寒之气,眼神深处透露着杀机,显然杀过不少人。
原来,里面的打斗声是这么一回事。
即使父亲受了伤,黑衣人蠢蠢欲动想要杀过来,但每当他们过来时父亲就拿起剑挥来挥去,不让黑衣人靠近,双方谁也没占到优势,不分上下。无奈黑衣人还是死性不改,不肯离去,好像我们跟他们有共天不戴之仇。
我当时也只有8岁,至今很多事都忘记了。我只记得,这两个黑衣人是我父亲在经济上的仇家李子威派来的。
李子威,是上海市一名有权势的商人,但心狠手辣,嫉妒我父亲的能力。有一次在拍卖会上我父亲与李子威竞争拍买一个山地,我父亲出了70亿来买,最终比李子威抢先一步获得。当时李子威看上去面连笑容,给人一种和蔼亲切的感觉,但谁也想不到他的心如此的狠,竟然会派刺客来灭我全家!
可我为什么知道是他派来的?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灭我一家?”父亲气喘吁吁的说道,用力把剑撑在地上,就像一个需要拐杖才能站着的老公公,随时会倒下去。
“咯咯咯,既然你们都死到临头了,不妨告诉你,你还记得李子威吗?”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接着用轻蔑的眼光瞄了瞄父亲。
父亲大惊道“莫非是真是他派来的?”
“没错,就是李老板,废话少说,拿命来!”黑衣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起来。
年纪幼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很害怕,便把身子尽量的往母亲怀里靠。母亲安慰了我一会儿且抚摸了我的头,我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的心还没平静好,黑衣人突然奸笑了起来,这是一种嘲笑,在嘲笑我们,声音尖锐而恐怖,给我再次带来了恐惧,我发誓,这是我听到过最恐怖的声音了。
这时,黑衣人突然发动袭击,握剑挥向父亲。我父亲也还没倒下,自然就拿起剑来挡。我睁开眼看向父亲,看到父亲和黑衣人在一攻一防,在许多小孩子眼中这就是一场武打戏剧。但在我眼中,这是一场生死搏斗,若哪方一稍不留神,就会一命呜呼,丧命黄泉。
我在心里默默的支持着父亲,相信父亲能赢了这一场生死搏斗。就当我入迷的时候,我眼珠子一转,小脑袋机灵一动:咦?不是有两个黑衣人的吗?为什么和父亲打斗的只有一个?
好奇心比恐惧感强,使我不得不探出小脑袋四处张望。只见另一名黑衣人横着剑趁着父亲打斗时快速地刺向我。
我心里一惊,小心脏都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的缘故,我竟呆呆的看着,张大嘴巴不知道动弹。
黑衣人的剑离我越来越近……
2米……
1米……
半米……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难道我真的要完了吗?逃,来不及。还没死,我就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我和死神握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我快要闭上眼睛时看到一个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身影好熟悉,这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只因我记得母亲经常带我去玩,我跟在母亲身后,母亲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母爱是伟大的。
剑太锋利,即使母亲用肉身挡住了我,黑衣人一用力,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穿过了母亲的身体,从腹部穿了过去。母亲顿时吐了口鲜血,吐在了黑衣人脸上,满脸都是血包括眼睛。本以为黑衣人因为眼睛看不到事物而后退,谁知他更猛了,拼了命地用剑往前刺去。
我顿时傻了眼“母亲!”剑继续刺向我。
呵呵,天意,天不让我这么快死。在关键时刻时,我刚说“母亲”二字就摔到了,还摔了个狗啃泥,至今我依然不知我当时是为什么摔跤的。
我摔了跤,自然剑也没碰到我身上的任何一根毛,何况是身体。
我虽然摔倒了,但我还是有意识地抬起头向上仰望,看见黑衣人的头正搭在母亲肩上,嘴角露出一丝鲜血,两眼翻白,这是死亡的征兆。可刚才还恶狠狠的黑衣人怎么会死了呢?
很快,母亲和黑衣人倒下时我才看见母亲握着一把水果刀捅进了黑衣人的心脏位置。母爱是伟大的,母亲不仅帮我挡剑,还有计谋地把黑衣人杀了。
我也没顾及太多,看着母亲倒下,我的心也慌了。急忙爬到母亲身边,小手握着母亲的大手,痛哭流涕,声音凄凉起来“母亲,你怎么了?不要,小辉不想要这结果,唔……”
父亲听到后面有打斗声和哭声,把与自己打斗的黑衣人踢到一边,回头一看,大惊道:“阿玉!”立马跑了过来,实际上是狂奔过来的。显然母亲对父亲的重要性很大。
父亲过来后顿下来抱起了母亲的头,失声哭了起来:“阿玉,不要闭眼,不要睡,睡了就起不来了!”以前父亲很坚强、乐观,这是我见到他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了。
上天就这么作弄人,被踢的黑衣人站了起来,一剑挥向父亲。父亲尖叫了一声就倒下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小声地说:“对不起,小辉,我无能……”说罢,两眼一瞪,死了。
父亲的死亡,使我的心再次跌到了人生的最低层。
难道我一家子就这么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