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华幽怨的看了下与非,“要开始教育我了吧!”
与非轻轻推了一把悠华,眉眼弯成月牙,“我怎么会知道,快点去吧!”
悠华对与非吐了下舌头,走过去敲了敲经理景夜的办公室。
“进来。”
悠华进去的时候,经理景夜正端着杯子在品茶。
“经理,请问叫我有什么事?”
“悠华!你来公司有一个多星期了吧!”景夜说话很温吞,细声慢语的,像一壶泡好的极有韵味的龙井。
“是,我很喜欢公司的节奏,也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隔着与非的一层关系,悠华在回答时还不忘记拍马屁。
景夜用手敲了敲桌面,“把你做的策划案发给我。”
我有些疑虑,仍是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经理指教了。”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
Soeasy!看来,经理的教育也不全都是长篇大论嘛!悠华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经理从身后叫住了她,“悠华!”
悠华停住脚步,等待景夜的下一句话。
“爱情和面包,你会选择哪一个?”
悠华吃惊的看着景夜,自始至终,悠华没有想到景夜会和她说出这句话,她悠华的一生,注定要为爱情燃烧,悠华的嘴崩成一条直线,随即她笑了出来,“经理的意思是爱情与面包不可兼得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女人的爱情。”第一次,悠华觉得,这个温吞的男人像一匹残酷冷血的野兽,用好看的皮囊欺骗着女人的感情。女人啊!为了爱情,纵使飞蛾扑火也会在所不惜,他淡淡的眼神里盛满冷漠,“你出去吧!”
悠华的双腿像灌满了铅,沉重的无法动弹。
她打开门,注视着与非精巧的背影,心中一阵叹息。
晚上,与非硬拉着悠华去了米线馆,她嘟着嘴,点了一碗酸菜鱼米线,“景夜今晚有事不能陪我,你反正没事,就陪陪我这个伤感的女人嘛!”
悠华有话说不出,或许,景夜真的能被与非的爱情打动,没到最后,谁都不能给谁的爱情下结论。
过桥米线馆的角落里,美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吃着米线。
与非瞟了她一眼,吃着米线里的鱼片,压低声音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提醒你,小心美香。”
悠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和美香的确不合拍。
与非吃的很少,没吃两口就吃饱了,她用纸巾擦了擦嘴唇,笑着窝在沙发上,“我有一些靳文的情报,要不要听听?”
悠华把米线卷在筷子上吃,“什么事情还情报,好像很机密的样子,再说,我干嘛要听他的消息。”
与非笑的不怀好意,“你不听我也说,谁让我无聊的想给好朋友推荐个男人呢!你要是实在听不下去,可以选择性无视。”她瞟了一眼悠华,死皮赖脸的继续说道:“前几天,有人看到他陪她女朋友,不,前女友去了医院。回来后,就分手了。你说,他女朋友是不是和别人染上了什么病?”
悠华用筷子象征性的敲了下与非,“有你这么诅咒别人的吗?”
“哎呀,你真的有在听呀!”与非眨了下眼睛,继续说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他们断的越彻底,你以后的路才更好走啊!”
悠华吃了一口丸子,“我悠华的人生里没有备胎一词。”
靳文这个男人,永远和她成不了情人。
与非微微叹了口气,似有遗憾,“靳文这么好的男人,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家店了哦!”
悠华装作很淡漠的回道:“很抱歉,我和锦诚已经复合了。”
与非跷着二郎腿,拿起手机回景夜的信息,“悠华,下次可别再来找我哭鼻子。”
心,蓦然抽搐了一下。
悠华总觉得,与非和景夜的爱情之路看不到尽头,正如与非眼中的悠华和景夜一样。
她们在彼此爱情的泥潭里深陷不能自拔,痛苦自知。
有些话,说出来,未必听得进去,但一定能听到。
吃米线的间隙,悠华拿出和锦诚交换的手机,登上了自动登录的扣扣号码,那个他们曾经共同度过荒诞人生的号码。
D杯女人:[明天来SH,我倒要看你到底有没有在吹牛。]
爱玩的男人:[我明天去了你能免费吗?]
D杯女人:[技术好的话就免费,酒店的钱也是我付。]
爱玩的男人:[不是我自吹,明日就等着在床上爬不下来吧!]
D杯女人:[你要是能够让我爬不下来,我就包养你。]
爱玩的男人:[真的啊!我岂不是人财两得?]
D杯女人:[XX酒店如何?明天上午我在8801房间等你。]
爱玩的男人:[你说有D杯,我怎么能确定你真的是D杯呢?乖,发张照片给我,做为回报,我把我的也发给你,不大......退款哦~]
......
不堪入目的话,不堪入目的照片,不堪入目的一切。
悠华握着筷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贝齿紧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背起包,“与非,我回去了,哭鼻子的话我不会再找你。”
“悠华——”
“让我静静。”
与非没有追出去,悠华想做的,她cha手不了。
每个人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禁地,再亲密无间的朋友,也无法涉足。
悠华跌跌撞撞的走到站台前,她以为她想回去,可公交停靠站台时,她并没有踏上去。
等悠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了另一条毫不相干的路。
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戴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好陌生啊!悠华一下害怕起来,万一现在她死了,不会有一个人来救她,甚至都没有亲人来认领她的尸体。
她害怕这样的孤寂。
拿起电话,手不自觉翻到了锦诚的号码。一瞬间,她又犹豫了。
想起靳文曾经的话,“有任何不舒服的时候,无论你在哪里,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犹豫的瞬间,悠华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靳文的号码。
“悠华,你在哪里?”靳文如大提琴勾勒出的声音让悠华很安心,她鼻子一酸,流下了泪水,“靳文,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害怕啊!”
“别急,悠华,告诉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我马上过来接你。”靳文一手捞过白色衬衫,一手打开门跑下了楼梯。
靳文看到悠华时,她正蹲在一个卖场的拐角处失声痛哭。
他拉起她,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拿出纸巾替她擦拭,“看,哭的眼妆都花了,你这样的女人啊!真是让男人想恨都恨不起来。”
悠华扑到靳文怀里,轻声呢喃:“我今晚想和你在一起。”
靳文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
酒店松软的大床上,靳文横躺着等悠华洗澡出来。
悠华闭着眼睛站在淋浴下方,密集的水珠自喷头而下,迷乱了眼睛,冲散了心智。
悠华虽然苗条,身材却是出其的好,C杯的Cup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爱不释手。她裹着浴巾走了出去,傲人的身材在靳文眼底展露无遗,莹莹的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而下,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靳文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可人儿,“我是有底线的,不要试图诱惑我。”
“我没打算诱惑你。”悠华穿着一次性拖鞋缓缓走到床边背对着靳文坐下,“我好累,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靳文拿过吹风机,“我喜欢留着长发的女人。”
悠华闭上眼睛任由靳文帮她吹头发。
为了锦诚,她留了长发,为了朝阳,她剪短了发。她的世界,从来都是男人主宰,她不想再做这样的女人。
靳文仔细的替面前的女人吹头发,终于,她的发从原先的湿漉漉变得柔顺起来,他放下吹风机,从身后抱住悠华,头埋进她柔软的头发里,如琴声勾勒出的低沉音调道:“真香。”
悠华松手,白色的浴巾自身上滑落而下,触碰到滑软细腻的肌肤,靳文更加紧紧的抱住她,“我不会趁人之危。”
悠华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们那晚到底算什么?”
“一夜糊涂。”靳文用悠华的话回了她,他知道,她还没有放下她的男人。
悠华站起来,将浴巾重新裹在身上钻进被子里,“正人君子,离我远一点。”靳文掀起被子也钻了进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搂进怀里,“我要陪着你。”
被靳文紧紧禁锢住的悠华探出头来,趴在靳文的身子上将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她钻进他的怀里,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靳文,我保证我会分手,你答应我,不许丢弃我。”
靳文的力道更重了些,他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用极其安稳的声音回道:“我不会丢弃你,永远。”
只要她还是悠华,美丽的眼睛里带着淡淡哀愁。
悠华感动的在他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九点,悠华的电话响了,靳文替她拿过手机,上面显示来电人是“老公”,他微微皱了眉,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悠华爬起来,浴巾散落下来,嫩白的肌肤在朦胧的夜色里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用略带关心的口吻说道:“悠华,你在哪里?”
“加班。”极其冷漠的声音,冰冷的连她自己都在颤抖。
锦诚显然听出了异样,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用关心的口吻对她说:“悠华,我去接你。”
“不用,我现在很忙。”说完,悠华按下了挂断键。
世界上,没有两面相同的镜子,破镜重圆不过是梦话。她和锦诚的裂痕再也不能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