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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对羌人 首次临战

寒冷的天气拖住了太阳公公的大腿,每一天,他都会推迟一点儿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多么希望他再迟些时候,也许他的出现,将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在晨光中匆忙的行进着,晨曦的出现让他们的心头一紧,但是随即的浓雾升起,让他们心安不少,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菜色,有些人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结痂的伤痕,但是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着渴望,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他们都在坚持着,是对自由的渴望支撑着他们在奔跑,偶尔跌倒了,悄无声息的爬起来,继续跟在队伍的后面,也有的,跌倒了,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在这群人的前面,是一个俊朗的青年,褴褛的衣裳遮挡不住他的英气,步伐稳健,尤其是一双眼睛,在浓雾中闪闪发光,不时地望向天空,辨别着方向。

青年旁边的一个独眼汉子小声地说道:“周公子,我们是不是该歇歇了,在这样下去,怕是大家要跟不上了。”

青年努力的向着远处望了望,低声说道:“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在路上,我发现了羌人的足迹,很可能,羌人大队人马刚刚经过这里,离我们很近,再努把力吧,争取尽快赶到天都山,进入大山,才会安全,否则一旦被羌人发现,大家就只能等死了。”

有些不忍的回头看看,模模糊糊的看到还在努力坚持的众人,独眼汉子眼睛里一片湿润,正要说些鼓励的话,突然间感觉到大地在微微的抖动,坏了!羌人追上来了!

那位周公子也感觉到了动静,低声的对独眼汉子说道:“告诉大家不要乱,不要喧哗,跟紧了,马上就要进山了。”

独眼汉子放慢脚步,把话传递给了后面的人群,谁也没有注意到,俊朗青年的眼神中的焦虑,他们真能熬到进山吗?进了山就真能摆脱身后的羌人吗?摆脱了羌人,又真的能顺利的爬过大山,到达北汉吗?到了北汉又如何,家族里面一切还好吗?

无数的念头一时间冲击着青年那跳动的心脏,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的心脏紧缩一下,疼,揪心的疼痛,冷,深入骨髓的寒冷。算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也许想的越多就会越烦恼吧,当务之急是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去思考,才能用自己的头脑帮助家族摆脱困境。

突然间发现前面的路在缓缓的升高,逐渐的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树木,青年的心中一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同时一阵欢呼声从声后响起,原来他后面的众人也发现了这种变化,如同垂死的人看到了希望,不禁发出喜悦的喊叫。

“坏了!这群蠢货!”青年想到,毫不迟疑的再次提高了速度,同时喊道:“快跑哇,散开跑,羌人要放箭了!”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只听见身后一片嗡嗡的弓弦响动,紧接着是“飕飕”的破空声响,一支支狼牙箭穿破浓雾,向着众人追来,磨尖了的兽牙带着寒光,刺破了奴隶单薄的衣衫,一簇簇的鲜血飞溅,一声声的惨叫响起,一个个的身影倒下,奴隶们乱作一团,马蹄声越来越急促,一个个羌人骑兵,划破浓雾,出现在了视野里。

“完了!”绝望充斥着青年的脑海,看来是没有希望了,难道自己就这样葬身在这里,曾经家族的期盼,曾经的盖世奇才,就要葬身于这荒郊野外,一股不甘从心头涌起,鼓起最后的一点儿力量,不再顾忌身边的羽箭,奋力的向着前面跑去。

不成想没跑了几步,前面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这下子真的完了,青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大口的喘着粗气。

时间回到昨天夜里,山坳中,韩笑叫住了姜维和马超,把自己在澜多空间的猜想说了出来,姜维思考了一阵,皱着眉头的问道:“二弟?你是如何知道有一群羌人的奴隶要来的?”

怎麼解释呢?韩笑有些抓狂了,总不好说我有一个召唤系统,你们都是我召唤出来,这样有可能,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小船,会说翻就翻的,脑子里念头一闪,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哥,三弟,你们相信神灵吗?”

“神灵?天地人神,都是存在的呀,神灵,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姜维说道。

一边的马超点着头,好奇的看着韩笑。

看来这个世界的人是相信有神灵的,这就好了,韩笑松了口气,故作神秘的向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三弟,如果说我是可以通神的,你们相信吗?”

“通神?”马超吃惊的喝道,一旁的姜维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的说道:“别嚷嚷,在二弟的身上,我的确感觉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几次想问,都忍住了,现在看来,如果是可以通神的话,就好解释了。”

“是呀,怪不得觉得二哥没有什么本事,可是让我信服,原来二哥是神灵选择的使者。”马超挠挠脑袋,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真的是好兄弟呀,自己还没有怎麼编排,这二位已经在为自己打圆场了,都已经变成了神灵的使者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很多事情就不用费劲的解释了,于是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也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在隐瞒了,就在刚刚,神灵告诉我,有一批苦难的奴隶,从羌人的部落里逃了出来,将于明晨来到此地,要我解救。”

听闻此言,马超急急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救人如救火,我等刚刚立誓为了天下苍生,快快准备马匹,一同迎去,若是遇到了羌人的追赶,就杀个痛快。”

一把拉住了马超,姜维说道:“三弟不要鲁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等现在不再是孤身一人,”说到这里,向着休息的人群一指,接着说道:“如今还有这些人需要我们保护,奴隶要救,可首要的是我们的安全。我们需要如此如此。。。。。。”

很快三人商量出结果,叫醒了姜序等人,姜序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和计划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小刀领着斥候和青壮保护家眷,带着粮食,向大山的深处进发,一路上留下信号。粮食被驮放在马背上,大车自然不再适合携带了,而且另有用途。

兄弟三人带领着县兵在山脚下忙了一宿,等天色开始放亮的时候才终于忙完了,看着身后疲惫的县兵,韩笑对姜维说道:“大哥,这样布置能挡住羌人吗?”

“如果没有这场雾,想挡住羌人或许会有些困难,但是老天助我,战胜羌人不敢说,阻挡一阵子应该没有问题。”姜维说道。

说话间,只听的远处嘈杂声起,夹杂着羽箭飞行和惨叫的声音,姜维不再迟疑,命令道:“三弟,准备冲锋,记住,不要恋战,掩护奴隶进入大山即可。三弟,这边就要靠你了,待奴隶上山后给我们发信号。大牛,保护好你们的县尉。兄弟们,跟我冲。”

马超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听到姜维的命令,带领着已经准备停当的二十名县兵,向着山下冲了下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姜维、马超带领着县兵冲到了山下,正赶上羌兵刚刚追赶上奴隶,姜维看到在奴隶的队伍前面,一个俊朗的青年跌坐在地上,连忙说道:“前面可是公瑾,快些上山,我等在这里抵挡一阵。”

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的周瑜,突然间看见迎面冲来的队伍,穿着的是汉人的服饰,又听见领头的招呼他的声音,一下子再次充满了希望,来不及打招呼,跌跌撞撞的向着山上跑去。

鄙夷的看了一眼经过的周瑜,马超小声的说道:“没骨气的家伙,乐天怎么会这么看中他,还一再嘱咐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带队追赶的是羌人百人长细封八斤,细封部落是羌人的一个大部落,位于临近大赵的地界,每年的十月,都是部落里开心的日子,族长会带着部落里的勇士南下,去汉人的地方打谷场,羸弱的汉人就像是他们放牧的牛羊,收获的季节到了,自然要去收割。

今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头,逐渐强大的野利氏决定建立国家了,一个羌人的国家,族长被召去商量建国的事情,耽搁了些时候,眼看着已经十月底了,第一场雪就要下了,南方的牧群还没有收获,让族里的勇士们非常的着急。

等到族长回来,带着勇士们出发的时候,又把他留在了部落里,说是要保护好部落,着实的让细封八斤郁闷,每当想起汉人女子那细嫩的皮肤,纤细的腰肢,都让细封八斤的小腹升起腾腾的热浪。

部落里的奴隶也不消停,居然发生了逃亡,这让他既气恼又欢喜,恼的是早不逃亡,晚不逃亡,偏偏在他留守的时候逃亡,族长回来不好交代;喜的是有个由头可以南下,想一想汉人的女子在他的身下惨叫,他就浑身的热血沸腾,点齐了部众一路追了过来,路上留了个心眼,没有太过尽力,只是跟在这群奴隶的后面,眼看着快要赶上族长的大部队了,这才加快速度,只一加速,这群低贱的奴隶就在面前了,他可不想押解着奴隶返回部落,他要和族长一同南下,逃亡的奴隶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他们犯下的罪过。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奴隶,从他们的眼神中,细封八斤能感觉到深深地恐惧,他喜欢这种眼神,喜欢用刀割下带着这种眼神的头颅,当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会感觉到无以言表的快感。

一挥手中的钢刀,细封八斤喝道:“儿郎们,低贱的奴隶居然有了反抗之心,这是不能原谅的,让我们用手中的钢刀,彻底结束他们不切实际的念头。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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