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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摔马的启示

第二日,陆离早早起床,本来还在沉浸梦乡的四女也不得不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眼,勉强撑着娇柔的肢体坐起来,去一番精心梳妆打扮。

陆离起床以后,连向、彭蒙都已经集结好陆离带来的那三十人在等待陆离。等到众女都准备妥当,又有人来报,说齐侯已在南门等候了,于是陆离一声令下,三十多人向南门进发,而陆离却和众女坐在马车中,陆离的宗旨就是:

“有车坐,谁还走路!”

营丘的南城门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城外一片开阔地上摆摊设点的小贩都被辇得干干净净。现代城管比起这威慑力,那可是差远了!

陆离还未到城门就看见远远地飘荡着旌旗,“陆离公子到!”一声高喝,田因齐一身戎装站在城门下,好像是在迎接陆离。陆离看见这副打扮,田因齐整个人霸气外露,不愧是后世的齐威王!

当马车行到车门口,陆离掀开车帘,走到田因齐身前,连忙行礼道歉,说道:“陆离来迟,有劳齐侯在此等候!”

“不妨事!”田因齐倒是大气,招了招手就算了,随后指着马车问道:“车中是你的家眷?”

陆离回答:“正是!”

田因齐拍了拍陆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今日我们是出城打猎,公子却与女人承车而来,这不是煞了我们的气势了吗?”

一帮子武将也看着陆离哈哈大笑起来。

“来啊,去选一匹好马来给公子!”田因齐对怀丙说道。怀丙诺了一声,吩咐人去选马!

陆离一听要让自己骑马,心中一惊,自己根本就不会骑马呀,慌忙解释道:“齐侯,可是陆离不会骑马!”

田因齐笑道:“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不会骑马,公子莫要开玩笑。”这个时代,骑马御车是教学的必修课程,所以只要是受过教育的人,基本上都会骑马御车,更何况是陆离这种一国公子!

陆离也不知道要怎样说田因齐才会相信,“陆离是真的不会骑马啊!”

“公子你当真不会?”

陆离眼见田因齐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抓紧机会再次解释道:“当然是真的!陆离真的不会骑马!”

可是怀丙已经吩咐人把马牵来,田因齐又拍着陆离说道:“其实骑马不是什么难事,公子只要放松心态,抓紧缰绳就可以了,来试试!”

任凭陆离如何哀求解释自己不会骑马,可是已经被田因齐拽到了马前,陆离看向这匹马,“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突然发现,原来没有马鞍和马镫!这一点陆离之前居然没有发现。

便是有马鞍马镫陆离也不会骑马,何况现在没有!

陆离再一次转过脸,用及其可怜的眼光看着田因齐,只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可是田因齐却对着身边的一位军士说:“去帮公子上马!”

“诺!”然后军士来到马前弯下身子,示意陆离踩在自己身上。陆离知道这马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踩在军士的背上,翻身上马。

刚上马的时候,一切都相当的平静,除了双脚悬空无法着力,坐在马背上被骨头咯得有些不舒服外,其他感觉一切良好!陆离心想:“骑马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手刚把缰绳握紧,轻轻一拉,那匹马前蹄突然腾空起来,陆离被吓了一下,幸好双手握住了缰绳才没有摔下来。不过那匹马可没有善罢甘休,一阵乱蹦乱跳,陆离则被吓得大喊大叫,手一松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虞娟儿和四位女子听见陆离的叫喊声,急忙下了马车,结果刚出得马车陆离就摔在了地上。

旁边的马倌上前牵住马,万某和彭蒙与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陆离扶将起来,陆离灰头土脸地哀嚎着。别说是田因齐了,就是万某和彭蒙都大吃一惊,原来公子当真不会骑马!田因齐一看陆离没事儿,笑道:“原来公子是真的不会骑马!早知道寡人就不让你上马了!”

陆离心中那个苦啊,“我不是早就说……”

还没有等陆离说完,田因齐就说道:“既然公子不会骑马,寡人就不强求了,你们快扶公子去马车中休息!”

虞娟儿和四女上前和军士们一起搀扶着陆离重新上了马车,陆离则一直揉搓这自己娇嫩的臀部,不断地发出哀嚎之声。

田因齐向陆离车中的女子看去,这四位他知道,当初选人时还是自己亲自把的关,然而剩下的那位田因齐却不知道!他看着虞娟儿,仿佛魂都被钩走了似的,“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美人,难怪陆离说不需要其他婢女!”田因齐在心中独自yy了一番。

直到虞娟儿搀扶着陆离进入马车,他看不见那道娇柔的倩影了,这才缓过神来。

回头向排列好的队伍喊道:“此次狩猎必定大胜而归!”说罢,翻身上马,“出发!”这个数百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向牛山进发。

牛山位于齐国国都营丘之南不远处,是齐国君臣狩猎的优良选址,一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

陆离坐在马车上,不时的向外张望,前后有十辆马车,而自己的家眷只占了两辆,自己和虞娟儿碧竹坐一辆,含烟、黛雪和皓月又乘一辆尾随在后面。

“恐怕公子就是唯一一位坐在车上的男人了!”碧竹笑道。

这时本来就因为不会骑马而尴尬的陆离又听见虞娟儿说道:“碧竹姐姐,你怎么可以拿公子打趣呢?”

陆离一阵感动,说道:“就是!还是妹妹对我好!”

“不过公子可是说过要射杀犀牛的,只是这车里好像拉不来弓啊!”虞娟儿此话一出,碧竹也跟着笑起来。

陆离窘迫地说道:“我才不相信就我一个男人是承车的!”说罢,掀开帘子对马车旁边骑马的万某和彭蒙问道:“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男人在承车?”

万某回答道:“好像真的就只有公子承车!不信公子且看!”然后指着前面让陆离看,陆离往前一看,那个马上的背影是?越看越熟悉,如此消瘦单薄却衣着十分华丽,不是信阳君田疆又是谁?陆离心想:“连这位看似弱不禁风,实际上也果真弱不经风的男人都骑在马上一颠一颠的,自己会不会太弱了!”

“不对,还有一个男人一定不会骑马!”陆离突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反问道:“孙宾难道也在骑马?”

彭蒙说道:“孙宾由于腿上有疾,没有跟随而来!所以公子是承车的唯一男子!”

“唯一就唯一!骑马哪有我承车舒服,哼!”说着放下帘子,钻进车中。

而陆离坐在车中表面上是闭眼养神,实际上是暗自踌躇,虞娟儿和碧竹也不去打扰,独自观赏沿途风景。

陆离暗暗想道,这是个以武为尊的时代,自己若是连马都不会骑,以后如何去号召天下勇士为自己四处争伐。

可是现在的马具居然缺少了马鞍和马镫这两种至关重要的东西,这让陆离又惊又喜。他想起来以前他看过的一些报道,好像跟据研究战国时期的兵法著作表明,春秋战国时军事主力主要是步卒,骑兵只是辅助兵力!

而之所以骑兵这种能够快速移动,杀伤力极强的兵种只能充作辅助兵力的原因就是缺少了马鞍和马镫,还有一种东西——马掌。可别小看了这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旦有了马鞍和马镫,骑兵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不用担心会摔下来而紧紧用腿夹住马身,这样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战场中去!而有了马掌,马匹可以大距离地移动,而不用担心马蹄会破损!

陆离心想,如果自己帮马装上了鞍镫和马掌,这必定会使军队的战斗力提升数倍,甚至是十数倍都有可能。试想历代中原王朝,北、南、西都有敌人,为何总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成了千年的心头之患。原因就在这骑兵上,游牧民族学会了鞍镫马掌,使得骑兵特点鲜明,来去自如、杀伤力强,再加上游牧民族有及其丰富的马源,这使得他们全民皆兵,而且皆是骑兵!

就冲着这骑兵的能力,中原王朝才两次全部沦丧,才造就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才有了横扫亚欧的“上帝之鞭”!

不过这事情陆离可不打算和任何人说,因为他知道马鞍镫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一旦被人发现,模仿着制造出来,自己以后就要吃大亏了!

不过陆离心中还是说不出的欣喜,毕竟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可以明确提升自己军队实力的方法。

几十年后,赵国国君武灵王,不过是改良了一下衣服,把宽大的华夏服饰改成北方胡人劲爽的胡服以便于骑马射箭,谁知道赵国一下子就崛起了,从一个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的四战之地,变成了称霸诸侯的武力大国。由此可见,武器的领先对武力的提升有着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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