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很快被衙门的人清走,而蔡府的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都在祝贺蔡邕喜得一千金。其实这很正常,在蔡府里都是别人的眼线,真正的下人以及奴婢很少,只要被那些眼线带起气氛,自然间那些下人以及奴婢都跟着一起喜悦起来,死人?哪里死人了?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三天里频繁的出现下人离奇死亡,让府上人心惶惶,不是眼线的下人都在讨论是不是府上闹鬼了,事情越闹越大,闹到第四天一早的早朝上……
“蔡爱卿,据衙门呈上来的奏章报,你们府上频繁的出现有下人死亡,你可知是怎么回事?”汉灵帝眯了眯眼,手里拿着一竹简,看着底下跪坐的蔡邕,说道。
“臣惶恐,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蔡邕连忙站起身,接着跪在中央拱手回答道。
蔡邕的脸上冒出了冷汗,这几天自己都沉浸在得到女儿的喜悦之中,虽然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戚武也过来跟他说过,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现在陛下问他怎么回事,他现在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哦?不知道?你可知道因为你府上的事情闹得整个洛阳城人心惶惶!”汉灵帝狠狠的拍了自己面前的案台,冷冷的说道。汉灵帝心里是十分的生气,因为蔡邕府上的事情导致自己的敛财停滞了整整三天!
“陛下,臣有一言。”这时候卢植站了出来,跪坐在蔡邕身边,拱手对着汉灵帝说道。
“哦?卢爱卿有何话说?”
“陛下,臣知道为何蔡府上频繁有人死亡。”卢植回答道。
“爱卿不必绕弯,快说这是为何?”
“陛下可否知道死去的那些下人的身份么?”卢植问道。汉灵帝微微摇头,卢植微微一笑,又道:“这些死去的下人都有另一个身份就是眼线,而这些眼线是来自哪的?臣想张大人应该知道……”卢植对着上边汉灵帝右边站着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
汉灵帝看了一眼右边的张让,而张让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卢植,而左边的王甫正在得意的看着自己,见到汉灵帝正在看着自己,便转过头,微笑着说道:“陛下,老臣都不知道这些下人是谁。”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卢植说道:“卢大人,您这个是不是瞎编出来骗陛下的,您可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欺君臣可不敢,但是臣是有人证的。”卢植呵呵一笑,自信的回答道。
“哦?有人证啊,那就宣他上殿。”汉灵帝点了点头,说道。张让听到汉灵帝如此说这,他的额头上逐渐冒出了冷汗,这明摆得的就是在今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在汉灵帝宣证人的时候,戚武还在府中练武,生活过的十分的惬意,既然蔡邕也不管府上频繁死亡的事情,他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安排下去了。
“你还有心情在这练武呢?”
这时,上官茵的声音又从戚武的后面响起,戚武停下了习武,耸了耸肩,说道:“不然咧?跟你义父去上朝啊?”他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道:“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么?何必要参与政事这种伤脑筋的事情上。”
“你还不参与政事?现在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小孩子了,如此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连卢大人都对你赞美不止。”上官茵看着戚武,说道。
“哈,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只是略懂一些内政而已。”戚武转过身,摇了摇手指说道。
“一些内政?昨天我听到的可不是一些。”上官茵略有深意的看着戚武,说道。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得追溯到两天前。两天前,第二起下人死亡案件发生,还是在戚武的眼前发生的,这个刺客躲在暗处将两名下人用暗器击毙,他刚好经过看见,眼尖的他一眼看见刺客的所在位置,一顿拳打脚踢,他将刺客打晕在地,顺便搜索刺客身上有没有毒药啥的,不然等等他醒了趁他一个不注意就将毒药吞进去了,他啥都问不出来。戚武将刺客绑好,拉进自己的房间里,又将上官茵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是你抓的刺客?”
上官茵看着那个还在昏迷的刺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戚武,戚武却耸了耸肩,很低调的说道:“我是没想到这个刺客功夫如此的差劲,居然被我三两下就搞定了。”
上官茵翻了个白眼给他,凝重的说道:“最近十常侍那边让安排多年的‘无名’进行肃清行动,好险你没有遇见她,不然你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哦?这个‘无名’很厉害么?”戚武有些惊讶的问道。
“何止厉害,她被称为天下第一刺客,卢大人差点丧命在她手上……”上官茵淡淡的说道。
“不必担心,刺客进不了我的身呢。”戚武微微一笑,说道。虽然他这样说着,但是刺客都是在暗处,就像在现代社会中普通人无法躲避子弹一样,只要命中头部必然身亡,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呵,进不了你身,据说‘无名’是武功高超的人,除了卢大人那一次,手下毫无败绩,杀人于无形之中,她都不屑于用暗器这种东西。”上官茵有些不相信戚武说的话,不屑的说道。
“哎,你这么帮她说话,所以你是无名咯?”戚武耸了耸肩,开玩笑的说道。
“如果我是无名你早就死了,你知道你已经被十常侍的人盯上了么?”上官茵白了他一眼,说道。
“哈哈,开玩笑的,还是不说闲话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戚武哈哈一笑,用手指指了指刺客,说道。
之后戚武和上官茵逼问出刺客到底是为谁而做事的,但是刺客宁死不说,戚武也是没办法,对着上官茵微笑着说道:“那个,上官姑娘你知道哪里有那种药卖嘛?”
上官茵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急道:“你这是作甚!?”戚武邪邪一笑,解释道:“嘿嘿,如果有那种药的话,我想用在这位仁兄身上,然后将他扔进野狗中……”他说完,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稚嫩的笑容,又道:“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上官茵听完戚武的解释,全身鸡皮疙瘩瞬间竖起,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用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戚武,一脸嫌弃的说道:“戚武,你这个……”还没等她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想吐……
而那位刺客老兄似乎想到那样子的画面,一股恶寒涌上心头,如果这样做了就跟死亡还要折磨……“我说……我说……”刺客颤抖的说道。
“哎~这不就对了。”戚武邪邪一笑,说道。他这个方法非常的不错,在前世的一些小说里,都有一些这样的情节,那些主角都用的百试不爽,那自己也在这用一下试试看,结果还没放大招,这位刺客仁兄就受不了了。
从刺客口中得知他是受到王甫的命令来清除张让的眼线,他现在是第二批的刺客,也是来观察是否张让派出了无名,但是刚完成任务,就被戚武给抓住了……戚武呵呵一笑,说道:“仁兄,早知道这样不就说出来就好了嘛,何必要如此辛苦呢?”他微笑着用手拍了拍刺客的脸颊,然后站起身,对着上官茵说道:“好了,这个刺客就交卢大人了,顺便明天我要去见卢大人,你帮我预约一下啊。”
“好吧,我会去跟卢大人说的。”上官茵点了点头,将刺客带走了。
等上官茵将刺客带走后,戚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很想躺下来睡个觉,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十常侍内部居然会起内讧,而自己也猜错王甫是第二方的势力……“真伤脑,果然自己有些不适合官场……”戚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戚武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好似想不起那个人,总觉得好像蔡府上少了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上官茵来到戚武的房间,她吓了一跳,只见戚武顶着两双黑眼圈正看着自己,他开口说道:“上官姑娘你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上官茵关心着说道。
“哦,没事,就是想了一夜的问题。”戚武摆了摆手,说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的奴婢灵梦呢?”
“灵梦前几天有事回老家了,还是我批准的。”上官茵有些疑惑的看着戚武,似乎不知道戚武为什么这样问。
“哦,原来如此。”戚武点了点头,就要往榻上躺去。上官茵喊住了他:“哎,你干嘛呀?跟我去见卢大人了。”
“哦,好吧,我去洗把冷水脸,清醒清醒。”戚武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答应道。
…………
过了一会,戚武还是顶着一张疲惫的脸颊去见了卢植。卢植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惊讶说道:“呀,戚公子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晚上没有睡觉而已……”戚武捏了捏眼角,让自己精神起来。“好了,卢大人,我废话不多说,事情你都了解到了吧。”
“嗯,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点线索,想要推倒他们两个以及十常侍并不是那么容易。”卢植点了点头,说道。
“不,并不需要全部推掉,只需要推掉一个即可。”戚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这样,戚公子可有计划了?”卢植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案面,疑惑的问道。
“如果没有就不会让上官姑娘通知你了。”戚武抚了抚衣袖,说道。
“呵呵,也对,既然这样请戚公子指教。”卢植微微一笑,说道。
“现在不必推翻张让等人,现在张让掌握着十常侍权力恐怕比王甫还要恐怖,如果随便动他只会是没有任何用处。”戚武淡淡的说道。
“那戚公子的意思是先推翻王甫?”卢植问道。
“没错,王甫我素有耳闻,最近几年愈发的嚣张,也因此而独大,十常侍知道跟着他并没有任何好处,渐渐的就离开了他。所以他背后并没有任何势力,他现在就是等于作死。”戚武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明天上朝时,蔡大人肯定被陛下责问,这时候你要站出来说出那些是张让的眼线。”他又道。
“不是说是推翻王甫么?怎么变成张让了?”卢植疑惑道。
“不,这是为了吓唬张让,这时候你将人证也就是那个刺客带上殿前,指证确实这些眼线是张让的,但是指使他杀人的便是王甫。”戚武淡淡一笑,说道。
“这样不是两边都会被推翻么?”上官茵插了一嘴,疑问道。
“当然,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但是张让会晚一些。”戚武解释道。
“原来如此,高明啊,戚公子。”卢植赞美道,但是立刻眉头一皱,又问道:“但是如何让陛下管这件事情?”
“并不让陛下管,而是借助陛下的手,让张让去打压王甫。”
“可是这样张让岂不是更加的厉害了?”卢植有些不解的问道。
“十常侍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弱点,我们只能靠陛下打压他们的能力,让他们转到王甫身上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对付张让,还是慢慢来吧。”戚武摇了摇头,叹道。
卢植感叹的点了点头,确实这样已经足够了,只要把十常侍跟王甫内斗起来,等他们元气大伤的时候,他再来亲自的对付他们吧……
“至于上朝的时候怎么说,就不用小子来教卢大人了吧。”戚武半开玩笑的问道。
“呵呵,感谢戚公子的开导,这件事情我都懂就不麻烦你了。”卢植呵呵一笑说道。
“好了,那小子先告辞了。”戚武站起身,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微微一笑并拱手说道。
直到这里,卢植留下了上官茵说些什么事情,戚武并不想了解,就先走回去府上补觉去了,反正现在自己的院落式被卢植派人保护起来的,就算王甫以及张让两个人肃清都不会影响到戚武的睡眠……
而现在,戚武站在上官茵旁边,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心中有些担心那边的情况。
“希望那边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