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室里的二、三十人都在围观着，三五成群的人开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些看向许漫漫的人，眼里露出了嘲笑。
职场中人对空降的新人很敏感，除非你一鸣惊人，否则只会让人蔑视。
许漫漫根本就没想到郝苗苗是如此的不留情面，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颜面尽失。
早知道今天过来，是自取其辱，她肯定不会来辞职。
此刻，看着面露尴尬的许漫漫，郝苗苗情绪迅速高涨起来。
从小到大，郝苗苗认定一个“真理”：“落水狗”是一定要痛打的，这样既可以杀鸡骇猴，也可以叫“落水狗”无翻身之际。
她再次蔑视地瞪了许漫漫一眼：“你可以走了！记住，下次找工作，千万不要自不量力！”
许漫漫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自尊心极强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后悔是没有用的，尤其是碰上郝苗苗这样一个水平低劣的领导者。
来都来了，脸也丢光了，那么索性就把该算清的账一次性结清好了。
她撩了下额前的秀发，平静地对视起郝苗苗。
“我确实能力不够，没签下合约。但这几天和史提芬接触产生的费用，麻烦您给报销了吧！”
“什么？谁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史提芬，有证明人吗？”郝苗苗咄咄逼人起来，“你要知道，我们公司可不会随便让人钻空子的，上次新来的马山铭就是个例子。”
“如果您有时间，我现在就带您去找证明人。郝经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您接触的人会坑蒙拐骗，不代表其他人都没素质！”
许漫漫的话刚一说完，顾小艺“扑哧”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不错，骂人不带脏字。
许漫漫的含沙射影加上顾小艺的笑，让郝苗苗觉得，这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冷笑起来，直接对上了顾小艺。
“你笑什么？你和她一样的素质！她没签下合约，你签下了？你别以为调到业务部去了，我不能把你怎样，你今天还是我企划部的员工，我今天就把你辞了！”
顾小艺一下子就蹿到郝苗苗面前：“姑奶奶忍你一年了，不做就不做！你公报私仇，人品低劣。有成绩，你第一个冲上去；有难度的事情，你便指派手下去做。”
顾小艺指着郝苗苗：“本来产品欧洲推广的广告，是你在经理会上，力排众议，强烈推荐由史提芬大师拍摄的。你之前还专程去美国见了人家，结果人家连合约都没看，是吧？所以这次你找了我这个‘眼中钉’去谈。你都谈不成，我一个普通职员能谈成吗？她一个刚来报道的新手，能谈成吗？”
她气得嘴唇哆嗦：“你明知道根本签不了，还让我和她去做，目的就是为了炒掉我俩，给自己台阶下，给你当替罪羊！”
郝苗苗倒是很沉得住气，她冷笑着说：“一派胡言！我懒得同你讲，总之，合约签了，你们可以留下；没签，即刻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