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心事太后也知道…不日前本王还与包大人谈起展护卫虽出身江湖,但却是侠名远播,如今官衔虽只四品,但追随开封府也算是屡建奇功,两人都是才貌双全。”
“朕也是此意。”仁宗不甚同意八王爷之言。
对于展昭其实太后也满意,当初她能与皇上相认开封府所有人都有功劳,只是担心开封府公事繁忙,若真的赐婚,那岂不是委屈了安阳?
“母后若是怕委屈了安阳,大可让展护卫辞了四品带刀护卫一职,安安心心做他的驸马与安阳过日子。”仁宗一眼洞悉太后的担忧。
太后这才展颜,当年安阳的生母待她不薄,她也是真心想要安阳一生幸福安康。
“既然皇上与八贤王都满意展护卫,那皇上就去拟旨吧,选个良辰吉日再去开封府宣旨就是。”
柴麟这几日深感自己养了都一群什么废物,一件事都没办好。
“世子,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亲眼看展昭自废武功,就算回到开封府,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的,他们凭什么指控我们?”姚飞千小心翼翼打量着已经气黑了脸的柴麟,他是真料不到展昭如此命大,三番五次让他逃走。
“晚上让烟萝过来一趟。”
姚飞千犹豫了会还是心一横:“世子,听老鸨说烟萝姑娘自昨日外出回来就受了风寒闭门不见客。”
柴麟也不强求,罢手让人离开。
修养了三日,展昭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烟萝沏了一壶茶进来,展昭细细打量着她动作,烟萝脸一阵发烫,茶杯都险些拿不稳。
“烟萝姑娘,你可想离开这里?”
烟萝疑惑,紧接着脸刷一下的白了,暗自猜测是不是嫌弃她?
展昭急忙解释:“你别误会,这里终究不能呆一辈子,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就当是报答她三番四次的救命之恩。
“你…带我走?”
展昭点点头,烟萝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其实这些年她早就攒够替自己赎身的钱,只是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能去哪才迟迟不肯离开,如今展昭要带她走…
“那我们何时走?”这里确实不宜多呆,那个人就在这里…若是与展昭碰面…
“现在。”展昭轻轻转着手中宝剑。
烟萝草草收拾了贴身物品,与展昭离开,两人经过道廊听到另一间屋内传来阵阵求救声。
“放…放开我…救命…”
兰卿?!
烟萝暗呼不妙,想要阻止展昭但慢了一步,展昭已经纵身一跃,一脚踹开了房门。
里面一个身影魁梧长相狰狞的男子在拉扯一个女子鹅黄色衣裳,女子不从,男子正恼羞成怒,又见房门被踹开,更是怒火中烧,重重推开女子,女子身形不稳头磕在榻边,晕了过去。
“什么人?敢扫了本大爷的兴。”男子怒视着眼前的蓝衣男子。
展昭直接无视绕过他,抱着眼前昏迷不醒的赵嫣,看清容貌,声音都已经发颤。
“兰卿。”
那男的心中不甘,拿过床头的剑就向展昭刺过来,展昭一手搂着赵嫣偏头一避,又反身一脚把人踢倒在地,那人反应过来展昭的剑尖已经抵在他的喉咙处。
“我…我可是…县令…你最好放了我…”朱另堂欺软怕硬,如今小命在别人手里,已经吓得哆嗦了。
展昭看了一眼烟萝,烟萝点点头,朱另堂是自何生被杀后朝廷派来的新任县令,封丘县百姓都祈祷是个和何县令一样的清官,没想到这朱另堂上任日日流连烟花柳巷,一件正事没办。
展昭收回剑不再管他,朱另堂自认为展昭被他的身份吓到,急忙爬起来,胡乱套上外衫,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
展昭冷笑不语。
“展大人何必为了一个姑娘得罪朱县令,朱县令可是柴世子的二舅。”
虽然听闻包大人不怕任何皇亲贵族,但为了一个女子真值得得罪柴王府?
“难怪那么嚣张,原来背后靠山是柴王府。”
展昭打横抱起赵嫣,这一脚才踏出房门,老鸨便闻声而至,扭着腰出言调笑道。
“大爷这是一次包下我楼里的两个头牌姑娘啊,不过这…”李老鸨搓搓手,示意银子还没给。
“我不是要包下两人,而是要带她们走,但出门急,待我回去后银票自然分文不差奉上。”
李老鸨一下子冷了脸,倾城和烟萝一次也够她赚好几百两了,况且是赎身?不给银子就带人走,当万花楼是什么,李老鸨招呼打手三人团团围住。
李老鸨都没反应过来,剑已经抵自己的脖颈,展昭好言劝告:“我无意伤人,但刀剑无眼,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李老鸨吓得哆嗦,不得不放人,眼睁睁看着楼里两个头牌被人一个张银票没留就带走,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