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慕倾练功愈发认真刻苦,做什么事儿都带劲,但大师兄的课还是继续上。
这天慕倾和许浣新一起在那练剑。
她们练着今天大师兄新教的剑法,只是许浣新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新事。
“浣新我说你今天怎么了,那么魂不守舍。”慕倾担心地问道。
从今天早上她看许浣新就不对劲,一个劲儿的心不在焉。别再出什么事,这丫虽然看起来柔弱,却从不肯让人帮她,也不大给人说。
“啊!怎么了?”正在练剑地许浣新一回过神,反应过来了。
慕倾一看她那状态就知道许浣新一定有事儿瞒着她,故作生气道:“我说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你看看你什么事儿都不愿意给我说。”
慕倾也有点生气了,她有心事居然不告诉自已,害得她一阵担心。
“哪有,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许浣新看着慕倾笑了笑。母亲的事由她自己来处理就好了,她不想慕倾,这一段时间她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实在不想因为此事而耽误了她。
“咱俩是谁呀?有事就得说,不要瞒着让人担心。不过你这到底是什么事儿?”慕倾听到许浣新的话笑了笑,转而问出了疑惑。
“唉,说起来也是个让人感慨的事。”许浣新叹了口气。
…………
慕倾听完这事儿就惊讶的张大嘴,表示不可置信,许浣新居然不是她亲表姐!
原来许浣新是慕倾的姨妈小林氏在九年前的花灯节上拾到的一个女婴。当时小林氏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无奈进门俩年多了肚子就是没动静,可让小林氏急坏了。当时又看见在街上走丢的许浣新,或许是因为善心和对孩子的渴望,让她把许浣新带回了家。
“你居然不是姨妈生的?”慕倾惊讶了。她小时候看到小林氏对许浣新的关爱简直如同亲女一样。后来也没有亏待了她。可以说小林氏对许浣新是尽心尽力。
“行了行了,重点不在这,我跟我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又那么多年的感情。主要是我娘半年前得了一种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听我爹给我的信里说了,最近镇上来了个道士,说是可以治娘的病,但必须需要亲儿的血作药引,才能治好。”许浣新颓败的说着,言语尽是无奈。
“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吗?非要亲子血?”慕倾担心的询问到,小林氏再怎么说也是慕倾的姨母,她还是很喜欢小时候那个带着她在街上给她买好吃的东西的姨母的。
“没有”许浣新摇了摇头。
她已经问过了,只有亲子血才可以。
“那肯定不只有他一个人会治,一定还有人会的。”慕倾想了想说到。
许浣新看着摇了摇头,“就算有又能怎样?世界那么大,我们要上哪里找?”说到这里,许浣新有了一点硬咽。
慕倾哑了哑口,说不出来了,又能说什么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而又凝重的气息。
许浣新言尽于此,慕倾又能做什么呢。她这个人一向喜欢把是情瞒在心底,不让别人看见。慕倾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我们不一定遇到,但总要试试啊,如果真遇到了呢?那岂不是遗憾。”慕倾让许浣新抬头看着自己,“如果遇到人呢,也许会发生奇迹的,为什么不相信呢?”
“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就一定有希望。”慕倾就那样望着许浣新。
许浣新抬头望着她,眼前的那双紫色的眸子一如当年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她微笑着对她说“因为我想”的时候一样,散发着光彩,却不是妖艳。
许浣新就那样看着慕倾,直到她忍不住倒在慕倾怀里哭的时候,把这阵子的害怕与伤心哭出来的时候。她确实崩溃了,她害怕娘就这样离开她,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娘,如果娘离开了她会怎么样,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