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师傅师傅,今天你要说什么故事啊!”小男孩含着一根冰糖葫芦,道。
年轻道人拍去了衣裳上的尘埃,说来:“我今天给你说一个几百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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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悔吗?”
“为民而立,愿死而矣,未曾怨载,何来悔乎。”
一
孔昭站在楼兰古城的城墙上,手持一本《春秋》,默默诵着,视城下万千妖蛮于无物。破烂而带着斑斑血迹的白袍覆在孔昭的身上面,风在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但他的身躯依旧那么挺拔。
妖蛮围城,楼兰将破,众圣计以诱敌,以图诛杀妖蛮十余尊祖圣、亚圣之流,于是楼兰被抛弃了,一座城的人被当作了弃子,甚至为了达到乱敌的效果,楼兰的半圣早就被牺牲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孔昭不敢道圣人无情,毕竟一旦成功,将挽万民于水火,相比之下,一座楼兰也无足轻重了。
孔昭仅是一名大儒,而且是孔家大儒,他本可以逃离楼兰,以图性命,但他没有,他选择了与楼兰共存亡。
“孔圣曰仁,孟圣取义,吾独取万民,不舍苍生,以之为立道之本。”幼时的孔昭对着众圣像立下誓言,取仁取义,挽苍生于水火是孔昭一直的理想。失血过多,而令孔昭眼前发晕,不禁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情。
城内的百姓一个个早就躲在家中,街上空无一人。
城墙上站着三百多名袍泽,是楼兰剩下来还未战死的读书人,一个个都负伤不轻。
“背后是百姓,吾辈永不言败。”孔昭怒吼道。
悲凉,凄婉,三百多声“战”回应着孔昭,显得那么坚毅,又是那么脆弱。
“尔等死战,不如投诚于我们,那样我们可以放过楼兰。”在妖蛮之后,一道身影浮现,高十数尺,长百尺的蛇,正是一尊蛇族祖圣、
“和他们说什么,只有杀戮才是正道。”另一尊虎族祖圣同样显出了原形,乌黑亮丽的紫灰色的皮毛,噬人的眼眸,以及一个惨白的王字,身上澎湃的妖力激荡着,一般的妖蛮都不敢靠近,只有十二名妖蛮亚圣在附近。
“吾辈读书人,一身正气傲骨,又怎是汝等妖蛮贼子岂能明白的!”孔昭愈说愈激动,突然身后就浮出了一尊老者的虚像,正是孔子。
孔子手持《春秋》及春秋刻刀,抬起那干枯瘦小的手,写下一个春字一个秋字。
“笔削春秋。”孔昭扔出手中的《春秋》刻本,与孔子手中的《春秋》相融合,一道绚丽的彩光似长河一般飞出,飞向妖蛮众圣。
“纵使你能唤来圣人虚像,又不知道能唤几次,这每一次都在削你的寿命,为了这么一群百姓值得吗?”蛇族祖圣吐着唁子,对着孔昭试用攻心计策,面对飞来的彩色长河,蛇族祖圣并不惊慌,它仅是抬起蛇尾,散出大量妖力,妖力作万千条小蛇与长河交缠着,一点一点的吞噬者长河,“你若投降,我将助你成半圣。”
“道不同,不相为谋。”孔昭淡淡说道,加快释放文气以加长河之力。
纠缠了一会儿,终是以两败俱伤作为结局。长河与万蛇皆消散在空中。
《春秋》刻本被扫来的冲击力冲出虚影落回孔昭的手中。
是啊,就算孔子是圣人阶,但虚像也最多能发挥出亚圣的威力,而每动用一次,孔昭都将削寿二十年。一名大儒,寿终正寝约莫有三百岁,而如今孔昭也就六十多岁,这余下的日子,足够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二十岁的孔昭立于学堂,他教给孩子们的第一课就是以众生为本,而他仍在求索。
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了,孔昭暗自想到,难道吾之道终是错的吗,这世上没有能保全所有百姓的方法吗?
“哼,冥顽不灵!”虎族祖圣怒喝,正想冲上去击杀孔昭,却被蛇族祖圣拦下来。
“莫急,人族半圣道已经明确,无法策反,但是大儒才初立道,还有可能策反,加上人族也应该是把他们抛弃了,策反一尊大儒,则我妖界将兴百年治学之风,妖族也会更上一层的。”蛇族祖圣细声在虎族祖圣耳旁说道。
“哼!”虎族祖圣愤愤一吼,退了回去。
“以我之碧血,换天地之正气。”孔昭念到,然后喷出一口热血,手指蘸上热血,在空中写到
三千踏里上云霄
四方御空离千山
白虹声传共百鸟
青刃遍来万花开
一口热血,削十年寿,增一阶之力。
代表这首诗将成半圣战诗。
上了圣阶,调动天地元气,便是一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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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位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学士大儒半圣亚圣圣人
妖民妖兵妖将妖帅妖王妖皇妖帝半圣亚圣祖圣
圣人千岁亚圣五千圣人万岁
众圣谷,每轮约有百圣,中又十余尊亚圣,其余为半圣。(人族)
本书是以《儒道》一书为基本的力量体系。
在周文王时期,人类本是修仙众多,可是修仙需要灵根,难以普及,于是读书成圣兴起了,修仙没落,人族以读书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