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公交车站旁丢下宁翰卿,许漫漫开车扬长而去。
终于送走了“瘟神”,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找了个小巷子,停下车来,拿起手机,心急如焚地联系袁紫茹。
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不用说,袁紫茹大小姐昼夜颠倒的生活,刚刚开始。
好像自有记忆开始,袁紫茹就是她好朋友,好闺蜜。
二个人从小学开始,一直到留学加拿大,都在一起。袁紫茹性格豪爽,许漫漫性子柔顺,互补的二人,关系比亲姐妹还要好,还要亲。
电话那头袁紫茹微醺的声音传来:“漫漫,亲爱的,跟唐逸帆谈得怎样?”
许漫漫负气地叫:“姐姐啊,唐逸帆人在哪里?你绑了一个陌生人来,好不好?”
袁紫茹在那边惊叫:“什么?靠,张铁柱他们搞什么鬼,人都能搞错?我家的这几个保镖就是吃闲饭的!对了,我还让他们把人都扒光了,你——,你没事吧?”
许漫漫不想让袁紫茹知道她答应给宁翰卿二千万的事,她知道以袁紫茹的性格,要么会和宁翰卿“鱼死网破”,要么会独自承担二千万,所以她撒了个小谎将这个事圆了过去。
“紫茹,我还是要见唐逸帆。”她执拗地说。
“漫漫,你能听我一句劝吗?忘了他吧!你看,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你都没见到他,这是没缘分啊!”
袁紫茹继续掏心掏肺:“你都不知道约他多难,宝贝。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我让我爸爸出面约他来谈生意,才见到他。他死活都不谈跟你的事,只是说,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妹妹,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让你忘了他,他很抱歉。”
许漫漫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唐逸帆怎么会将多年的爱慕说成是兄妹之情呢?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在温哥华的二年相处,所有的朋友当着唐逸帆的面都叫她唐大嫂,他从来都是微笑着默认,连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暧昧的,尽管大家都没有表白。
他父亲出了车祸死亡,唐逸帆终止学业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他含着泪,要她不要浪费光阴,还要她努力完成学业,替他实现求学的夙愿,他说他会在国内一直等着她。
临上飞机前,他还——还那么热切地吻过她。
分开两年,他接手家族企业,忙得昏天黑地,可每逢年节、生日,他都是越洋寄礼物给她,怎么现在她刚毕业回来,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不要她了呢?
许漫漫抽泣得头痛欲裂,袁紫茹在手机那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地问:“漫漫,你现在在哪儿?”
她要过来陪她。
许漫漫擦了擦眼泪:“紫茹,你去玩吧,别管我了,我静一下就好了,明天我再找你。”
她挂了手机,发了一会呆儿,不论怎样,她一定要找唐逸帆当面问清楚。
可唐逸帆把跟她联系的手机号码都销号了,去他家、还有他的公司根本见不到他人;去找他的朋友,大家像躲瘟神一样避开她……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啊?
本来,和袁紫茹商议的这个计划能成功的,可最后又绑错了宁翰卿,还被“碰瓷”了二千万!哎!这个钱要怎么筹呢?她的头更加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