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暗面之主
暗面，对于常人所不理解的存在的统称。瓦兰虽然是一个很有规矩的城市，但是暗面这东西还是绝对少不了的。情报交易，军火买卖，毒品，皮肉交易。除了最丧心病狂的奴隶交易外，一个大城市该有它全都有。而能将所有在暗面混的人管住，警局的人一般称这种人叫暗面之主。
拥有这个称号的不一定是这个城市最强的人，单他绝对是最不好惹的人之一。这是无数人用血总结的道理，所以对于干探卡尔来说吐糟这一辈子也不想和任何一个城市的暗面之主有交情。因为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
“嘿，卡尔。不要耷拉着脸好不。有一顿丰盛的晚餐难道不好吗？”暗色格调的大厅中沐雨和卡尔正面围着餐桌面对面坐着。实木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而又美味的食物，甚至还有瓦兰这做沿海城市十分少见的可口竹笋。不过看上去年青的干探好像不是很有胃口。
“丰盛的晚餐是不错，但是我觉得这怎么像最后的晚餐之类的。”
“这是你想多了。”
“希望吧。”为自己点了根烟，警探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毕竟自己本来是麻烦沐雨点事，但是现在好像被套路了。
“尊敬的先生们，让你们久等了。还满意我的招待吗？”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被推了出来。从那领口那金色的剑鱼徽章看，他应该就是瓦兰的暗面之主，剑鱼菲尔希。
“还好，红茶味道很棒。就是主人没来我们没法进餐，看看我们的卡尔先生都饿的不行了。”
向沐雨竖起了中指，干探也不在意自己的这群人眼中的形象。毕竟从立场上讲自己和暗面的人是不怎么合拍的，所以形象什么的都见鬼去好了。
“是吗？那我们边吃变聊好了，顺便说一下笋干的味道很不错的。”
“谢谢。”既然得到同意，身为教师的沐雨也懒得装什么了。拿起刀叉就开始吃，龙虾，笋干，火鸡，他倒是一点也不见外。毕竟这里的谁不是老油条，装的彬彬有礼的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点好。
“看到沐雨先生吃的这么开心，我家的厨师因该会很高兴的。”微笑着，菲尔希从管家手中拿出了一大沓的文件：“这是最近几起案件卷宗，我希望沐雨先生能帮忙解决下着件事。”
“这事因该归警局的人管吧。”一口咬在了鸡肉上，那美味的油脂随着嘴巴慢慢滑进食道。那满嘴的鲜美几乎快让沐雨忘了卡尔现在那一脸不爽的表情了。
“菲尔希先生，我想这卷宗貌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不要在意这些，卡尔警官。这只是影印件，真货还在你们的档案室里好好的放着的。”
不再说什么，虽然仅仅是影印文件就说明了很多的问题。但是在别人的地盘最好还是低调点为好，而且作死的沐雨都没发话他还是冷静点为好。
“是关于最近的几起案件的吧。”
“是的，毕竟我们身为瓦兰的一员也希望自己的城市能稳定点。所以我希望这事能快点解决。”
“是吗？”用餐巾擦了擦嘴，沐雨端起桌边餐酒一饮而尽：“既然你能如此关心瓦兰的问题，那这个委托我就接下。不过有时候我可能需要您的帮助。”
老者点了点头，取下自己领口的徽章：“这个拿去，想要找谁帮忙就给他看。在瓦兰这东西还是很好用的。”
“谢谢。”深深的鞠了一躬，沐雨便带着一脸愤懑的卡尔离开了。从干探的表情来看，这次是真的狠火大。
“MD，这卷宗这玩意都很给影印件。那帮人还有自己职业操守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处事原则，这事虽然很气。但是也怪不了别人，不是吗？卡尔。”
“可就是气不过啊。要是这事是暗面的人干的……”
“不可能。”短暂的沉默，沐雨把玩着手中的剑鱼道：“安定之下才有利益可寻，菲尔希绝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而且说实话，瓦兰的这近二十年的安定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沐雨，法律才是安定的基础。社会的和谐可不是一两个人的功劳。”
“知道啦，你这个法律的维护者。”敲敲脑袋，面对正义的伙伴有时候再多的废话也是枉然。能坚持法律的正义，而不是自己内心的正义这样的人在哪都很少见。法律是闭着眼睛的，但是睁着眼睛的人又真的看得到真相吗？
“沐雨我们接下来去那？时间只有10天，我可不想卷铺盖走人。”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们就去西街那边看看吧。”
“只有我们两人吗？不叫上潘洛？他对医学的研究可是很透彻的。”
“不用了，之前我已经叫了吕梦和安瑞吉了。这个案件的卷宗我刚才看了一遍，潘洛帮不上忙。毕竟太诡异了。”
抬头仰望，深邃的夜空繁星闪耀。在黑暗中，光明再耀眼也是处在黑暗之中。能划破黑暗的流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东西，只有太阳才能带来正真的光明。而这种事，一般人都是做不来的。
“你好像寂寞了。”看着沐雨眼中的光彩，卡尔知道这人是寂寞了。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副作死无底线的样子，但是他其实比谁的寂寞。这不是说他没有朋友，或是没把身边的人当兄弟看。而是内心的空虚，那种永远差点什么东西太能填满的感觉。
“不要关心我，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吧。时间紧任务重，你干不完就会滚蛋。所以赶紧给老子带路，证据没了圣光也帮不了你。”
“是，是，是，我的老大。小的给你带路。”
“那麻烦，伟大正直无私为了人民舍生忘死，为了国家鞠躬精粹死而后已。以后即将万世留名名垂千古的人民公仆，红发的内瑟夫—卡尔大人为我这个卑微目光狭隘，没事还喜欢嘴贱的无名教师加侦探带路了。”
“哪里哪里，虽然你犯贱又作死。但是作为正义的伙伴，我是不会歧视你的。”
“滚！”笑着踢了卡尔一脚，沐雨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有伙伴真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