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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仁与寿(这次行了吧,还不让输)

班主急发一声喊,帮忙助场子的小伙儿们二话不说,隔着铁笼就去绑那大蛇。青蛇哪里肯老实的就犯,一阵猛躁的挣扎!转眼间,一条饭碗粗细的木杠子顷刻就被折为了两断。现场又是一声惊呼!

小伙子们几次用绳索都没有将它套住,一时情急,其中有人用杠子狠命的捅了那青蛇几下。这下可不得了了,青蛇当时就被激怒了,一口叼住了木棍,猛一发力,向里一拽,那个手持木棍的年青人一时竟忘了松手,跟着向前一倒。

青蛇这次可有了发泄的机会,一口下去,那青年的一整条胳膊竟被硬生生的被扯了去。

眼前此般情景,有好几位围观之人不由得都失声出口。

场内,受伤之人哀吼不已,早被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

可既然话都放出去了,这戏就必须得演完。班主心下一横,亲自上了手,又经过了众人好一阵忙活,那条青蛇终于被套住了。

班主一拱手,喘着粗气道:“好了,老少爷们儿,这就开始了。”

女娃子早被吓得哭没了魂儿,哪里肯进去。羽传甲实在不忍看下去,才要出手相阻,不想那女娃儿早已经被父亲扔了进去。

魏宪武吓得忍不住惊声出口。“我地个妈妈呀!你大爷的,这是亲爹吗?”

铁笼内,青蛇明明知道有人进来了,可脑袋被绳索套着,拴在了铁笼上,干生气却动弹不得。而另一边,女娃子早已吓得都尿了裤子,靠在铁笼边上不停的打着颤。现场一时成了僵局。

班主见此情景,心下一阵烦乱,隔着笼子悲切的大吼道:“丫头,此刻,这全班人的生计就在你手上了,还等什么啊?”

“可是,它太大了,它并不怕我……”

班主哪里肯听,竟隔着笼子一把将其女推了过去。青蛇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巨型的大口呼呼的喘着气,看样子,早已经忿怒到了极点!

班主再三催促,助场子的声声鼓劲,女孩终于不哭了,眼一直冲了上去,抱着蛇尾巴就是一口。

“好!丫头,继续咬它!”班主大吼一声,“准备好了,我们可要放开它了!”

此刻的女娃也不知听到了父亲的喊话没有,她的身子早被青蛇甩得离开了地面。紧接着,青蛇猛一发力,绳子倒是没断,可横在铁笼外面用来固定它的杠子却应声折了!这倒好,省去了抽杠子的事儿了。

只听“咔啦啦——”一声响,青蛇终于得了自由!

那蛇竟连个嗑巴都没打就径直的朝女娃子去了,女娃子此刻也早已红了眼睛,两只小手就那么狠命的拽着青蛇之尾,也拼了命的撕咬!

接下来的事谁也没有想到,只见那青蛇一口袭来,小丫头手急眼快,突然扑倒在地,竟然双腿一拢迎了上去。一转眼,小丫头的半个身子就被巨蛇的嘴叼了个结结实实。

前文提到那青蛇口能呑牛虽然不假,但是,真到吃起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因为,蛇嘴有它独特的结构特点,如果赶上了直径大一些的动物,蛇为了能够完成呑咽的动作,一般情况下,下巴总会脱臼。所以,对它来说,吃东西的过程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就在人们的惊呼中,青蛇的嘴已经呑咽到了小孩的腰部。那女娃也毫不示弱,死命的叼住了蛇尾。看样子,两下子都不太好受。这是一个可怕的循环,女孩与蛇你呑我我咬你,两下越发的使起劲来,痛苦使她们都发了狠非要一口吃了对方才解气。

面对如此场景,围观之人早没了半点声音,就那么眼巴巴的瞧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竟然好像连个气都快出不来了!

“好了,好了。快去救那孩子吧!我们不想看了!”羽传甲大声喊道。

可是为时已晚,本来据班主介绍当蛇呑到女孩的脖子时这个节目就宣告结束了。但是,意外情况发生了,估计那蛇并不是第一次呑咽那孩子了,已经有了经验。当它呑咽到女孩肩膀时,只歇了一口气就猛一发力,竟把那孩子整个儿咽了下去。

场内齐齐的响起了一片惊呼,众人顿时就慌了手脚。

生死一刻,羽传甲和魏宪武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年青男人突然冲出了人群,其人一把抢过了尤自发呆的班主的钥匙。冲向了铁笼。

门被打开了,绳索顺利的再次套牢了青蛇。众人和力,重又把它固定在了铁笼上。众人有的橇嘴,有的推肚子……经过了好了阵折腾才把那女娃子救出来。

孩子安静的躺在地上,早已没了呼吸,而让人实在无法理解的是,她那狠心的父亲却还在向围观的人们要钱,竟然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

羽传甲懂得一些医术,经过了几分钟的抢救,女孩终于奇迹般的活过来了。可是,谁又能想到,那孩子张开眼睛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爸爸,我们有钱了吗?

大片的面值不等的纸票和硬币像雪片似的撒了一地,女孩儿得救了,蛇也被抬走了。

过了良久,人们尤自对刚才的事惊骇不已!班主的话半分不假,没有人看过这样的节目。可是,此类表演又有谁想再欣赏一遍呢?

小女孩懵懂的望着羽传甲。“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吗?”

羽传甲的眼睛突然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那是什么呢?好像有几分酸楚,又有几分刺痛……羽传甲真的说不好。不过,那种感觉竟是如此真实,到了后来,羽传甲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了。这件事过了好久,羽传甲都觉得眼睛还有些不适,但是,这确实是后话了。

当下,班主已经收完了所有的钱,终于想起来跑过来看女儿。

“你今天可为班里立了大功啊……”

“啪!”班主的话还没有讲完,一记重重的耳光响起,白衣青年甩手就给班主来了一下。

“你干嘛打我?”班主被打得懵了,惊恐的望着青年。

白衣青年的眼神很复杂,他冷笑一声竟未说话起身就走。羽传甲和魏宪武深深的为他此人的正义所动,快步追了上去。

“你好!”羽传甲终于撵上了白衣青年,喘着气道:“谢谢你救了那个孩子……”

白衣青年回过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谢什么?那孩子又不是你的!”

羽传甲愣了一下,忙解释道:“我是修行之人,不管关不关已事,看到这样的情形总归要谢一下。”

白衣青年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态度终于好了一些。

“我喜欢修行的人,这种世道还能坚守自己的信养证明你的心地还不算坏,至少不像那个女娃的舅舅……”

羽传甲和魏宪武被其人说得一头雾水,喃喃的道:“你说的是那个班主吗?他不是女孩的父亲吗?”

白衣青年扬脸一笑,道:“你错了!他是那女娃儿的亲娘舅。还有,他们也不是西北逃荒来的,也算半个当地人。”

“当地人?”

“是的,他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他。”白衣青年又言道:“其人小名叫王二愣子,是黄河对面来童寨人氏。因为在那里实在混不下去了,才到了此处。”

听了白衣青年的话,羽传甲不由得吃了一惊,继续追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认得他的?”

白衣青年神情黯然的笑了笑,平静的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是来童寨的。之所以我认得他他却不认得我,是因为他年青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羽传甲好奇心起,又追问了几句,而那个人却再也不肯说下去了。

众人相伴南行。

听说他就是来童寨的,羽传甲心下自然很高兴。因为若想去少林,就少不得要过黄河,如今与这个人一道,将来也剩得走些冤枉路了。

三个人一路攀谈感觉很是投缘。羽传甲从此人的口中得知,其人姓王,单名一个顺字,是一名小学乡村教师。

六十年代开头几年,教师这份职业还是很受人尊敬的,尤其是小学老师。那个年代,不管男孩女孩,超过半数的学生的志向都是长大后要当一名老师。而再过几年,当文化大革命又发展了几年,情况就大大不同了。教师这门职业曾一度受到了左倾思潮的严重打击,学生们一窝蜂似的都是造反了,哪儿还有人安心上课?老师也被当作孔老二的忠实门徒吃了挂落儿。

直到七十年代中期,这一风气才渐渐刹住了闸。中国人终于意识到,一个国家的贫穷,一个民族的没落,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知识,教师重又得到了人们的尊重。

学生终于回到了学校,老师们没有几个真正怨恨自己的学生的,好像学生们对自己的种种不敬都是自己没有教育好的结果。

那时候,人心基本上还是善的。后来,羽传甲总是想,中国人毕竟受了那么多年的儒家教育,文化底蕴根深蒂固,其中,又有佛家、道家加以影响。中国人不会那么快就没了良心!华夏子孙的根是善的,即使一时犯了错,思想一时扭不过弯,但最终还是会有明白过来的一天!

王顺说他也要过黄河,再走十余里就是蒋庄大渡口了。他在那里有个表哥正要办喜事,邀传甲他们同去,等贺过了喜好一起过黄河。羽传甲和魏宪武欣然答应了。

路上还出了个小插曲很有意思,顺便说一说。

当时,羽传甲和王顺说话时,原本抱在怀里的小狗总是对他起着鼻子,时不时的就叫几声。开始,羽传甲只顾和五顺说话,也没太在意。后来,多福叫得他烦了,就把它随手扔到了地上。可万万也没想到,多福的脚刚一着地,就一口咬过去,把王顺的裤子都扯破了。

羽传甲对此很难堪,一面打了多福几下,一面给人家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要么俗话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这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这种事儿要是放到现在,狗把人咬了一准儿得给人瞧去,甩个脸儿是必然的,人家不借故住上个把月的院就算很便宜了。

可王顺的表现却很大度,一个劲儿的拦着羽传甲不叫他打多福,兼之,又有魏宪武死命护“爹”,羽传甲才渐渐消了气。但是,从那以后,王顺显然对多福增加了几分戒心。

说实话,羽传甲并不愿意打它,多福毕竟是他的爱犬。而且,羽传甲认为它不过出于一片护主之心罢了。但是,迫于情面,羽传甲不得不做几分姿态。

很多人都认为,狗是一种天赐之物,是上天对人的眷顾才到了人间。你好好想想,除它之外,还有哪一种动物对人会如此百依百顺,主听计从?

就算你打它骂它,把它赶出家门,它还是会回来。因为,它从心里就认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即使,那个家缺衣少食;即使,你对它又打又骂。它还是觉得这就是它的家;你就是它的家人。

说心里话,经过了这件事,羽传甲非但没有生多福的气,反而更加爱它了。

多福第一次挨了羽传甲的揍,显得很委屈。一路上都耷拉着个脑袋,一付无精打采的神情,把魏宪武疼得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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