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了半天,戚璃终于挑明了她来的目的,“墨儿啊,你也知晓,你昏迷这几日,娘可是担心死你了,娘到处求医,整夜都为合过眼啊!”戚璃说道情深处,还拿起手帕沾了沾眼角的眼泪,眼眶微红,木纤墨不禁暗中咋舌。
你会装,姐姐我比你还会装!什么昏迷扯犊子玩意!木纤墨都惨死在房中也无人过问,装什么圣母!木纤墨在心中愤愤道,面上却未表现出丝毫不满。
“娘,墨儿知道娘为墨儿做的,墨儿知道娘疼我,墨儿都记在心上呢!”木纤墨哑着声音,好似也要哭了般,这可真是母女情深呐!
戚璃笑这拍了拍木纤墨的手,暗地里给柳华凤使了个颜色,柳华凤连忙说道,“大夫人,这过几天就是老爷大寿了,各家公子都会前来祝寿,说不定宫中的皇子也会来庆贺,您可得好好思量一番。”
柳华凤的眼睛使劲往木纤墨那里瞟,一副娇作样,本算入得上眼的容貌也变得扭曲,木纤墨无奈的低下头,心中道,大姐,你丑到我了。柳华凤看到木纤墨低头还以为是羞愧自己不得出席寿宴,笑的那叫个欢实。
“是啊,马上就是老爷大寿了,”戚璃使劲按了按木纤墨的手,“这按理墨儿你也应当出席,可......”戚璃顿了顿,秀眉紧蹙。
阮心凝腰肢一扭,连忙接话道,“对啊,墨儿,你再如何也是咱木府的嫡女,这不出席怎么能成!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去?”
呵,木纤墨心下冷笑,阮心凝这心机婊,一句话把自己推向了两难境地,木纤墨的嫡女身份一直是戚璃心中的刺,虽说在木府中木纤墨的嫡女身份被架空,这是人尽皆知的,但不知为何,木老将军就是不把嫡女之位撤下,若她出席,必是以嫡女身份出席,到时候其他贵女的冷嘲热讽绝对少不了,木纤墨懒得趟那趟浑水。
“娘,您看墨儿的病还没好全,这病态出席恐怕有伤大雅,扫了大家的兴致,墨儿又怎能担当得起啊,这寿宴,墨儿怕是不能出席了。”木纤墨低头叹息,一副为难的样子。
“嗯,墨儿真当是识大体。”戚璃将自己的手从木纤墨的手中抽出,“也是难为你了,既然如此那娘就不多留了,墨儿你好生歇着,你妹妹苡柔最近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木纤墨站起送客,笑道,“娘,墨儿知道了,还有哦,墨儿这一次可是因祸得福呢,一病还将我多年的痴傻病好了,多亏了娘日夜不寐的牵挂啊。”
戚璃正欲出门的身形一顿,她在进门前就发现木纤墨不似以前那般痴傻,“为娘应当做的,墨儿好生歇着,娘就先行一步了。”
送走三尊大佛,木纤墨关上房门,深呼一口气,“吓死宝宝了,我不再痴傻的事三个碧池已经知晓,她们绝不会傻到告诉木老将军,短时期内,我还没有那么多麻烦。”
“哎!”木纤墨几个快步然后飞扑倒床上,“这日子不好过啊!”
话落,人便入睡。
梦中,她的爷爷在湖边垂钓着,小时候的木灵儿乖巧的在旁边看着,爷爷转过头来,笑着对木灵儿说,“灵儿,记住,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着冷静,不要那么莽撞,凡事都有定数,有时不必强求....”
爷爷逆着光的笑容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木灵儿看着爷爷的身影渐渐淡去,却无能为力。
泪水浸透了一片被褥,木纤墨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将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