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怎么来了?爷爷肯放你这个天才走啊。”凤清梓开心地抬手摸摸凤晓涛的头,都长这么高了,看他都只能抬头看了。
凤晓涛很是得意的一挑眉,说道:“当然,你弟弟我前不久刚突破至玄将五级,老头子让我出来历练历练。想着好久没见着大姐了,就出来找你啦。”
凤清梓眼里止不住的赞赏,不愧是凤家直系血脉中的天才,年纪不过才十二岁就已经达到玄将五级了。
要知道,玄阶越高升阶就越不容易,有的人甚至要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才可能升一阶,而凤晓涛的进阶之快,只花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筠连也难得认可地点点头,这个年纪有这个实力确实不容易。
看着筠连和颜悦色样子,在一旁观察的黔零会心一笑。
他所认识的金面阎王可是个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人呢,眼前的这一位低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时却笑若春风,眼眸温柔……怕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吧。
不过,还是眼前这个筠连让人舒服,也有了人情味。
黔零为好友的变化欣慰一笑,笑容中没有了妖娆邪魅,发自内心的笑容给这张邪魅的面容增添了一份柔和。
凤晓涛说话间正好瞥见了这一让人心动无比的笑容,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艳。
回过神来尴尬地发现笑容的主人正在看着自己,随即慌乱地移开了眼神,不知不觉竟然红了耳朵。
黔零注意到了对方的反应,抿嘴笑了笑: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县上。回禀的回禀,医治的医治,没事的回家。不一会就剩下凤清梓他们四个,外加一个昏迷不醒的张枚了。
到了客栈,凤晓涛嫌弃地将张枚丢在地上,倒了一杯水猛地一口灌下去,缓了好一会才开口:“大姐,这人是谁啊,半死不活了还留着他干嘛,扛着还费劲。”
凤清梓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干脆说道:“张猛被抓了,这个人知道踪迹。”
凤晓涛嗤笑了一声,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张猛的个头:“就他那皮糙肉厚的样子,刀枪不入,谁还能奈何的了他。”
想起早前跟张猛比试的时候,出招了十几下,他身上愣是没留下一点伤痕,那家伙身上虽然一点玄力没有,但确实天生的铜墙铁壁,力大无穷。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关得住他?
凤清梓颇为担忧地说:“张枚确实奈何不了他,但很有可能与他有关。现在张猛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这一切只有等到他醒来才可能有线索。”
凤晓涛看着在地上躺尸的张枚,邪恶地一笑,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他泼了下去。
茶水是小二刚换的,烧开的热水哗地一下子全倒在了身上,刺激地张枚立刻打了个激灵,醒了。
凤晓涛痞痞一笑,又回到了纨绔子弟的样子,踢了踢还没回神的张枚:“老头,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赶紧起来!”
张枚被人踢了一脚,心想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敢对堂堂尚书大人出言不逊!刚想发火,突然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眸子,竟然生生地惊起了一身冷汗。
族长?!
族长不是在万蛇窟吗,怎么会出现在洺水这个偏僻的小镇呢!难道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让族长知道了些什么?
来不及思考更多,头顶上方就响起了威严的声音:“张枚,见到本族长为何不跪!难道你这官当的威风,连你本族的规矩都忘了吗!”
张枚大惊。
拓斑族的族规很是严格,等级森严。下级必须要向上级鞠躬行礼。
族长是最高统权者,同时也是实力最强者。
也就是说,拓斑族的历任族长必定是全族多数人同意的,额头中间烙上蛇形标记,彰显族长至高无上的身份,接受全族的崇敬和朝拜。
族民不论等级高低,见到族长必须一律下跪磕头,等级最下层者见到族长必须伏下来亲吻族长的足尖,以示族长对他们的宽恕和容忍。
这一等级观念流传了近千年,在族人的脑海中早已根深蒂固了。
族长就是不可侵犯如神祗般的存在!
当看见黔零额头中心显眼的蛇形标记,张枚立刻就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了。
他虽然不是拓斑族最底层的族民,但见到正统血脉传承的族长之后,他体内低劣的血脉迫使他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颤颤巍巍地磕头行礼:“拓斑族伟大的族长啊,请接受来自您族民最崇敬地一拜。”
黔零的气场立刻变了,没了往日的妖孽,面容威仪,缓缓伸出双手虚抬了一抬,族长身份可见一斑。
凤晓涛在旁边一脸羡慕,厚脸皮地走到黔零身边悄悄揶揄道:“你这族长当的可真过瘾,让人给你下跪可威风了吧。”
黔零颇为无奈地看着冲他一阵挤眉弄眼的人,也就只有他敢对他这么没大没小讲话,要在族里他早就被丢进蛇窟了。
凤晓涛也不管什么劳什子族长,直接将手搭在黔零的肩上,痞坏地一笑,毫不客气地头一抬,用鼻孔看着张枚。
狐假虎威地嚣张道:“老头,你们族长在这,你可得老实点!说!张猛在哪!”
张枚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族长,对上对方威严肃穆的眸子,身子下意识地一抖。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贱民……并不认识这位小哥说的人……只不过,前些日子确实抓了一个男人……就……关在贱民府中的地下室里……”
说完后,张枚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感觉自己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威压。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凤晓涛心满意足。收回搭在黔零肩上的手,屁颠屁颠地朝凤清梓邀功去了:“大姐,那老头说张猛被关在地下室了。你弟弟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审问出来了。是不是很厉害!”
凤清梓白了他一眼。当她是瞎的吗,明明就是害怕黔零族长的身份才说出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意思了呢。
她没真说出来,知道自家弟弟就是这样的小孩心性,高兴就随他去吧。